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娃成长报告06》勤工俭学（二）

文|玉米粒niblet

除了蝎子，还有很多中药材学校也要学生上交。比如土元、各种草药材。此外还要自给自足，准备过冬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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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土鳖比起捉蝎子技术含量要低很多，只要在农历8-10月秋天露水最多的月份，一大清早起来，趁着有露水，有腐败的泥土和树叶的地方，也是土鳖最集中的地方，很容易找，笨笨的土鳖只要用手直接捡到袋子里就行。

土鳖（又称土元，图片来自网络）

捉回来的土鳖先要用开水烫死，然后晾干。相对于蝎子，土鳖的价格就很低了，晒干的也就20多元一斤。

一开始村里人不知道这个还能卖钱。当看到有人一上午能捉一尼龙袋土鳖换成钱时，起早捉土鳖的队伍就开始越来越庞大。

随着捉土鳖的人越来越多，数量也一年比一年少，而价格又不见涨多少，就少有看到拿着尼龙袋去捉土鳖的了，普遍换成了塑料袋。再后来上山捉土鳖的人更少了，因为卖不了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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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药材是我不太喜欢的活儿。

野生柴胡（图片来自网络）

桔梗、黄芪、柴胡、红根之类的还好找一些，毕竟这些药材相对于周边的杂草都会长的高一些，而且会开花。桔梗、柴胡花是黄色的，黄芪花是白色的，红根大都聚集在一起，一长一大片，根是红色的，花也连着开成一大片红。最难找的是白毫，贴着地面平铺的长，而且跟周边草的颜色差不多，找起来十分费劲，刨起来晾干之后，它会变成白银色，泛着白银一样的光芒。

勤劳的母亲总是在忙完地里的庄稼活之余，一刻也不歇息的到山上刨药材，每次给学校交差的时候，母亲都要用小推车把几麻袋不同品种的药材推到校园，过称之后，除了要上交学校的，多余的学校折算到钱，母亲几麻袋的药材估计也最终只能拿到几十块钱。

尽管如此，拿到钱的母亲总是笑容满面，对着老师说着最诚心的感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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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校的勤工俭学有一个传统项目，就是摘松花，这个不是为了换钱，而是为了冬天取暖烧火炉子用。

图片来自网络

到了秋天，“不完全小学”要为过冬做准备，学校用来生火炉子的煤炭质量不好，块煤很少，都是粉煤，点燃的难度很大，数量也不够用。本身带有油脂、特别容易燃烧的松花是生火炉子最好的助燃物，煤不够用更可以当燃料烧。

每年一麻袋松花是每个孩子必须要交给学校的，学校东北角的小仓库，主要就是用来存放松花和煤炭的，那是学生们冬天的温暖所在。

摘松花绝非易事。松树虽然不高，但是树干笔直，树皮粗糙，没有枝丫，针叶又细长，十分扎人。摘松花需要冒着松针扎皮和树干磨皮的疼痛，爬到松树上，然后像摘水果一样一个一个的把松果摘下来，还是十分辛苦的。

刚摘下来的松果要放在大太阳下晾晒2-3天，就会开放成为松花。

晾晒松花的时候，坐在旁边仔细听，能够听到噼噼啪啪的爆裂声，甚至能看到松子突然从松果中弹射向空中，然后慢悠悠的旋转着下落，特别有意思。

这种松子不比东北大松子那么大，比黑芝麻粒儿大一点儿。松子一侧包围着一个蝉翼一样的小薄膜，那是它们的翅膀，能够帮助它们乘风飞的更远，也正是这个薄膜作用，才使得松子下落中会快速的旋转。

这些小松子有一种独特的香味，我们经常收集起来，用手搓掉薄膜，一吹就只剩下松子，成为一种难得的零食。

不少学生都是攀爬高手，我想与摘松果这项训练有很大关系。有一回，小学校旗杆上的绳子不知道怎么就卡在顶端动弹不得，梯子高度又够不着，我的一个女同学自告奋勇， 很麻利的就爬上十几米高的旗杆，顺利的解下绳索，那时候我们三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