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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往事之菜地

2018-08-09  本文已影响62人  Abby的天空

      我的童年里家中有一块幸福的菜地,每到春天时节来临父亲就会应大家的要求在菜地里种上家人们最爱吃的蔬菜。

    菜地,并不大,就在自家门前。位置是处于院门外。也就是推开房门是院子,走出院子推开院门,再往前几步就是菜地,这大概是人们常说的每家门前的自留地。

      这块不是很大的菜地负责供应家人整个夏天的菜量,所以种满家人们喜爱吃的各种蔬菜,有辣椒黄瓜豆角茄子柿子等。偶尔母亲也会在地上也会撒上一点种子种上几颗向日葵。我至今还记得秋天时,在绿色的菜地里,高高伸出几颗又大又圆,颜色黄灿灿的向日葵的模样,煞是好看。

      我的父母平日里是要上班的,因此只能是在周日的这一天到菜地里忙活一阵子。我们家里的壮劳力就一人,那就是我年轻的父亲。

      父亲平日上班是坐在办公室里,因此干活没有那一蹴而就的耐力,所以每到春季到菜地里去翻地垄沟,我们就会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在空荡荡的地上父亲从地上的一头开始一点点的翻地,没多少功夫,就会看见他在地头上歇着了,或者是吸上几口早已摆放在地头上的烟,或者是坐在早预备好的小板凳上喝上几口茶。用母亲的话来讲,父亲耕一垄地就要喝上小半天的茶水吸上小半天的烟,所以通常是看他耕地,从日上三竿到日落西山,那绝不是不是夸父亲勤快而是磨洋工。母亲对父亲实在是没有办法,因此时常能听见她埋怨父亲干活太能磨了。不管怎样父亲干活是磨洋工,可是终究没耽误春季的播种,到了地里种子发芽时候,它们就像说好的一般都齐刷刷的从地里冒出来绿芽来。现在我回头想想也奇怪父亲的厉害,怎么就能够把时间掐的那么正好呢。

      父母亲都是城市里的下山知青对种地只是略知一二,母亲因为幼年时家中也有种菜的经历所以懂得比父亲多些。因此就有父亲闹出笑话的事,现在母亲想起多会笑话他一番。那日年轻的父亲兴冲冲的回家里对母亲讲到:“我看到市场有卖菠菜秧了,咱们也买些,种地里吧。”母亲听到一脸的茫然,说到:“菠菜秧?”,“对,就是菠菜秧!”父亲肯定的回答道。“我只知道菠菜有种子,没听说还有秧!你不是看错了吧?”“啊!是嘛?”“哈哈哈”说完后父亲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多年以后我们姐妹俩长大,母亲一想起这件好笑的事就拿出来跟我们讲,“当时我在想不对呀,怎么有菠菜秧呢,我打小看到过菠菜种子,你爸这儿一跟我说,把我乐的呀,哎呀,真是出奇了,他什么也不懂...”通常这时候在一边的父亲也只是一边听着一边跟着摇摇头咧咧嘴偷着乐。

      父亲因为工作需要所以每年都会出差学习,有时走半个月,有时候时间会更长。那年父亲在种地的季节又出差了。因为家中的地是需要用许多的柳条来维护,以免菜园子被外来的牲口给践踏。父亲恰恰就在这个活没干完的时候出差了。这活不好干,家里没有壮劳力是干不来的。母亲一个人在家带着幼年的我们更是无法去架柳条的。

        大概是在周日下午,我们家的门前停下来一辆大卡车,车上下来了数十个身着制服的叔叔,还有几个阿姨。我去过父亲的单位,因此一眼就认出这是父亲的同事们。原来他们到家里是帮助出差的父亲架菜园子的。父亲的同事们商量好一起利用休息的时间开上单位的车子就来了,他们连屋也不近,下车就直奔菜地,热火朝天的拿起地上的工具开始忙活,大家一边干活一边说笑,他们的到来立刻打破了冷清的菜园子。人多干活就是快,我记得好像没用多久的时间柳条就整齐的被他们围在了菜地的周围,活干的又利索又好。父亲同事们没有留下吃一口饭,只是喝了几杯母亲端来的茶水后,大伙就开上卡车离开了。

        夏日菜地里的蔬菜秧苗开始成长。水,这是万万不能缺少的。我家院子里头有一口水井。我记得父亲是通常在傍晚时分往地里灌溉水。父亲先是将一条长长的透明的名字叫小白龙的水带一头接在井的出水口处,然后将它不能有阻碍物,平铺在地上直直的伸向菜地里。它的原理跟今天的消防栓用的水带是一样的,只是它的制作原材料简单得很,就是透明的塑料制品。做好准备工作下面就是父亲就开始压水井了。父亲有力的上下压动水井把,只见一股股透明清列的井水,从井底翻涌滚入小白龙中,“哗哗,哗哗”刚才腹中扁扁的小白龙,因水流的注入顿时圆圆的鼓起。水流快速传送,最后直奔远处的菜园地里。菜苗经过一日的日晒,因为水的灌溉它们一个个变得水灵灵。父亲有力的压动井把,水花在井里不断的翻涌而出,小白龙腹中不断流动的水柱不断涌向菜地,这些看得我既兴奋又入神,清澈的井水透过水带,快速的流淌着多神奇,是什么原理,那时一个小小的我是怎么猜也猜不到的。

        菜地,对于那时幼年的我来说是没有多少兴趣的,印象里秋天的地里竟是高高伸出的绿叶和藤条,现在回想起来,那是豆角架。年幼的我也只能站在菜地的门口向里望。一是父母觉得我们小,在茂密的菜地里走路不稳;二是我们也知道菜地有蚊子,更不愿意往里去。我只记得在收获时节满园的绿色中有一小垄地,是父母亲留给我们姐俩的种着几株菇茑,和几个甜杆,做为我们姐妹的零食。我们就在这里去摘它们吃,有好几次我因为吃甜杆把手给割破,要难受几日才好,真可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那时的我哪里懂得。

      夏日里菜都成熟了,母亲通常是拿着一个小盆子到菜地里走一圈,这一圈下来盆里就满满的,有时是一盆豆角,有时是一盆茄子或者在再摘几个柿子辣椒。今天我想起来很是怀念,我认为那时候的生活远比现在要好,因为自给自足的生活就好像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生活里充满了大自然的清新,日子过得是那么亲切又生动。

      我喜欢闻菜地里的味道,它大概结合了多个成熟蔬菜的味道,所以当我走进菜地推开菜园门,就会有一股特有的清香味扑面而来。我再次闻到,已经20多岁的人了,阔别我的故土有十余年之久。那时候是在爱人家的菜地里,我还没有走进菜地就立刻嗅到了它特有的清香,那感觉是如此的熟悉。那一刻我的嗅觉灵敏极了,因为这味道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捕捉到了,是儿时的记忆将它牢牢锁在我心底。在那一刻我的记忆被再次唤醒,我有种说不出的激动与喜悦。

    当我再次站在爱人家的菜地,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童年的菜地里,我猫下腰来,在垄沟里来回走着,寻找着我爱吃的菇茑,寻找曾经割破我数次手的甜杆。我低下头去在菜地里不停的寻找着,寻找着记忆里那几乎要丢失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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