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来生野草诗会

我想起,和母亲修水井,泥巴粘上它的衣领——麦红

2016-03-26  本文已影响40人  向南浔枝柳

荒山四对的西北

在某个时节

一口井就是生命

夏天的一场大雨

毫不留情

乱石  路基   改了线的堰渠

都卷入这趟浑水里

母亲担心的不是这些

折成几段的水管早已没有踪影

沙土砌成的水井苟延残喘

她执意顺流而下

坚信它们的残骸埋在沙土里

母亲扛起镰刀  草锄

我兜里揣着打火机

抬起半尼龙袋的黄泥巴

和上水

一层一层的裹在光溜溜的井岩上

用火熏燎   水管就瘫软了

水顺着他们流走

流进了我的身体里

就是那岩石缝都被沙土填满的井

抽不出一滴水

就像母亲干瘪的乳

活生生被榨干

滋养了现在的我

把泥巴味道留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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