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将就》重要的 不将就 将就的 不重要 文/颜绯生

《不将就》重要的 不将就 将就的 不重要 文/颜绯生我在临城念大学，一年多以前，十一假期，回家约朋友浪一波。 刚好那时，正在热映一部叫做《同桌的你》的青春电影。由于高中成绩不好，被老师左调又扭的各种倒换座位，我的同桌有时是一面墙，有时是一张空桌子，有时甚至是讲台。总之，同桌这个概念在我的脑海中逐渐变得模糊，在高中时期，同桌，只是一串涂抹再三意义不明的符号而已。 可是追溯到初中，有个皮肤黑黑的女生——L小姐。我和她同桌了我有生以来最久的一次同桌，一年搭半载。青春恰逢了荒凉，那是个除了傻性的天真以外什么都没有的年纪。 因为《同桌的你》，这次回杭我们早早的在网络上就约了起来，即使我们已经数年未曾联系。可是一想到同桌这个符号，脑海里联想到了第一个画面就是对方午睡之后惺忪的睡眼。   在杭城和高中小伙伴炸了一天，直到下午我才匆匆赶去见L，由于时间还早，我们彼此寒暄问候之后就找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匆忙叙旧。 我看着对面坐着的女孩略微有些惊讶，我承认，如果不是她喊出我的名字，我一定认不出她。“脉脉逗菱丝，嫩水吴姬眼。蓦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她变了，总之变得漂亮了，虽然口气和以前的那个L没什么区别，可是气息是那样的让我陌生。与记忆里那个满脸青春逗，皮肤呈健康的黑麦色，还有那青涩而略带呆板的脸怎么也重合不到一块去。 趁着她喝咖啡的间隙我八卦的问道：“你下巴垫了多少钱，脸是不是也做了削骨手术啊？”她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连咳了好几声假装愠怒的回答：“姐姐我这是纯天然！天生丽质百富美好么？！”好吧，这话换做之前，我一定一口咖啡奶喷死她，但是搁在如今的她身上却丝毫找不到任何反驳之词。 由于时间紧张我也没有仔细扒她变美的过程，喝完了一杯咖啡，看完一场电影之后就匆匆分别了。   分开之后，我在回家的公交上点开了L小姐的朋友圈，突然被满屏幕的结婚照给吓蒙了。我急急忙忙的打开对话框输入：“喂喂喂，你是结婚了还是要结婚啊，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过？” 一直到我回到家都没有收到她的回复，我紧盯着屏幕上笑容灿烂的两个人，一时间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动，而对于这两人的记忆也如潮水般向我袭来。 L小姐是我的初中同学，不出众，不起眼，是那种丢入人群就是甲乙丙丁的一类人。加上长了一脸代表青春的“美丽痘痘”之后更加是无人问津了，可是如果不是遇见了X先生并在之后上演了一番经典苦情戏的话，估计在整个青春电影里她只有跑龙套做群演的份了。 X先生是高我们一年级的能力者兼校草，是那种走路带着风，酒窝醉人心的。总之，就好像袁湘琴看到了江直树，况且L小姐是还不如袁湘琴的那类女生。X学长，是无论何时都只能远远观望而不可亵渎的校园男神。 两个八百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去的人，竟然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被传出了绯闻。 绯闻内容大致如下：初二六班的L同学托学姐捎带一封情书给X学长，无奈情书投递过程中稍有偏差落入班主任的魔爪。现那封情书正被当作反面教材贴在了学校公开栏的“杜绝早恋，发扬革命友谊”的标题下方。迎着风展示着自己傲人倔强的身姿，却偏偏没有被吹跑。 因为我死活不信这事的真实性，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偷偷趁着校园人去楼空的夜晚跑去研究了，而那天正好碰见了L小姐站在公告栏前默不作声的哭泣。大风呼呼作响，妹子瑟瑟发抖，让我不仅下面一硬，内心一软，想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却见下一秒，她突然伸手一把扯掉情书蹭蹭蹭的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伸也不是，放也不是，她却一个转身拽住我的手臂把我拖走了。 我们踏着路灯默默走了一段路后，她开口了。她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他就喜欢上他了。” 我心道：嗯，学校估计有一千零一个妹子都是如此。 她接着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相遇的么？” 我没有开口，但是心里已经幻想出了无数偶像剧里男女主角相遇的桥段，男主打篮球三步上篮进球后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被女主看见，从此一见钟情坠入爱河。男主骑单车撞到了女主，匆忙下车温柔的扶起女主热心关怀女主让女主陷入他的温柔怀抱。还有，男主……请问我可以操你么？令人发指的男主…… “那天开学，我站在了新生报告栏处看东西，他跑过来说对我说同学让一让，我要贴名单了。”好吧，看来真爱是无需任何狗血桥段，只需要一张脸，一张颜值爆表的脸！ 她笑了笑接着说：“怎么相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会把他追到手的！”当时许是路灯晒下的光芒太过耀眼，刺的我有点看不清L小姐脸上的表情。但是她语气里的笃定着实让我吃惊了一把。 我不知道她的自信到底源自哪里，难道就是因为她的脸比我的屁股还要黑？   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好像只需要一场毫无保留的诉说和聆听。从那天起，我和L小姐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好到参与了她对X先生所有的心思评测，一直到我们后来的渐行渐远。 情书事件过后，L小姐好像并没有受到影响，除了原本200名的成绩滑落到205名。她依旧时不时的往楼上班级送礼物。水杯送过，围巾送过，小星星叠过，千纸鹤叠过，就只差没把自己送出去了。她每日都会准时在高年级男生们的口哨和起哄声中跑到X所在的班级前晃悠一圈，就只是晃悠一圈什么都不做。只为能在人群中多看他一眼，然后听到那几声口哨便心满意足，矫情的让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但是H先生却丝毫不为所动。我一直发挥的都是军师的作用，要她先打入内部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只是，还没等L小姐混入X的小团体，就看见X搭着一个姑娘的肩膀出双入对的进进出出校园了。而那个姑娘不出众，不起眼，非常平凡。但就是实实在在的成为了H先生的女朋友，而且，她是L小姐的朋友。算不上好，可也毕竟是一聊聊半宿的朋友。 L小姐不解，我也不解，全校的人都不解。再不解也无法改变事实，L小姐停止了一切行动。行尸走肉的渡过了整个初中。印象最深刻是整个初三的冬季，她几乎只着一件校服蔽体，整日只喝娃哈哈。我以为非主流都这样，于是跟着她也冻了一个冬季，早上只喝娃哈哈。 后来，她瘦了，瘦了不止二十斤，跟随体重变瘦的还有她的成绩，中考自然是一塌糊涂。 有人说，真正的喜欢一个人是该让自己变得更好，闪闪发光。可那也得有个前提条件是对方也喜欢你呀，这种单方面的爱情注定会有一方会被伤的体无完肤。   我原本以为L小姐会就此遗忘，感叹一句：你不必逞强，时间会为你疗伤，可有时时间只会让你雪上加霜。 L小姐依旧没有停止单恋X先生，高中求着关系挤进了X所在的学校，每每放学第一个冲出教室，偷偷躲在X停放自行车的车棚不远处，目送X带着正牌女友一路欢声笑语的回家。会在每个节假日，生日，学校大扫除日，在X的车篮里放点吃的用的小礼品，虽然很多时候那些都用到了女票的身上她也无所谓。X先生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姑娘天天像个跟踪狂一样尾随着他，很多次烦了，他也会直直的朝她走过来，然后丢下一句：不要跟着我！继而头也不回的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卧槽，真酷！ 我曾经在心里骂过X，觉得他不解风情，对于一个倾心自己那么多年的人何以做的如此决绝。可是那样的他，着实令我羡慕。不过，一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面对一个不爱之人，不决绝反而是更加残忍的决绝。 我曾在电话里狠狠骂过L，觉得她虐人虐自己迟早会面临人生的崩盘，也告诉她好好学习，争取变得成白富美来吸引人家的注意。男人，不是梦，小白脸，会有的！ 但是这些都是徒劳无功，她依旧还是干着愚蠢至极且完全不奏效的事情，一直到整个高中毕业。是的，X都没有正眼瞧过她。 没有灰姑娘，没有童话故事，真相就是这么残忍。 再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一天，我们突然失去了联系，我再也没有过他们的任何消息。   公交才行进了一半，我再一次看了看她朋友圈里的那组照片，男的依旧帅气明亮，没有太大变化，而女的却完全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微信传来了一声声震动，L小姐回复我了。打开对话框。接下来那些逐行跳出的字，险些刺痛了我的双眼。 L小姐说： 没有告诉你，是无心的，这次十一你大概忙坏了吧，想着这么久没见估计你也不记得我俩的事儿了，也就没说。 高考后怕你骂我傻，就没有告诉你我根本没有去上大学，曾经电话里的那些都是我编的。我毕业后就去他所在的城市打工了。其实也没想怎么样，就是觉得离他近点就好。每天能看见他就满足。 他高考完就和那个女孩分手了，我去找过那个女孩问了他的学校种种，你不知道，那个女孩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你总是要我好好变优秀才能得到他的喜欢，我不知道所谓的优秀到底是什么，也曾害怕没有上过大学会遭到他的嫌弃。就只敢默默的看着他，对他好。 我记得第一次他来同我说话的样子，那天下了班我在一条热闹的小街上摆地摊，突然看见了他，我便赶紧把头低下。他貌似也看到了我，当时他身边还带着朋友，他的朋友走了过来开始挑小手链。这时他做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径直走了过来，将我拉起来向大家介绍我是他的朋友，正在创业中。然后他的朋友一阵起哄，买了好多，以示支持。那天，我整整失眠一夜晚，开心的。 后来，他经常来我的小地摊挑手链，手链是我亲自编制的，偶尔我会把一些好看的精心设计过的给他准备好，然后能让他第一时间能找到喜欢的。他找我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虽然很多都是在咨询我是怎么编织的。不过，让我非常开心的是，他大一生日的时候，邀请我去了他们学校。他问我想不想读大学，我说现在考也考不上你的大学索性不念了。他还笑，笑的我手心冒汗，紧张无措，这些情绪高中时我从来不曾有过。 大二的时候，他交了女朋友，我换了份工作，做美容护肤销售代理。我们依旧保持着联系，默契的做着不远不近的朋友，我还是经常去他学校看他，买东西送他，也不怕他女朋友吃醋，就是想对他好。他竟然也不拒绝，那时我想他应该是拿我当备胎吧，可又如何呢？我还不是照样愿意！ 大三，他们分手了。由于新工作的需要，我开始打扮自己，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惊喜于他眼里的暗流的赞赏。我想看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而我那个时候也渐渐懂得你口中所说的让自己变好的意义了。一直到他毕业，我们都没有在一起，只是联系的越来越频繁，我生病的时候他也会抽空过来照顾我，是不是有很大进步呢？ 到现在算算时间，我们在一起整整一年了，可对于我来说却像是过了一辈子的时间。 虽然我知道，现在我爱他远远多过于他爱我，但至少他也是爱我的，不是吗？知道你看到这又要骂我傻了，但是没有办法啊，谁让我从最开始遇见的就是他呢？ 婚礼有空就过来，没空的话也希望能收到你的祝福！   下公车的间隙，我匆匆忙忙的打了几个字回过去。 “真好，愿你幸福，那红包我该包多少？”   故事结束。 也许在旁人看来，这个开端并不浪漫，过程也很琐碎，他们更加是没有在该恋爱的年龄里好好恋爱，但是庆幸结局如此的温暖美好。从年轻时一直宁缺毋滥唯此一人，L小姐她真的做到了。 忽然记起初中的那个夜晚，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穿着宽大校服的姑娘语气笃定的对我说：怎么相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会把他追到手的！ 其实即使是时光逆流，那时的我们依旧还是青葱年少不懂事，也会是同样的过程。因为那个时候的你，不是现在的自己。 有些事情，只有经历了一些遗憾，才会让你刻骨铭心的成长为更好地自己，非如是不可！而同样，有些失去，才会让你看清，生活中真正值得用力守护的东西。   一朝相遇，十年倾心，除了你，我不愿再谈爱情。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个人，他一出现，你再也不愿将就。 重要的，不将就，将就的，不重要。ta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成了将就。 在此特别预告 接下来的 后情书 已临近尾声 即将掀起全篇高潮 不吹不黑 日本性爱文学教科书式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