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平湖〈二十二〉

丐帮副帮主朱天正,正坐镇总坛,想这山洞之事一定是那马腾泄露了出去。考虑如何将这事应付帮中兄弟,蒙混过去。现在护法玄武堂主施百般还没回来,身边只有卢振帮和谢伏初同洪义天。莫三梗不在更好,否则他只会与我作争。
想着想着,正在这时帮中弟兄匆匆来报说:护法潜龙堂主马腾带着堂内兄弟到了大门口。朱天正想:好个马腾我正愁找不到你,你倒送上门来了。"快去通知护法和护坛,叫到大院集中。" "帮主!那施护法再外还没回,只有马护法正朝这儿来呢!"
朱天正一听:哦哦!那叫卢振帮,谢伏初和洪义天过来就是。快去!
"好咧!"
一会大家都齐了,一字儿排开在院台上,居高临下站着。当小五,马腾,王非等走进院来,只见那朱天正正破口大骂马腾是叛徒,带这些人来想谋反吗?

马腾上前说:朱副帮主久违了,怎么这样说呢?你才有想背叛本帮的行为,你怕我走露你的风声,多次暗害未成,又公开追杀我。你密谋私造假金钩想自封帮主,企图统领江湖谋夺江山。你还说如今朝庭无人,你正好夺来一统江山。
朱副帮主听这话,有点急了心想果然是他乱说了出去。脸一沉就骂:马腾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几时生过此心,倒是你想谋夺帮主之位是真,你今天带人来闯总坛就是事实,还来血口喷人。
马腾说:朱副帮主您别恼,没有那些想法更好。如今新帮主在此还不迎接参拜,不是自大么!
朱天正说:马腾你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竟然假冒帮主来骗弟兄们。有我朱天正在此,谁也别想妄称帮主。何况没帮中信物,更不许在此胡言乱语。惹得本帮性起,决不轻饶。马腾你身为本帮护法,竟敢违反帮规企图谋反。众弟兄给我护坛除叛,捉拿马腾及其帮凶。
一众护坛弟兄蠢蠢欲动,磨拳擦掌一番。马腾说:且慢!你们当真不认这位新任帮主么?回头对小五说:帮主您发话吧!
小五亮出金钩说:各位弟兄本人汪小五,奉师老帮主之命,接任丐帮帮主一职。今特来总坛希仰仗朱副帮主协助,各位兄弟今后同心协力。
话音没落朱天正就说:哪里来的楞头青,凭什么本事大言不惭。一个金钩能说明什么,也不知你哪里弄来个假金钩,想来蒙骗大家,谁不知本帮金钩已丢失数十年了。

马老副帮主怎没给我说起,想是你们一伙在骗人故弄玄乎。
马腾说:可我师傅他给我说过,如果你有不轨之心就去找师老帮主。如今师老帮主已将帮主之位传与了这位兄弟,我身为帮中护法,理应维护帮规,见金钩如见人,即尊为帮中帮主。难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各位兄弟还不跪拜帮主!
马腾为首院下一干人一齐跪下,朱天正左右人等卢振帮,谢伏初,洪义天也欲跪下。朱天正一看急了大呼:你等别弄错了,金钩在此从怀中亦掏出一对金钩。
卢振帮等一楞,忙朝朱天正拜下口称:参见帮主!帮主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马腾忙说:朱天正你搞什么鬼?你从哪里弄来的假金钩,你刚才还说金钩遗失,如今又拿出对金钩来,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么!
朱天正哈哈一笑说:因为防止你们这些不法之徒窥视不轨,故老帮主让我不到万不得已,不亮金钩。如今是你们用假金钩乱了帮中弟兄眼法,逼我不得不将真金钩面世。你等还不快将假金钩交上,本帮主还会念你们迷途知返,不与定罪。
此时包括潜龙堂的弟兄也有些迷茫,不知到底谁真谁假。马腾心急了,王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按他的性格早就动手了,可这丐帮的事他一时摸不着头脑,只拿眼看那小五的动静,希望他一声令下,他就首当其冲。

此时小五在想这个朱天正果然不一般,不曾想他原来早有两手准备,看来还得费一番周折才能让弟兄们相信自己。
小五上前一步说:即然周副帮主这么自信你的金钩是真的,那就请各位长辈们过过眼,辨识辨识吧!
朱天正听小五这样说心里有点发毛了,将手放在怀里逡巡着。马腾等催促着说:怎么不敢拿来辨识呀?就说你的是个假金钩啰!
朱天正想了想说:谁说是假的,要辨就辨还怕不成。顺手递给了谢伏初。"你们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谢伏初看了一眼,其实他也没见过真的便顺从的说:是真的!
又递给卢振帮看,卢振帮也不清楚便说:应该是真的吧!
朱天正说:怎么样?现在可以相信了吧!我的就是真的。
此时洪义天一把接过说:这金钩我以前虽然见过,也还是记不清楚,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有一人最清楚,必需要他来辨认。可这人现在没在这里。
大家问:是谁呀?
洪义天说:这人是我帮的元老,叫周小文。周老他原在师老帮主身边长大,一直帮老帮主打理金钩。最能说明真假。
朱天正心想:这周小文也是我的人,必定会向着我说话,到时你们不相信都不行了。于是也附和着说:嗯嗯!对对!谁也没有周老说的有权威,到那时谁也不许不认账。
说着从洪义天手中将金钩拿回,又收进了怀中。

正在这时,外面进来一弟兄跑到朱天正耳前说了此什么只听朱天正哈哈一笑说:好好!回来得正好,快让他们进来。
一会从外进来一队人马,为首正是护法玄武堂主施百般。进得院来与王非马腾小五跟前经过,瞧一眼小五行了个注目礼,径直朝朱天正他们走了过去。
李三鼠一干人等,经过小五面前时偷偷将拱手欲行见面礼,小五轻轻摇头制止了这一举动。辛好朱天正等人目光都集中在前面的施百般身上。
施百般上得台阶,"参见副帮主!"一队人都向朱天正行礼。谢伏初忙嚷嚷着说:现在可是帮主了,应该称帮主!
施百般不与理会起身,朱天正忙说:不知者不怪,回来就好。护法一路辛苦了,周老您辛苦了,弟兄们一路辛苦了!朱天正讨好是的安慰一遍,由其对周小文表示出平时没有的尊敬。
朱天正环视一下自己这边的力量,现在心里踏实多了。他一手牵着周小文的手洋洋得意的对小五马腾说:这位就是德高望众的周老,怎么样?现在你们后悔还来得急,你们立即退出本坛,我不与追究。就当你们受了一部人的诱骗,懵了头来以下犯上,快快散了去。
马腾说:朱天正你想蒙混过去,休想!即然周老回来了就請周老来辨别一下你金钩的真假吧!
这时大部份弟兄都附和着:对!让周老辨认一下,让我们大家弄个明白吧!
朱天正将周小文的手抓得紧的往身边一扯,靠近他轻声厉色说:等下你不许胡说,一定要承认我的金钩是真的,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假惺惺的笑笑,从怀中掏出金钩来交与周小文说:好吧!就请周老辨认一下真伪吧!

周小文摆脱朱天正的手,接过金钩说:让我拿到亮处一瞧。借机离开朱天正的控制向台级边走去。
周小文举着金钩,用眼东瞅瞅西瞅瞅。大伙心急的喊起来:周老您快瞧仔细了,可别让假的给骗了。周小文东点头西点头,把个老花镜扶正了正。
瞧了瞧金钩心想:这朱天正确实费了一番功夫,没想到他在另处还留了一手,这金钩造得是一模一样。若不是我周小文任谁也难分真假,让我再翻过来瞧瞧。
翻看复看后又想:这朱天正可不是好惹的角色,我若说出真象必遭他毒手。虽然我这把年纪是顺路的事,但也不想就这么丧在他手。想着想着大伙又在催促,不能拖得太久,于是一下就说出了真象。真是:
一语道破惹杀身,
无赖怎肯认输赢。
猷久将此成铁定,
妄命南墙丧也冲。
要知周小文做出了怎样的鉴定,请听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