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家

恬静

2017-04-17  本文已影响29人  火炉鲁鲁
恬静
今日读沈从文先生的《边城》,其中有这么一段描写“冬天的白日里,到城里去,便只见各处人家门前皆晾晒有衣服同青菜。红薯多带藤悬挂在屋檐下。各处有大小鸡叫着玩着。间或有什么男子,占据在自己屋前门限上锯木,或用斧头劈树,把劈好的柴堆到敞坪里去如宝塔。又或见几个妇人,穿了浆洗的极硬的蓝布衣裳,胸前挂有白布围裙,躬着腰在日光下一面说话一面做事。”

这幅画面仿佛让我回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那时的我整天和村里的小伙伴玩的不亦乐乎。

没有迷宫,整个村子的巷道就是我们的藏身之处,村子里藏腻了,就去麦田里、油菜花田里、玉米地里、甘蔗地里,整个田野和村庄都是我们的游乐场。

没有橡皮泥,我们有随手可挖的泥巴,什么小汽车啊、大卡车啊、电视机啊(带天线的那种)、BB机啊、大哥大啊、手枪啊等等,自己按照电视上看过的样子,发挥想象随便捏,然后相互比看谁的更像实物,完了以后放在自己家阳台上,让太阳晒干就算成了。

没有玩具,我们自己造,大人们收集回来的玉米杆子、油菜杆子,是我们做机枪的最爱,其中玉米杆子尤其深得我们的喜欢,因为它直径相对较大、质地软,便于我们这些手上没有力气的小孩,往上面安“把手”(也就是两脚架、枪架),做的好的还会在上面做一个瞄准镜,当然了这些“把手”和瞄准镜都是用树枝代替的。做完了玩具,我们就藏在草垛后面玩起了真人cs。边跑边嘴里喊“哒哒哒!哒哒哒!”,有多大声喊多大声,以此证明自己的枪比别人的好。

机枪的样图大概就是这样

没有宠物,我们自己捉,春天我们一群人聚在一起,用纸叠一个可以套在大拇指和食指上的小夹子,去油菜花上捉蜜蜂。就像一头豹子一样悄悄靠近猎物,伺机“啪”的一下捉住蜜蜂,然后大小孩告诉我们小小孩,蜂蜜在尾巴上,用嘴一吸就可以吃到,但是我怕被蜜蜂蜇,从来没有尝过。到了夏天的晚上,我们一起拿着透明的塑料袋,去稻田旁的小路上捉萤火虫,一只一只的捉着,直到装满袋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依旧感觉,没有亮到可以用来看书的效果,难道古代的夜晚更黑?所以才会有车胤“囊萤映雪”的成语吗?

大人们也有他们做的事情。男人牵着牛套着犁耙翻整田地,为耕作做准备。间或从嘴里发出“唒、唒、唒”的声音,牛仿佛也能听懂,就干的更起劲了。女人在家照顾孩子,并为一家人做好饭菜,然后站在村子边上喊“回来吃饭!”孩子也跟着学“回来吃饭!”正在地里干活的男人听见了就回答“回来了!”我估计现在的人不这么喊了,因为有了手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田里干活的人多了呀,你一喊大家都齐刷刷的抬头看,那多不好意思……

如今我来到了城市居住,使用到的高科技的东西很多,衣食住行也很方便,但总觉得少了在农村的恬静。在这样一个大数据的时代,接收的信息量也大,想要闹中取静需要费一番功夫。虽然也会被物质诱惑,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有那么一片宁静不被打扰。生存很重要,努力的目的是懂得生活。

苏格拉底说:“他人为食而生,我为生而食。”英国有谚语:“为活而吃,别为吃而活。”威廉·巴特勒·叶芝说:美是由3类人造就的。贵族造就了美的风度,因为他们在世间的地位使他们超乎生存的恐惧之上;农民造就了美的故事和信仰,因为他们无可丧失,故无所畏惧;艺术家则造就了其余的一切,因为他们天生就充满无畏的精神。这些人都无所畏惧,所以能坚持他们所喜欢的东西。

有人云“有的人压根儿就没有什么高尚的爱好,这说明他们对生活几无兴趣,他们只是被动地生存,就像鱼群、鸟群或羊群中的一只,追逐着群体的流动不以生计为意,而以美的创造为乐是真正会生活之人的共同之处。”
“唯有智力创造和道德修养之类的高级游戏才超越这一切之上,才使人之所以为人。大多数人的生活就是在赚钱和消费之间兜圈子,他们没有独特的创造,甚至没有够水准的业余爱好,而即便有,在他们心目中也是被摆放在远远次于谋生的位置的。 超越生存与否与贫富程度无关。”。

我觉得谈到生存这个话题,总会让自己充满紧迫感,让我觉得压抑。若谈到生活,瞬间可以让我感觉愉悦,人生明媚了许多。

既然人生只有一回活,何不让自己活的有高度,活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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