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2020-10-09  本文已影响0人  夏虫亦可语冰

       “噗”,一身沉闷的水声,奔跑中的丁淼低头一看,又踩到板砖“水雷”,这种板砖有一半下面是空的,一踩就会翘起来,积水的时候,一脚踩下去,直接灌得鞋里都是水。

      这次丁淼没有再继续跑了,身上的T恤已淋湿大半,裤脚在奔跑中已近完全潮湿,还带着些泥沙,他慢慢的走到附近的旧楼房,深一脚浅一脚,每次迈下左脚,就感觉潮湿的袜子踩着鞋里的水流动,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这里过去是个学校,但如今学校搬到了更繁华的地方,这楼房自然也就搁置了,学校偶尔会将废旧但又不至于扔掉的东西放着这楼房里,但是丁淼现在显然没有心情去探索一番,他坐到地上,将鞋袜脱掉,倒出那令人讨厌的积水,然后随手扔在了地上。

      天空仍然灰蒙蒙的,显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丁淼的意思,瓢泼的雨声仿佛嘲笑着那些在徒劳挣扎的落汤鸡,丁淼看了下手表,已经迟到了。’迟到‘,似乎自己已经对这两字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反正又要挨班主任骂,然后被数落成绩差,然后带家长,然后被家长骂,呵,能不能有点新意,连街头乞讨的都知道换着花样乞讨,怎么这些“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教育者翻来覆去就一招,既然都是被骂,那今天就偏偏等雨停了在走。

      想着,丁淼就穿上鞋,打算去观摩下这个旧楼,刚走到楼梯口,却发觉传来钢琴的声音,刚才被雨声遮挡没听见,现在倒是听得真切了。

      难倒有人在弹琴?他也不上课嘛?伴随着疑问,丁淼顺着声音摸了过去。

      “咚”,丁淼上楼时一不小心绊了一下,重重的踩了一脚,琴声戛然而止,但是发出琴声的教室很近,他跑不了,丁淼心里想着,于是压低脚步声,快步走了过去。

      门是关着的,人应该没走,丁淼松了口气,他探到窗前,悄悄的瞄了一眼,果然有架钢琴,但是凳子上已经没有人了,钢琴很干净,与这旧楼有点不搭,应该是有人擦过,这更加证实了丁淼的想法,于是他更大胆的把门堐一条缝,没人,再堐开一些,他整个头都探了进去,还是没人,窗户也是关着的,这让丁淼有点慌,该不会遇到灵异事件了吧.... 想着脚就开始想后退。

      “嘿”,突然一位神秘少女从门后蹦出,丁淼吓得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下,少女见此更是轻轻一笑,丁淼被看到了出丑的模样,心里有些窘迫,于是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问道:“你,是谁?干嘛不去上课,小屁孩在这玩啥琴,快回家去”

      少女显然不是能被轻易唬住的主,她转身穿过丁淼走到琴边,自兀的坐下,缓缓的说道:“哎呀,刚刚不知道谁家的小屁孩被我吓的屁滚尿流了呢”,说着还在琴键上划了过去,发出一连串钢琴声,助长气势,丁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女生,被噎的说不出话,少女没有回头看丁淼的表情,也没有继续作弄丁淼,叹了口气,手指搭在琴键上继续刚刚未完成的曲子,曲子很欢快,丁淼期间几次想缓解尴尬,但又听不懂她弹的啥,所以插不上话,只得杵着那听着。

      一曲作罢,丁淼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刚说出口,似乎意识到唐突,于是立马补道:“那个,你钢琴弹得挺好听的,那个,所以就.... 那个,想知道你叫什么....”

      “啪,啪,啪”,雨水拍打在窗户上,显得教室里的空气更加沉默。丁淼刚想开口继续解释,而少女合上了钢琴,打断了他,径直站了起来走向门外。

      丁淼喊道:“外面还在下大雨,走不了的,躲一会呗,等雨过去的”

      少女淡淡的笑了一下,伸出手探到雨中,呢喃道:“全世界都在下雨,又能躲到哪呢”,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丁淼在楼上望着少女在雨中的背影,大喊道:“明天你还来嘛?”

      少女依旧没有回答,逐渐走到拐角,消失在丁淼的视线中。

            session 2

                      ———— 'no one is perfect' 人都会有很多毛病,有些会影响你一时,有些会跟随你一生

      梅雨总是连绵而至,尽管路上的行人不一定期望如此,但是他们无法拒绝,不管他们快不快乐,反正雨滴就这样欢快的撒着泼。

      “所以,你用这种方式逼我见面,就是为了盯着我看嘛?”,少女停下弹奏的手,无奈的看向丁淼。

      丁淼依旧没有移开目光,上次就是没看见她表情,莫名其妙就被搞得灰头土脸,他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好好盯着。

      “全世界又不是只有这一架钢琴,你又何必躲到这来弹呢?”,丁淼狡黠一笑,似乎为自己扳回一局而洋洋得意。

      “你能不能别在我的钢琴上涂鸦?擦掉很麻烦的,你知道嘛!”,少女看丁淼还笑,无奈的说道。

      但似乎这反而让丁淼更加开心,“你~~ 的钢琴?”,丁淼故意拖长语气,“我就爱涂鸦怎么地,涂鸦影响你弹钢琴了嘛?我涂在木板上又不影响琴键”,他撇了撇嘴,还故意敲了下木板,“影~响~嘛~?”

      “你!你不知道爱护公物嘛?我还就告诉你,影响!影响大了!”少女更加生气,柳眉倒竖,瞪着丁淼。

      “影响什么?”丁淼眉毛一挑,不屑的问道。

      “影响我心情!”,少女一跺脚,站了起来。

      “......”丁淼被噎住,似乎她真的有点生气,自己是不是玩的有点过火,丁淼此刻倒是有点怂了。

      “好了,好了,我不涂就是了”,丁淼认怂。

      “随便动别人重要的东西,会给别人带来很大的困扰,你知不知道。” 见丁淼认怂,少女的口气也缓和了下来。

      “这又不是你的.....",丁淼小声嘟囔道。

      “那也不行!”,少女刚降下去的气势再次提高了起来。

      丁淼立马再次认怂,不敢再开口。

      沉默了一小会,少女继续弹起了钢琴,丁淼看着她的指尖在琴键上来回穿梭,偶尔小心翼翼得偷瞄一眼她的侧脸,又迅速收回。

      丁淼心想道:“难怪她会生气,她弹钢琴弹得这么认真,一定很喜欢钢琴吧。”现在他甚至有点后悔干了涂鸦这件事。

      “你不用上课嘛?”少女问道。

      丁淼摇了摇头,“我成绩很差,也没有兴趣,老师也讨厌我,高考到时随便考下,直接出来找工作了”

      少女叹了口气,“你不应该逃避,你脑子不差,本可以做的更好”

      “那你呢,你不也是躲在这弹钢琴,别告诉我你弹得这么好是在这架钢琴上自学练出来”

      少女停下手指,叹了口气,“咱俩不一样,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解决的”。

      “努力?”丁淼脑海中浮现往常班主任拉着自己父母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不用功,不求上进,辛辛苦苦供你上学,而你呢,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仿佛无形的囚笼般将他困住,四散的唾沫逐渐淹没他口鼻,让他难以呼吸,他艰难得伸出手来,望着他们,却不知向谁求救。

      丁淼摇了摇头,甩开了脑海中的场景,“和家人吵架了嘛?”丁淼扯开了话题。

      “有个比较讨厌的家伙”

      “哈哈哈,同为天涯沦落人”,丁淼笑着将手指在琴键上随意的按了几下。

      少女笑了笑,不置可否,“哎,不会按别瞎按,你可别把我琴按坏了”。

      .......

      雨势小了起来,街上的路人也零星,风卷着雨水俏皮的一会向这飘一会向那飘,树上那对蝉你一言我一语,热闹极了。

          session 3

              ———— ’语言是这么不可靠,可我们却由着语言来理解一切‘

      “又在想你那位小姑娘?”,同学A挤眉弄眼的问道。

      伴随着周围朋友的哄笑声,“屁,谁在想她”丁淼不假思索的回答。

      “哎”,旁边的同学B捅了捅他肩膀,故作神秘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她啊?最近一个月一下雨就不见踪影”

      “谁喜欢她啊!怎么可能!”丁淼急忙否定道。

      “哈哈哈”周围的伙伴全都笑了起来,爱搞事的同学C眉毛一挑:“你不喜欢?那我可去追咯,还会弹钢琴,啧啧啧”

      “你去啊!”,丁淼回道

      “不不不,朋友妻不可欺,不去不去,嘿嘿嘿”

      “什么朋友妻,嗯?”丁淼用力拍了下他后背以示颜色。

      “哈哈哈,大哥,别打我啊,你这是心虚,喜欢就表白啊,你有本事打我,你有本事表白啊?”同学C嬉皮笑脸的在人群中穿梭,丁淼紧紧的追逐着他,非得打到他才罢休的样子。

      打闹了半晌过后,终于大家都疲了,各自回到位置上。

      笑容散去,丁淼望着窗外,旧楼房的方向,渐渐有些入神。

      “我喜欢她嘛?”

      “怎么可能,没有隔壁班小白好看,还这么凶,一点不像小白那么温柔”

      丁淼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怎么会想这么荒谬的问题。

      “丁淼!又走神了?你来说说这道题怎么解”,老师不满的说道。

      丁淼尴尬的站了起来,“额.....这道题嘛.....”

      ......

      终于到了放学时间,丁淼收拾好书包,正准备离开。

      “丁淼!”

      “啊?”丁淼想回过头来,却无意间瞥到了教室窗外一簇花儿开的格外好看,顿住看了一眼,“怎么了?”,丁淼转过身问那位女孩。

      “最近你经常没来上课,怎么了?需要我借笔记给你嘛?”女孩递出笔记本,本子很干净,一看就是很爱护的样子。

      “哦,没事儿,谢啦,笔记我看也看不懂,你用吧”,丁淼心中念着那朵花儿,匆匆的告别了女孩,绕到了窗下的花园。

      “嘿嘿嘿,真的很漂亮哎”,丁淼默默念道,于是伸出手作势要摘。

      “上次她说她家有很多很好看的花,而那里什么都没有,嘿嘿嘿,把这些花偷偷摘过去,她肯定会.....”,触手可及的手突然停留在半空中,丁淼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在想..... 啊,我为什么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摘花的手逐渐放下,转身离去。

      暮云斜落日,微风,絮叨的雨缓缓落下,温柔倾诉着云彩的不舍。

      余晖将客厅拉扯成一幅抽象画,隔壁房间里的风扇还在左右摇着头,似乎没有意识到房间的空荡,温吞吞的空气在易拉罐上凝成水珠,挣扎着留在在光滑的瓶罐上,却落下。

      丁淼闭着眼,斜依在阳台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思绪仿佛还停留在刚刚的失神上。

      “怎么可能”丁淼轻声对自己说道,但眉头却丝毫没有松懈,他举起可乐,仰头喝了一口,心中默默补了一句“我这样一团糟的人”

      回应他的只有那风扇的呼呼声,还有那淅沥的雨。

      飞蛾盘旋而来,又离去,

      意识已经开始脱离身体,

      像是置身无垠的水,

      fallen,fallen,

      霁月悄悄登上了云端,繁星紧随而至,

      少年的心事如藤蔓般延伸至夜幕深处,

      托起了云与月,

      而此刻你呢?

      是否也在仰望同一片夜空?

              session 4

                        ———— ’再错的事,人都能为自己找到借口,我们靠此苟活‘

        另一边

        “嗡”,少女瞥了一眼手机,“铃,我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请你理解我,好不好嘛”。

        少女没有理睬,“嗡”,消息紧随而至,“我也是太急了,你不理我,我才想到让伯父伯母帮忙,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少女厌恶的白了一眼,将手机翻了过去,眼不见心不烦。然而手机却继续振个不停。

        “嗡”“嗡”“嗡”,终于手机不再振动,少女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拿起了手机。

        “我知道我这段时间由于太忙所以忽略了你”

        “但我是真心爱你的,所以我才努力的去做这些事”

        “为了我们以后更好的生活”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今晚就得走了,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更好的未来”

        少女看到这些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真是让人脑壳痛”,少女扶住她的额头,惆怅了一会儿,要是说他不好吧,谁都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自己的,恨不得把心儿都捧出来,何况自己也喜欢他,要是说他好吧,哎,他好个屁。

      少女又长叹了一口气,似乎今晚叹的气都比一个月的要多了,瞥了一眼手机,无力的拿起回道:“你觉得什么是爱?”

      “我无法诠释爱,但是我对你的心情,我知道,只有用爱去解释”,手机另一端迅速的回复,似乎不愿意错过这次对话的机会。

      “你要我等你,一直等你,你觉得公平吗?为什么我就非得等着你?”,少女回复道。

      “爱是自私的,我希望我们能在一起,所以我渴望,你能够等我”

      “不,爱是爱,自私是自私,你只是活在自己爱情的幻想里,以爱的名义,束缚对方,来演你自己的剧本”

      “不是的,我只是想要给你更好的未来,如果万一我给不了你了,我绝对不会自私的,我会远远的离开,我希望你能有更好的未来”

      “看,你又开始编剧本了,你怎么知道那时我不愿意和你一起承担,你凭什么决定什么未来是对我好的,什么未来是对我不好的”

      “我真的是爱你的,相信我,铃”

      “每一对夫妻刚开始的时候都说过海誓山盟,然而你觉得幸福的又有多少?激情是会褪去的”

      “我不会,我会像我爸妈一样,即使多年以后,依旧相爱”

      “每一对分手的恋人,热恋的时候都觉得不会分开,即使是相处多年的夫妻,你觉得他们一直都是相爱的嘛?没有过间隙的时候?”

      “间隙只是暂时的,而爱是长久的,吵架也是爱的一种,如果不爱,为什么会因为一点点小事而吵架”

      “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扣上爱这个词的,不要因为你爱我,所以就把所有衍生的自私、占有欲和缺点都解释为爱,‘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今天这句话我就要送给你,不要以为把所有的不好都推脱为爱,我就可以接受你了,我可不是你剧本里的傻白甜”

      “我,我只是觉得,我们要的是长久的未来,我希望和你一直在一起,而不是即兴而起,兴缺而散”

      “你为什么总是口口声声的说着未来,那就是一个五彩斑斓的泡沫,设想一个美好的未来总是简单的,但是未来一定会如你所愿嘛?”

      “我只是尽力去争取,人不能只看眼前”

      “如果我不愿意去你那个未来呢?你想过嘛?”

      “...”

      “你看,你的未来脆弱的一碰就破”

      “是的,没有你,我将不堪一击,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便不去了”

      “你还是太幼稚了,我并非要求你放弃你的未来,但是你根本已经盲目了,你完全看不见现在,将所有当下该做的事,完全寄托给未来,将未来烘托的再美好,没有现在,何谈未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一直爱你,反之,你凭什么保证你会一直爱我,爱是转瞬即逝的”

      “爱有一时的,也有长久的”

      “啊,你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剧本里,你可以去看你的未来,但麻烦你看看现在好嘛?就算未来有再多的养分,但是现在不给树苗浇水,它是活不到你所说的未来的”

      “如果我们可以克服这些困难的日子”

      “来来来,请将你的一厢情愿借给我,没有足够的情愿,我如何陪你克服这些困难的日子?明天之后还有明天,未来之后还有未来”

      沉默了一会儿

      “对不起,我想先暂停,我有点难过,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没能让你爱上我,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忽视你,我想静一静”

      “随便你”,少女的手悬留在发送键,忽的仰头叹了一口,删了这三个字,随手将手机丢至一边,走到窗边。

      静谧的夜空依旧深邃,不知是藏了多少人心事而深邃,还是因深邃而被多少人藏心事,反正它就是这么深邃着,不会因为这件小事而有些许变化。

                  session 5

                              ———— “生活,你还能更惨一点吗?”, 生活笑而不语。

      旧琴房的窗台悄悄盛开了花儿,而花儿却扑了个空,并没有在少女心中激起太大的涟漪。

      不知觉,几日过去,皆无雨。

      酷热的太阳挂在空中,连空气都散发着层层热浪,丁淼走在路上,燥热的阳光慢慢的焦灼着他的心,已经不知是第几天没下雨了,不知道下次再见少女是什么时候了,不知道不下雨的时候她还会去嘛?窗台的花会被晒死吗?

      不知不觉,丁淼已经走到了学校门口,丁淼止住脚步,“要进去嘛?”早上才答应爸爸的今天不翘课,“不行,我得回去看看花,我是为了看花才回去的”,想着,丁淼也不顾这蒸笼般的鬼天气,也不顾这晒人的阳光,也不顾了与爸爸的约定,朝着旧楼房奔去。

      果然有琴声!丁淼雀跃的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走去,“啊,快到了,平整下呼吸,不能表现的太焦急”,丁淼放慢脚步,听着教室里传出的琴声,“咦.....” “似乎比往常多了一份琴声,这妮子弹琴速度又快了?”,丁淼已经走到了隔壁教室,但他决定先缓一缓呼吸,再走过去。

      琴声缓缓停下,然而却出乎意料的传来了男生的声音,“你琴技又变好了,我都快跟不上你了”。

      “是你变弱了,你说说,你好久没碰琴了?”这次是丁淼熟悉的声音————少女,铃

      “哈哈”,男生尴尬一笑,“一直忙,生疏了,生疏了,败给咱家铃不丢人~ 不丢人~”

      “切,那是因为我活在现在,哪像你,不弹琴还指望琴等你,哪有这种好事”

      “是我错了,我一直以为看的越远,越能先人一步,但是忽略了,将自己放的越远,身后的盲点也就越多,还是铃儿聪明”说着,男生便夸张的扮演起了周星驰电影里的情节,‘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对这个女孩说我爱她,如果非要在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哈哈哈哈哈.....”女孩被男生无厘头式的表演给逗得前仰后合,男孩宠溺的笑了笑,温柔的望着她。

      女孩迎上男孩的目光,轻声说道:“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

      情到深处,吻了起来。

      夏蝉嗡鸣,烈日炎炎,丁淼站在窗外,全世界下起了蒙蒙细雨。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