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我和青春两不相欠】第三部 情漾师大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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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毕业之后
字数:2121
时间:2017-3-6
1.
在大学中,拍毕业照这件事,已经彻底沦为了鸡肋,连老孙都劝我:“别去,最没劲的就是这件事,跟你十年后的同学聚会一样没劲。”
操场上传过来一阵嬉笑声,午后的阳光下,我们靠着球场四周的铁丝网站在远处冷眼看着管霞带着各个毕业班合影。
我没理解他的话,脸上带着疑惑。
他说所有教育阶段的毕业照都是在我们真正离开一所学校前拍摄,小学是这样,中学也是,但大学这张不一样,我们虽然站在同一个镜头中,但已高低有别。
现在有升本成功的,有留在实习单位转正的,有等着这张毕业证让家里给安排工作的,也有拿到名企offer的,这些事中也有失败者。
“一边笑得灿若星河,另一边面沉似水,你不觉得这样的照片洗出来会很诡异吗?十年后的同学会也一样,大家的境遇天壤之别,我反正现在不去参加了。”他解释着。
2010年7月10日,在领到了那个单薄得有些过分地红色本子之后,我唏嘘着,三年中我光学费就往学校里交了两万块钱,就为了这个东西。
我把所有的书、床单和被褥扔在了宿舍里,双肩包里只装了一个本子,那是本日记,从袁小丽去了澳大利亚的第一天起,我就迫切地想写点什么,并且这种迫切感一落到笔头上就一发不可收拾。
本子里的横线中有另一个我,我用笔和他对话,倾诉着我对袁小丽的思念。
我不写日期,只在每张纸的右上角写一个数字,从她走的那一天的1095到后来的961,960再到我毕业当天的893。
越期盼着什么,日子过得就越慢。
那天很热,我心里也燥,当我看到了师大校门上的烫金字在烈日下快要被融掉时,我又触景生情地意识到我弄丢了那个对我最重要的人,三年前我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和她一起牵着手进入校门,再一起牵着手出来。
我食言了。
东文化路上刺耳的汽车鸣笛声盖过了蝉鸣的聒噪,J市的发展不断挤压着意境这种东西的生存空间,没有了蝉鸣,绿荫,也没有了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一切都无趣极了,毕业无趣极了。
面对这一番影像,我连发出一声“啊,我毕业了”的感慨的欲望都没有,飞似地逃离了那里。
我,就这样狼狈地大专毕业了。
2.
毕业之后,我过得并不好,第一份工作我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找好,在一家外贸公司做专员,跟着一群职场的老油条争客户,比业绩,最后输得一败涂地。
三个月的实习期后,我一单东西也没卖出去,老板让我写一份自我剖析材料,我向老员工请教,他们说要声泪俱下地控拆自己辜负了领导厚望,辜负了公司栽培,渴望组织再给一次机会,一定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末了他们还补了一句:“老板就爱看这个。”
于是,我果断放弃了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的希望,简单收拾了几个文件夹走人。
这个世界上,那种一入职场便能呼风唤雨的大学生只存在于一些小说里:主人公是女生,刚一走出校门进入了世界500强,然后天天加班为课户改方案,直到半夜,第二天又元气满满地接受了新的任务。
后来,她逐渐赢得了老板好感,开始裹着像床单似的晚礼服跟随其出入各大生意场合,凭借出众的气质和口才帮助老板顺利签下了一笔笔千万大单,不到半年就升任高管,成为了老板的左膀右臂。
情节再累赘一点的,还会写她与老板发展出一段旷世奇恋。
拜托,这是成人世界,大家都在努力,人生哪有小说里写的那样轻松和天道酬勤?
失业的那一天,我嚼着夹着撒子的煎饼果子站在经纬路的一座过街天桥上,看看熙熙攘攘的车辆,心中苦闷不已,在学校时桀骜不驯,自以为是,一马平川地疾驰在坦途之上,现在坎坷来了,我却措手不及。
社会中的一切,要重新适应,校园中的那一套,行不通了。
但我也庆幸,自己在一个有工资拿的地方混了三个月,成功熬过了袁小丽的不在身边的一百来天。
最近一段时间,她音讯全无,QQ头像始终是灰色的,也没有在师大的贴吧发布任何帖子。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在一个距离我9000公里的国度销声匿迹,我鞭长莫及,无可奈何,然后就彻底慌了。
如果只是她的“失踪”还好,那样我会专注在这一件事上焦头烂额,但事实并非如此,即使这个世界中注定只有一个人会倒霉透顶,我也一定当仁不让。
我的职业生涯像中了诅咒,以至于我在毕业短短两年内换了四份工作,没一份能坚持超过半年,它们不约而同地全部都在近五个月时“夭折”。
2012年的圣诞前夕,全世界无聊的人都在自娱自乐地讨论一个噱头十足的话题——世界末日。社交媒体的迅速倔起让各类由其延伸出来的信息层出不穷,像病毒一样疯狂传播。
有人在微博话题中煞有介事地问:你会在世界末日的前一天与你的那个他(她)做什么?
有人煞有介事地回答:我会抓着她的手,和她互说我爱你;我会向还没表白的人说我喜欢你;还有人竟然说我会带着她周游世界。
我分别用“矫情、怂娃和傻叉”评论了这三条回答,末了又在“要环游世界”的那条后加了一句“没有常识的傻叉,就剩一天你还周游世界,飞不到划慕大你俩就得去见上帝。”
我也为这个傻叉问题想了一个答案:如果能见到袁小丽,我只会跟她说一句:乖,躺下,咱俩一块儿等死。
然而,世界末日并未出现,大家依旧活得好好的,当冬至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时,没有人因为“劫后余生”而欢呼雀跃。
那时我才明白,之前的人心惶惶,果然是自娱自乐,大家假装恐惧,假装慌不择路,假装自己是群相信谣言的傻叉,只是为了找些乐子,自欺欺人,在这个有些不那么让人事事如意的世界里麻痹自己。
就像我一直骗自己不想和袁小丽破镜重圆,却还是每天都在数着距离她回来的日子还剩多少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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