漫想:旭哥没死,只是陌路
似乎我开设这个简书账号,以及之前的博客账号,话题都有意无意会触碰到旭哥。
但是在文章的第二段,我不想提他。我写文章,基本上都是自己的碎碎念。虽然我是文学专业毕业,但此刻我没有什么文学细胞。
情感总是会冲刷文字技巧的力量,因为最深的情感总是令人无言。
过了一个特殊的寒假,一个特殊的年。庚子年在国家 的一片哀鸣中拉开序幕,也揭开了很多宿命的真相。
爸爸的一个好友因为新冠肺炎走了。长沙一共走了两个,他是其中一个。我由衷的文字总是离不开伤感的内容。活着真好,至少可以让我用审美的方式看待死亡。我并没有幸灾乐祸。
一直不想弄在线教育的自己,不得不开始调试设备,置办装备,做课件,开始匆匆忙忙的迎接在线教育的新时代。我不喜欢小孩,我最终会离开他们。
这两个月的课,基本上被冲了一半,收入锐减我就不多说了。幸好证券市场还算OK。这几年,经济不太景气,也就那么熬吧。
我对脚的兴趣有点下降,或许是不太年轻了。我从小的心态就比较老,总是时时刻刻能够触摸到“身若浮萍”的不安,以及悲欢离合的强度。这种安全感的缺乏总能让我对男性的大脚产生痴迷。仿佛握住了强壮男性身体的最下端部分,就有了十足的依靠和力量。
本来有点想写网络小说,在今日头条上面看到普通小说作者那艰难的生存状态之时,我便暂时放弃了这种想法。毕竟,沉重的肉身还是需要活下去的嘛。
今年没能和高中生见着面,下次见面约在上海。以后见面就没那么容易了,因为他今年想做爸爸。拖家带口地,没办法。
有一些 遗憾,或许是命中注定的,比如我不是直男。
有一些伤感,或许也是宿命使然,比如,旭哥因为我告诉了他我不是直男,而默契地与我绝交。
有一些遇见是没必要去铭记的,比如2005年秋季的某一天下午,我记得我从人大听课回来,旭哥坐在我的后面,他听我打完一个电话,就用家乡的语言和我交流。恩,我们于2017年3月,微信聊天结束后,他便选择不再联系我。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往事如昨,我怎么也忘不了。
也正是2017年,我开始接触塔罗牌。在2018年大年初一,在他用“嗯嗯嗯,”敷衍了事地结束了我的电话拜年,之后挂断了我的第二次呼叫之后,我在那个春节用塔罗牌,作为伤感情绪来袭时,最完美的心理防线。一张一张塔罗牌,似乎有神奇的法力,让我相信玄妙的灵异,可以让我将命运无常看作信仰,而不是情感的执念。
每次听毛不易的《无问》,我的情绪总是会莫名其妙地用温暖和伤感串联并且交织起来,“幸好啊,你的手,曾落在我的肩膀。”
我在状态最低谷的时候,是旭哥陪我一起度过。我记得2007年5月,他来我寝室睡了一晚,我记得2007年6月。离校前,他带我吃了顿饭。我记得离开北京的前一天晚上,他的短信:“明年我在北京西站接你。”人有时候,脆弱的原因,总在于害怕未来的不确定,害怕一个个笑脸变成无比陌生的背影。
转眼十几年,造化弄人。我们却因为一次仅仅是意见不同的聊天,而近乎陌路。
我用梅花心易,塔罗,测字,易卦统统测算过,我们还能不能和好如初,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联系。梅花心易的答案是肯定的,塔罗的答案是否定的,测字的答案是否定的,易卦的答案是肯定的。
我的心情是乱的。但塔罗和测字,胜出。
研究数字能量学的半仙看出,我的正桃花迟迟不来,是因为我心里总是有放不下的人。
两个星期以前,我梦见旭哥了。梦中,我和他相谈甚欢,说不完的话,喜笑颜开。醒来才知道,黑夜总是不打折扣地让我对现实和过往的千差万别那不求甚解的态度报以灵魂的自省。
人生就是一首告别曲,无数的人,会从身边一一离开自己。话别,诀别,告别,以及不告而别。
我其实很害怕离别。
这些年, L叔叔和L叔叔离开我,去了天堂;家里的亲戚陆陆续续排着队,离开我,去了阴间。
还有那些好友。旺财同学和我作别的时候,我坐着的出租车,正好路过大学的南门;高中生读研的时候,去的哈尔滨,然后他去了上海。当年喜欢过的渣男SS,安家在成都。
我们宛若微尘,总是在路上零落。我们离别的身影谈不上壮美,而身处的世界,背景色总是有时候雄浑壮阔,有时候烟涛微茫,有时候霞彩绚丽。
旭哥没死,只是陌路。我不会在清明节那天鬼使神差地怀念你,我只是在想起你的时候,会有一种过清明节的伤感。仿佛心上盖了一座坟,心坟上荒草萋萋。斜阳就在不远处的山色中。
我会定期来悼念,没有眼泪地伤感一会儿,最终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