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吃虾说开去
我们都知道,虾的生长是离不开水的。
我的出生地在今天的贵州遵义播州区泮水,那是一个山围着山,开门就见山的地方。河流极少,溪流只限于沟壑中所见的那种细水。
记得我们小时候,难得吃上一顿鱼。至于虾,螃蟹,甲鱼等高级水产那就更不用说了,想都没去想过。我甚至觉得,小时候的我好像根本都没有见过这些东西。
我的父亲和母亲都做得一手好家乡菜,记忆里,像杀鱼烧鱼这种事都是父亲在做。而且每次吃的鱼都是父亲用油煎过,作料比江南这边多了一样酸海椒,少了一样料酒。另外就是花椒放得比较多,正宗的麻辣味。酸海椒是家乡特产,自家制作的。
这样回忆起来,我在家乡的那二十年根本就没吃过虾之内的水产,就连蟹子,黄鳝都是到了今天的江南才学吃起来的。不过,这两样老家有,还有螺丝。但家乡人没有吃这些的习惯。依然记得,这三样东西是伴着我们的成长存在的,而且堆积了太多的记忆。
娘家住在泮水凤凰山下,那里有一条四季流淌的小小小河流,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在那里玩水时就喜欢比谁捡到的蟹子螺丝多。但那吋候的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人是可以吃的,带回家后都用榔头砸碎,挖出里面的肉肉给自家养的家禽吃。
至于黄鳝,只记得每年插秧之后,田野里就开始多成串串,男孩子们喜欢去钓来给猫吃。
后来,离开了家乡来江南芦墟打工,认识了我先生,缘分所至,第二年冬天我们便领证结婚。
第二次先生与我回娘家是夏天,我们去娘姨家作客,他突然发现娘姨家厨房间放的一只脸盆里装着黄鳝,惊奇的问哪里来的?几个小表弟说是他们去田坎边钓弄来的,煮熟后晒干或烤干,每顿放点在猫食里给猫吃。先生又问,你们不吃么?
吃?不不不,谁要吃这东西。大家都摇头。先生说可以吃的。可娘姨一家人坚持说,要是有蚂蟥在里面怎么办?吃了岂不是要出问题?不卫生的。最后,反正也没吃。至此,先生大致了解到了,原来高原人和江南人的差别,不仅仅是居住的地形有差别,习俗有差别……单这吃的就有着天壤之别。
再说说我自己,婚后在江南生活了三十年,说来也是非常之惭愧,不仅江南话没学会,像买菜做饭这些事也是最近这几年才学的。至于鱼和虾以及别的水产菜,我是一窍不懂。什么鱼,什么虾就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也从没亲自去买过。但先生就不一样,他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对水产菜特精。鱼,虾之类的、野的和饲养的,他只看一眼便识,而且喜欢选择购买野的。
几天前,先生回到家,他对我和女儿女婿说,他已经给小外孙恒宝订好一斤野的罗氏沼虾,九十元一斤,只有三只。(之所以叫罗氏沼虾,这是我后来百度里查来的。)当时我笑着说,只有三只,怎么吃得来?他说,我们吃别的小菜么,这三只虾就给恒宝一个人吃。我不屑一顾,戏谑,又不是吃人参……
前天下午三点半,先生果真把这虾带回来了,我数了下,七只,惊问,你不是说只有三只么?先生说,三只太大了,被小刚给他儿子买去了,我们俩一起订的。我这七只,正算104,人家老板只收了一百。那意思就是说,一斤超过了。
我不敢踫,先生剪了那些张牙舞爪的爪子后,立刻洗干净就去接恒宝放学去了。结果,七个野虾,显然恒宝一个人是吃不完的,吃了三个小的,我和老太太各一只,先生吃了两只。因为在我们家,烧熟之后的一些菜,特别是像虾这种食物,都不建议吃过夜的。
这好东西吃完了,我就随便在9月25号的简书里寥寥数语,落笔几行。其实是想作个日记一样的纪念。结果引来文友们的一些质疑话题,哈哈!反正我觉得还是蛮有趣的。
今天晚饭后将文和各种争议评论在手机上找出来给先生看,先生严肃的说,我不见得来骗你呢!这吹牛大王的事我是做不来的。我说,吴江只卖三十元一斤么,你咱买得那样贵,是不是买贵了?他说,我们野猫圩四号区不也是二十八和三十一斤么?你要看货色。不信,明天亲自带你去见识下,那老板今天都在,人家就是这个价。我说,我才不去,反正我又不买!
这就对了,你只管吃……管别人干嘛!平时粗枝大叶的先生说完看新闻去了。
讲真,这野不野的,在简书里已经是敏感词。那天的文,改了几次,过了好几个小时平台才发表通过。
2020/0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