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小明

来源 | 小明说奇案 （公众号：xiaomingshuoqian)

开膛手杰克是1888年8月7日到11月9日间，于伦敦东区的白教堂一带以残忍手法连续杀害至少五名妓女的凶手代称。

凶手多次写信至相关单位挑衅，却始终未落入法网。其大胆的犯案手法，又经媒体一再渲染而引起当时英国社会的恐慌。至今他依然是欧美文化中最恶名昭彰的杀手之一。

犯罪地点

开膛手的犯案地点集中在伦敦东区白教堂附近。这里在当时是著名的移民集散地，远从俄罗斯和东欧来的数万移民定居在此。

由于收入微薄，此处早已成为贫穷与犯罪的温床，街头上流落着无家可归的流氓与拉客的娼妓。

虽然苏格兰场（伦敦警察局别称）于1829年就建立全市巡逻网，但薄弱的警力仍难以负担每晚有数万妓女出没的东区治安。

作案手段

先用手术刀类的凶器对被害人割喉杀害（从所有案发现场均未发现明显搏斗痕迹来看，应当是在被害人无防备的状态下突然袭击，并一击得手的），然后继续用刀切割或 肢解尸体，并取走部分器官。

犯罪经历

【罪案一】

     1888年8月7日，一名35岁名叫玛莎·泰布莱姆的妓女在乔治大街西侧的乔治园被杀害，死亡时间大约为凌晨两点半左右，其脖子及下体共有39处刀伤，其中38处刀伤均为一把折刀所留，凶手使用了不只一把凶器。

对于该案是否“杰克”所为存在分歧，一说由于使用的凶器与其他案件不同以及刀口切割不深且多数刀伤无目的性，所以应不是“杰克”的“作品”。

另一观点则认定这是“杰克”的初次作案，而上述情况是由于紧张和缺乏经验所致，在此之后，“杰克”变得越来越冷静，越来越从容，并且通过初次“实践”找到了一件更为“称手”的凶器----手术刀。
    

 【罪案二】

1888年8月31日，一名常常自称“波莉”的47岁妓女玛丽·安·尼克尔斯在雄鹿巷附近被杀害，尸体在凌晨三点四十五分被发现，死亡时间约为三点左右。

尸体的脖子有两处切割极深的致命刀伤，不仅切断了气管和食道，甚至几乎将脖子完全割断。

法医验尸时发现尸体的面部有淤伤，左下颌部有挫伤，部分牙齿脱落（但并非遭“杰克”侵害所致），腹部有一道类似V字 型的半交叉刀口，整个腹腔至阴部被完全剖开，肠子被拉出体外。

从伤口判断凶器是一把长度为17厘米左右的轻薄利刃----类似手术刀。“波莉”一案也是目前官方一致认定的“杰克”在伦敦白教堂地区的初次作案。

【罪案三】

1888年9月8日，生前被朋友们称作“黑安妮”的47岁妓女安妮·查普曼在汉伯莱大街29号后院被杀害，尸体在早上六点被发现，死亡时间约为五点半左右。

尸体的脖子有多处刀伤（伤口边缘参差不齐，鉴定为多处伤口重叠所致），伤口几乎围绕了脖子一周，腹腔被完全剖开，各种脏器被拉出来放置于被害人双肩，盆腔内的子宫以及2/3的膀胱不知去向。

这也是“杰克”第一次取走被害人的身体器官。依据赶到现场验尸的乔治·拜斯特·菲利普斯医生在案件听证会上的陈述，凶器应为15—18厘米长的手术刀，凶手下刀非常精准，而且很可能具备相当程度的外科手术知识以及人体解剖经验。

正是从本案开始，陆续出现了曾经见到过凶手的目击证人。

【罪案四】

1888年9月30日，45岁的瑞典裔妓女伊丽莎白·斯特莱德在伯尔尼纳大街西侧的国际工人教育俱乐部旁被杀害，死亡时间在十二点四十五分左右。

尸体脖子上有一道很长很深的刀伤，气管及左侧颈动脉被完全割断，右手因为曾经在死亡前去捂住伤口导致沾满血迹，身体无其他伤口。

而在一点四十五分时，一名46岁的妓女凯瑟琳·艾德伍斯的尸体在相距不到四百米远的教冠堂广场被发现了，死亡时间约为一点四十分。

尸体喉咙被割断，腹腔被一道直至下颌的伤口剖开，内脏流出，肾脏被取走。两起时间、地点相隔很近的谋杀案被认定出自为同一把手术刀，也被认定均是“杰克”所为。

【罪案五】

1888年11月9日，年仅24岁的爱尔兰裔妓女玛丽·珍·凯利在多塞特大街米勒宅一楼自己租住的13号房间内被杀害了，被害时间大约是凌晨四点左右，死因是静脉失血过多（部分学者依此推测被害人是被活活残害折磨至死的），凶手在杀害她之后使用包括手术刀在内的多种凶器耗费了两小时左右的时间对尸体进行了惨绝人寰的破坏。

今天我们只能从当时长达十几页的验尸报告仅存的两页（第十六页和第十八页）中了解到当时现场宛若地狱般的景象：

尸体呈全裸状态躺在床上，腹腔被剖开并掏空，肾脏和子宫被置于头侧，肠子放在身体右侧，脾脏放在身体左侧，肝脏放在两腿中间。

其他脏器被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生殖器和心脏被取走，一个乳房被割下放在头部下面，另一个乳房被割下放在右脚边，脖子上的刀伤深抵颈椎，面部皮肤被割去，五官均被割掉，四肢遍布着数十处刀口。

年轻漂亮的凯利是官方认定 “杰克”的最后一个侵害对象，也是唯一一个在自己住所内遭谋杀的被害人。这是“杰克”极尽疯狂的最后一案，自此，“开膛手杰克”便消失在伦敦的迷雾之中。

作案特征

白教堂一带向来龙蛇混杂，虽然犯罪频传，但鲜有类似耸人听闻的残暴的夺命案件。

在第2起命案发生之后，媒体将这两个案件被合称为“白教堂连续谋杀案”，并对凶手犯案的残暴手法大肆报导。当地媒体的绘声绘影让当地居民惶惑不安，平常人家的妇女至此已不敢夜行。

但很快又发生了第3起相似的命案，一家新闻社接到了一封用红墨水书写，并盖有指印的信件，写信人以带着非劳动阶层调调的戏谑语气表明自己是连续命案的凶手，并且署名“开膛手杰克”。

发生了第4起类似命案，同一新闻社又收到了被认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明信片。

警方当时对此线索并不看重，认为只是众多借机恶作剧的把戏之一，但是经过媒体的报道，“开膛手杰克”之名不胫而走，传遍了英国乃至全世界。但极端嗜血变态的“杰克”并没有满足。

   据分析，这一连串的案件存在许多相似特征:

1. 所有被害人都是社会最底层的廉价妓女，除了玛丽·凯莉外都无固定住处。

2. 多数被害人都曾结婚并育有子女，后来都脱离家庭而混迹伦敦东区，并且都有同居人。

3. 所有被害人都有中到重度的酗酒问题；酗酒也常是这些被害人离开家庭的原因。

4. 除了玛丽·凯莉一案外，其余各命案的死者在尸体被发现前一两小时都曾有人目击还在街道上活动，并且都已酒醉。

5.除了玛丽·凯莉一案凌晨三点许有邻居听到一声女人呼救外，其余命案虽然案发地点都离通衢要道不远，附近也多有住家，命案发生时却似乎都悄无声息。

6. 警方认定命案死者生前皆未有强烈挣扎的迹象。

7.每一起命案发生前三十分钟到两小时内，都有证人目击死者和一年纪三十开外、结实、相貌端庄、留须戴帽的男子交谈。

犯罪手法

到了20世纪90年代，也就是白教堂连续杀人案发生了100年之后，人们对杰克的作案手法才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从而能推断出杰克的很多特点：
 A.他必须具有相当的解剖学知识。

B.考虑到当时的环境（室外，基本上没有任何照明，不得不随时警惕周围的情况，极端紧张的时间），杰克肯定是一个熟练的用刀者。

C.大多数的受害人的颈部都是从左到右被刀伤害，说明杰克很有可能是左撇子，或者两手都能熟练用刀。（这个推测间接指明杰克很有可能是有经验的医生或者解剖学者；也不排除杰克从受害者背后行凶的可能）。

D.杰克有可能不是单独作案。（这个推论被“皇家阴谋论”者广泛接受，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杰克有同伙）。

E.杰克必须是有一定体力的人。

F.杰克有固定的正当职业（犯罪时间多为周末），应该是单身居住（晚上独自外出，作案时间为零点过后）。

G.社会存在感低，不引人注目.

综观整个开膛手犯案期间，警方和报业收到千百封关于案情的信件。有些信出自全心全意提供讯息协助捉拿凶手的人士之手，但其中绝大多数被认为对案情毫无帮助而被忽略。

也许这数以百计的信中，较吸引人的是那些宣称凶手亲笔写的信件。这些信中绝大部分被当作骗局。许多专家指出这些信里“没有任何一封”是真的，但其中却很可能包含凶手真迹。

经过权威人士验证，有三封信最引人注目：

【亲爱的老板】

日期是写9月25日，收件者是中央新闻社（Central News Agency），9月29日被送往苏格兰场。刚开始这封信被认为是个骗局，但当爱道斯的遗体被发现有只耳朵部分被割掉时，信中被应证的“割走女士们的耳朵”（"clip the ladys‘ ears off"）引起人们的注意。警方于公布这封信，希望有人能认得信里的笔迹，但徒劳无功。

“开膛手杰克”之名第一次出现在这封信中，并在信件被公布后获得世界级的恶名，大部分的胡闹信件都模仿该信的笔调。连续凶杀案结束后，警方宣称该信是一名当地记者的骗局。

【调皮的杰克】

邮戳日期是1888年10月1日，收件者是中央新闻社，内文笔迹类似《亲爱的老板信》。

信中提到两位受害者 （即史泰德和艾道斯）将死在彼此附近：“此时的两件事”（"double event this time."）。

有争议的是这封信在凶杀案公布前就寄出了，而且不像是具有此类犯罪知识的怪人所写，虽然它在案发前24小时更早以前就被加上邮戳，且后面相当长的细节为当地居民与记者所知晓。

之后警署宣称已确认该信是由特定记者所写，而这位记者也是《亲爱的老板信》的撰写者。

【来自地狱】

又被称作《卢斯科信》（Lusk letter）邮戳日期是10月15日，白教堂警戒委员会的乔治·卢斯科（George Lusk）于1888年10月16日收到。

卢斯科打开信件附送的小盒子时，发现里面有半颗肾脏，不久将其保存在“酒之灵魂”（乙醇）的医生说这是人类的肾脏。艾道斯其中一颗肾脏被凶手取走，而这位医生认为寄给卢斯科的肾脏“貌似凯撒林·艾道斯被取走的那颗”，虽然他的发现十分不可靠。

该信的作者宣称已经“煎熟并吃掉”另外半颗肾脏。关于这颗肾脏的说法不太一致：

有人坚称这是艾道斯的，但其他人认为这只是个“恐怖的恶作剧，而且仅仅如此。”但如今英国的笔迹鉴定专家认为只有这封“来自地狱”的信件才是真正的凶手所为。

有些地方会列出另一封信，即日期是写1888年9月17日，被认为是第一封使用开膛手杰克这名号的讯息。

专家们相信这是封20世纪才被放入警方档案，距离开膛手犯案时代已十分久远的的现代赝品。他们察觉到这封信既无警印鉴以核对收件日期，也没有早期调查员检查过其是否是潜在证据。

另外没有任何一个当时的警察档案曾提过该信，而且部分看过的人宣称这封信是用圆珠笔书写，而这要到开膛手杰克犯案后50多年后才被发现。

关于凶手，几个著名的观点

【室阴谋论】 

嫌疑人为维多利亚女皇之孙，王位继承人之一阿尔伯特·维克多王子和女皇的外科医生威廉·盖尔爵士。

理由是维克多王子与白教堂地区一位名叫安尼·伊丽莎白·克鲁克的女孩相爱并生下一个私生女，这对于当时有望继承王位的维克多王子来说是一个惊天丑闻，于是维多利亚女皇便将克鲁克软禁，并派遣盖尔爵士将知情人（即杰克先后杀害的妓女）全部“清除”掉。

而正是基于上述原因，警方很难怀疑到，也就更谈不上去调查如此身居高位的人物了。

“皇室阴谋论”算得上是民间最脍炙人口的一种猜测，同时，它也是无凭无据的，甚至可以说是最不可能的“可能”；首先，据传维克多王子是个同性恋，也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认识克鲁克，更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曾经出没于白教堂一带。

“杰克”的被害人互相之间并不认识，亦全都不认识克鲁克；至于“杀手盖尔爵士”在1888年时已有70高龄，患有中风麻痹，实在是不太可能去执行这一系列谋杀，况且他的年龄也与目击者对凶手的描述相去甚远。

【女性关联说】

被誉为英国“侦探小说之父”的阿瑟·柯南·道尔爵士提出了这一比之上文更没有依据的论点：“杰克”是一名乔装为女性的男性，或者干脆就是一个女人，而且很可能是一个接生婆。上述论断完全是通过福尔摩斯式的演绎法推理而来，实在是很难站得住脚。
 

【多国犯案说】

嫌疑人为“西尔夫”号货船上的某位水手。因为在1888年前后，循“西尔夫”号航线调查发现其靠岸的英国、德国以及危地马拉均发生了类似的谋杀案。能够支持该观点的证据同样非常薄弱，而且无法解释一个船员怎么会具有相当程度的外科手术经验并选择手术刀作为凶器。

【外国人说】

嫌疑人分别有阿隆·考斯明斯基（波兰裔）、麦克尔·沃斯特德（俄罗斯裔）和化名为乔治·查普曼的塞维安·安东尼诺维奇·克罗索威斯基（奥地利裔）。

考斯明斯基非常仇恨妓女而且暴力倾向严重，并于1889年3月被关入精神病院。

沃斯特德于1838年出生于一个罪犯家庭，身材高大，他自己的一生也在不断犯罪，最后因杀人也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查普曼在三人之中嫌疑最大，他在1887年至1891年之间居住在伦敦，具备一定的外科医学知识，并且对女性有相当程度的仇恨感，他多次离异结婚并先后毒杀了三任妻子，于1903年4月7日被处以绞刑。以上三人都有部分特征符合“开膛手杰克”，但也同样有不符之处。

【凯利牵连说】
 

嫌疑人是最后一名被害人玛丽·珍·凯利的同居男友约瑟夫·巴内特，巴内特是个鱼贩，在1888年7月由于盗窃被吊销执照导致失业，而凯利迫于生计回到街上卖淫并准备与巴内特分手令他狂怒不已，于是巴内特先后杀害数名妓女对凯利进行警告，最后在绝望中残忍地将凯利杀害。

这一观点与目击证言以及案件细节上存在诸多相孛之处，但却为很多后来的研究者提供了一个更为直观的切入点——

“开膛手杰克”很可能就是一个精神正常的普通人，而且他犯罪的动机也可能非常单纯。

【康薇尔结案报告】

曾经从事法医工作的美国犯罪小说家派翠西亚·康薇尔经过缜密的调查研究将嫌疑人锁定为惠斯特的门徒，英国著名印象派画家沃尔特·理查德·西克特，康薇尔为她的调查投入了600万美圆，并于2002年11月将调查结果编纂出版----《一个杀手的肖像：开膛手杰克结案报告》。

康薇尔在书中以各种证据为基础推断西克特由于幼年阴茎瘘管做过三次手术很可能导致其阳痿，无法进行正常的性行为造成了西克特对女性怀有仇恨。

通过西克特和疑似“杰克”的笔迹与素描进行比对能够发现二者惊人的相似之处；西克特的绘画作品《卡姆登镇的谋杀》酷似凯利被谋杀的现场（西克特确实经常找妓女做他的裸体模特）。

最为关键的在于，在疑似“杰克”寄来的信件以及邮票背面上（为粘贴而舔湿信封和邮票时留下的）取得的寄信人DNA经检验与西克特的DNA完全一致。

何证据能够证明DNA化验取样来源的信件一定出自“开膛手杰克”之手，康薇尔的证据链条中缺少了一个极为关键的环节，所以她的论点并不能真正成立。

尽管如此，康薇尔这份并不完美的“结案报告”依旧是众多观点中最完美的推理，她严谨的态度与执着的投入理应赢得读者们的尊重。

真相疑云

在一部2006年拍摄的纪录片中，节目组用棉签随机在披肩上提取样本以作DNA检验，但是没有取得结论。

2007年，爱德华兹在一次拍卖会上买下一条带有血迹的披肩，据称为妓女凯瑟琳·埃多斯凶杀案现场物品。

研究犯罪现场基因证据方面的专家、知名法医杰瑞博士采用“真空吸取”的方式获取了DNA样本，与埃多斯后裔的DNA比对后，确定披肩上的血迹属于埃多斯。专家们还在披肩上的精液痕迹中发现了上皮细胞，并找到科斯明斯基妹妹的一名女性后代。

比对显示，DNA完全吻合，认定波兰美发师阿伦·科斯明斯基为真凶。此外，被认定是开膛手科斯明斯和他的受害者们，都住在伦敦东区的贫民窟或在附近卖淫，地缘关系深厚。了解科斯明斯基的情况后，爱德华兹锁定了他。

卖主告诉爱德华兹，披肩当年就在埃多斯的尸体旁，他的祖上当时是调查案件的警官之一，获得上级允许后把披肩带回家送给妻子。但是，披肩没有经过洗涤就被收藏并一直传下来。

爱德华兹说，他仔细研究披肩，发现它带有古老节日米迦勒节的雏菊图案。

这个节日有两个日期：9月29日和11月8日，前者正是埃多斯和另一名妓女遇害日，后者是第三名妓女被杀害的日子。

爱德华兹认为，披肩不大可能是埃多斯的物品，因为她很穷，遇害前一天才典当了自己的鞋。披肩很可能是由“开膛手杰克”故意留在现场，暗示他下一次的作案日期。

2011年，应爱德华兹邀请，基因证据专家、英国利物浦约翰·穆尔斯大学高级讲师亚里·洛海莱宁开始分析披肩上的污迹。利用红外线相机，洛海莱宁确信，污迹为砍切时喷溅的动脉血血渍，符合杀害埃多斯手法的特点。

随后，紫外照相技术揭示出，披肩上还有精液污渍。他还在披肩上发现肾脏细胞遗迹，而凶手当年取出了埃多斯的一个肾。

由于年代过于久远，用常规棉签提取的方式无法获得DNA样本。洛海莱宁采用一种“真空吸取”的方式，在不破坏织物的情况下获取了DNA样本。

接着，他分析仅由母系遗传的线粒体DNA，从而可以直接确认埃多斯的后代。爱德华兹幸运地找到一名女性，后者出现在一部纪录片中，自称是埃多斯的后裔。

经过比对，两人的DNA特征完全相符，从而确定披肩上血迹属于埃多斯。他们还研究披肩使用的染料，发现它属于19世纪早期东欧地区的产品。下一步就是寻找精液痕迹的主人。

2012年，他们取得突破，在精液痕迹中发现上皮细胞，可能来自尿道。通过调查，他们找到科斯明斯基妹妹的一名女性后代。比对显示，DNA完全吻合。

2014年9月7日，48岁的英国商人拉塞尔·爱德华兹通过媒体发布消息确认了凶手的身份。爱德华兹和法医学专家借助分析和比对脱氧核糖核酸（DNA）样本。

但是该DNA在90%的欧洲人后裔中普遍存在，很难证明其就是凶手。

关于真相，仍然众说纷纭。

到底是谁？

那么，“开膛手杰克”到底是谁呢？尽管已经过去100多年，尽管无数学者专家列举了数十种可能性，但结果依然是令人遗憾的——不知道。不过通过一些目击者的证言可以描绘出一个凶犯的外貌形象：

男性，白种人，35岁上下，身高1米77左右，相貌端庄，深色的瞳仁，棕黑色的头发，蓄着短须，裹着黑色的外套，穿靴带帽。

通过对5起凶杀案的纵向比较不难看出一个连环杀手越来越冷酷的杀人经历：

从折刀到手术刀，从下刀凌乱到刀法娴熟，从杀害到破膛甚至分尸取走器官，从作案后立刻离开现场到在短时间内近距离连续作案乃至长时间停留在作案现场破坏尸体 ，从深夜中徘徊于街道上寻找侵害目标到有预谋地入室作案。

凯利一案无疑是“开膛手杰克”反社会人格爆发的极至，但自此之后他便一反连环杀手的常态：停止作案，消失了。

这也是包括康薇尔在内的众多研究者至今无法解释的迷点。
 
    “开膛手杰克”并不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连环杀手，也不是杀人最多的一个连环杀手，但是他无疑是“知名度”最高的连环杀手；他的罪行不但呈现了一名连环杀手的标准犯罪模式，而且他最终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正是由于“开膛手杰克”的出现，使得在一战之后英国出现了针对他进行研究的“开膛手学”以及随之衍生出的一些“开膛手学家”。

由此开始，连环杀手犯罪学开始逐渐演变为一门独立的学说。从学术上来讲，可以说是“杰克”推动了整个人类犯罪学研究的进步。

时至今日，“开膛手杰克”真正是谁已不再重要，虽然“杰克”未能归案，但他终究难逃自然规律为他指定的末日。

而更为有意义的是：他所带来的深远影响使得在此之后出现的“杰克”们纷纷落入法网，从而拯救了无数人的宝贵生命。

在犯罪学史上，“开膛手杰克”是当之无愧的“连环杀手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