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的

2017-12-18  本文已影响0人  江易禾
杯子里的灯

据说冬天再冷,也不能缩着走,这是一种直立人的尊严。显然,经过时间的洗礼,我已丧失了这一尊严。

这一学期似乎过得特别快。像一封封在手上划小口子的信一样被寄送出去,像一条条捆绑这些小口子的创可贴一样被撕丢下去,也像一袋袋分类好的垃圾被扔进同一个垃圾车,也像一张张车票被分秒不差地列印在虚拟的屏幕里。

当然,如果总是回望,过去的任何一段时光,都是迅疾的,猛烈的。像一匹四脚朝天的马,跑过一个个计划好的栅栏。

站在桥上,和我家边上的,完全没有什么相同。阳光很好,但是太斜了,很疲惫地歪靠在一片片摇摇椅一样晃晃悠悠的叶子上,晃晃悠悠的。天气很冷,站在桥上,倒影都能引起水波的颤抖。站在桥上,零零碎碎得像一片喂鲤鱼的过期面包,就像水波里的开裂的倒影一样,站在桥上,像开裂的瓷器。遗憾的是,这样的开裂并不具备什么美感,不知道是本身如此,还是零零碎碎地粘合在一起的。

不知道为什么地,想起一句:“爆竹声中一岁除”。

                                    丁酉年十一月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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