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痛的领悟
「求求你,给我来一针吧,就一针,求求你了!」我哭丧着脸,就像瘾君子一样苦苦哀求。
「不行,再来一针会出事的。」他拒绝了我,语气不容置疑。
我蹲在地上,身体不安的扭动,眉头紧皱,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蹲下去,整整半个小时都在忍受煎熬。
直到,又一针扎了进去。
尽管针剂的效果要到十分钟后才能发挥作用,但针头刚刚拔出的瞬间,我的身体就仿佛得到新的指令一般,疼痛感立刻就得到了缓解,以至于脸上都不自觉地有了笑容。
这一针是奥尔芬,一种用于快速缓解疼痛的药物,臀部肌肉注射,每天只能使用1支。严重患者可每天注射2支,但应间隔几个小时。
而我根本就没有能够坚持那么久,医生可能是看我痛得可怜,也有可能是被我央求得有点烦躁,不到1个小时又给了我一针。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去年夏天的一个周末下午,我在公司突然感受到剧烈的疼痛,生平第一次叫了救护车,担架床把我推进货运电梯关门的时候,我还构想了一个类似英剧的凌厉镜头:下一个画面,应该是我从一个类似检测健康的舱体里推出——这样的剪辑才够简洁明快。
现实总是比剧情更残酷,救护车开往唐家医院的那几十分钟,应该是我活了30年来感受痛苦最大、最长的时刻——意识是清醒的,疼痛是残忍的,要命的是,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在医院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候,依然没有得到明确结果,只能靠输液缓解痛苦。好多同事来了,夫人也来了。在输液的时间里,我很脆弱,但在后期药效发挥作用疼痛感快要消失的时候,说了很多话,以致于在旁边听的人都有了一种被“托孤”的感觉。
傍晚转到中大五院(中山大学附属第五医院),继续输液,到晚上11点左右走出医院的时候,心里释然了不少。
没想到更大的灾难发生在凌晨四点,睡梦中突然再次爆发剧痛,我在床上打滚,用头撞墙,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突然死掉。再一次呼叫救护车,从中大五院到家,救护车最快也要30 分钟,除了靠哭泣宣泄情绪和咬紧牙关抵抗疼痛,我别无办法,夫人的眼泪更让我心碎。
救护车抵达之后,护士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打一针奥尔芬,以便我能再熬 30 分钟车程赶到医院。谁料赶到中大五院没多久,奥尔芬的药效依然无法压制我的疼痛,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苦苦哀求医生给我再打一针。
第二天做彩超验证,查出病情是:左侧输尿管末端结石、左肾结石并轻度积水,导致左肾绞痛。
住院治疗一周,当医生说我可以出院的时候,仿佛新生,充满了喜悦。
尽管那些小石头依然还在。
六字真言请牢记:多喝水,多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