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改变

    日子如常。徐欢还是一如既往地给流浪汉带吃食。不同的是，她不再跟流浪汉讲心事，送吃食的时候也会特意挑人多的时候，尽量不与流浪汉单独接触。而流浪汉呢？仍然是那副装扮，仍然住在破屋里，仍然翻着垃圾。不同的是，他翻的不再是别人吃剩的食物，而是可以卖钱的废品。

      转眼到了秋天，结束了阴雨蒙蒙的天气，天空变得湛蓝湛蓝的，太阳有没有夏天那么炙热，是令人通体舒畅的温暖。徐欢家的困境得到缓解，脸上也渐渐露出了笑容。流浪汉一直想找机会跟徐欢说话，可是徐欢一直没给她这样的机会，每次都是挑人多的时候来他小破屋送吃食。

      终于有一天，大概是徐欢加班，回来晚了，巷中早已没有了行人。

    流浪汉问：“你朋友还你钱了吗？”

    “没有。”

      “要不你把你朋友地址给我，我帮你去要。”

      “不用。”徐欢想了一会回答，她在思考流浪汉把钱要回来的可能性。他不想钱要不回来，又惹麻烦，所以拒绝了。

        流浪汉又问：“那你跟别人借得钱呢？还了吗？”

        “还了，贷款还的，现在每个月都还贷款，工资都只剩三四百了 。你可不要想着敲诈我。”徐欢半真半假的说着，贷款湿疹，还款也是真，但没有真的只剩三四百，基本生活费还是有的。

      流浪汉说：“你开个水果店吧，我帮你看店，尽量帮你你一年之内还完贷款。”

      徐欢吃惊的看了他一眼，语带讽刺地说：“你开玩笑吧，一个水果店一年赚20万，天方夜谭吧，再说你有那么大的能耐，怎么还会在这里捡垃圾。”

      “每个人都有苦衷，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那是什么？但请你相信我，我可以做到。”流浪汉说到。

        徐欢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真诚，的确不像在诓骗她。于是说：“其实，我也想过搞个副业，可是我一没钱二没多余的精力。”

    “不用太多，前期投入两三万左右就行。”

    “可是我两三万都拿不出来。”

      “你有多少，一万有吗？”

      徐欢突然警惕的看像流浪汉，想着是不是他要诓骗她的钱了。也想着快点离开。

        流浪汉看出了她的意图，对她说：“你不要误会，我不要你拿钱给我。”

    “那你？”徐欢疑惑地问道。

    “你炒过股吗？”

      徐欢先点头后有摇头：“以前炒过不过没赚到钱还亏了些就不炒了。”

    “那如果你还拿的出一万块钱，我告诉你一只股票，你买吧，一周之后卖掉。”然后凑近徐欢耳朵说了一只股票的名称。接着又说：“如果跌了，你就接着赎回就行，反正你可以自己拿主意。当然一个星期之后，如即使再涨你也不要再持有，果断卖了，不贪心才有的赚。”

        徐欢回到家，想着流浪汉的话，其实她也在一直关注股票，只不没钱，所以不敢轻易尝试。流浪汉说的那只股票她也关注过，只不过这久好像在跌，跌之后的确有可能涨起来，她考虑要不要赌一次。因为她的确缺钱。

      考虑了一晚，最终她决定听流浪汉的建议，用她仅有的一万多的存款买了那只股票。

      果真在两天之后股票涨起来了，一周之后按流浪汉的建议卖了，果然赚了一些钱。之后有根据流浪汉的建议买了几只股票，无一例外都赚钱了。可是每次流浪汉都要叮嘱她：“不能买多，不能陷进去。”徐欢也不是想一夜暴富的那种人，所以买得不是很多。

      三个月后，徐欢大概赚了三四万的样子。她一直没有忘记开店的事情。这天，他对流浪汉说：“我现在手上有三四万块钱，应该可以可以开一间小水果店了，可是我没有时间，要不我把钱给你，你去看看有什么地方合适，就租下来吧。”徐欢这么说其实也在试探，虽然这段时间流浪汉帮她赚了不少钱，但她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他，毕竟被骗了一次，不想在被骗第二次。

    流浪汉说：“不用，我帮你看好，谈好价钱，你去付款就行。”

    徐欢的心落下来了，她在想如果他真的要他的钱，那么她就当这段时间给他的报酬，但是开店的事情她不会考虑，也不会再和流浪汉有所牵扯。

      徐欢从钱包中拿出两千块钱递给他：“你去拿去买些衣服、租间房子吧，住在这里不行。你这样子也不好找铺面。，收拾一下自己吧。”

    “我知道，不用那么多，一千就行，房子不租了，以后我住店里就行。”流浪汉说。

      “好吧！水果店赚的钱我们五五分吧！到时你自己分配就好。”徐欢想了想又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告诉我，我们写一份协议吧。我不亏你。”

        流浪汉沉默了一下，眼神中闪过痛苦，虽然很快，但徐欢看见了，她刚要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流浪汉就说：“叫我忘川，忘川水的忘川。协议不用了，我不要你的钱，你供我吃住就行了。”

    “你的真名，你姓忘。”徐欢疑惑地问。

      “不是，那个名字我不想提起。”流浪汉说。

      徐欢看他的神情似乎在极力地压制着痛苦，实在不忍心，就说：“好吧，那以后我叫你川哥吧。协议可以不写，但是如果真的赚钱了，利润我们一人一半，我不想占你便宜。否则我就不开这店了。”

      “好吧，随你。”流浪汉说，“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我找好店铺联系你。”

        徐欢突然想起来，自己应该给他买个手机的。于是说：“你等我，我到前面手机店给你买个手机，再办个卡，到时直接帮我手机号输上面就行了。”

        “不用，我有。”他从他破烂的棉衣里掏出一个老年手机，看着还是新的。

          徐欢本想说重新给他买个智能机，但想到之前的对话，猜想他不会要，并没有再提。

        徐欢把电话号码告诉他，并给他留了一千块钱就离开了。

      之后的两天他都没有见到忘川，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倒不是担心他带着钱跑了，而是担心他出事受伤。想起来打电话找他，可是却发现自己忘了要他的号码。

      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才见到了忘川。再见到忘川时，徐欢惊呆了，根本没有认出他来。重新换了衣服，里了头发，剃了胡须的忘川居然变化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