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序)
岁月更迭,你得承认,除了收获些人生感悟外,还有一堆脂肪。夏末初秋,重逢昔日好姐妹萍儿,不免一番畅谈,遂发现,距离与时间改变不了的东西,都已在青春岁月里定格。
最近,总在感叹,岁月不曾饶过谁,也不曾辜负谁。听着十年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一个个从萍儿口中蹦出,就像水中锦鲤,美得不行却也渐行渐远,总也抓不住。而我,总想留下点什么,青春不散场,对话自己,致献斑驳记忆。
十四年前,握着一纸通知书,逃离家乡,初到四拨子的心情就像被贩卖到山村的姑娘,那四年的所想所闻所见所及都已妥善安置,并于毕业时以一系列《天使成长记》敬礼象牙塔。
遥想当年,我们走得若无其事,就像随时可以回来的模样,我最后一个离开宿舍时,看着满屋狼藉人去屋空,下意识觉得应该掉些眼泪伤离别,小情绪却随着砰的关门声留在身后。事后,我明白,所有的伤离别,都在离别后,甚至十年后。
自此以后,就不知道被什么逼得不停奔跑,障碍几许,困难几许,空气里满满充满铜臭,脑子里宛若一座迷宫。悄不溜声儿地戴上了面具,怀念彼此时偷偷摘下,不知何时,终究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据说,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走一步都算数。我们总期望恰到好处的成熟,快速褪去青涩,就像吃了大量催熟剂般外表光鲜。我们也期望恰到好处的幸福,房子车子票子孩子,强迫症般念叨凑数。
起初,我以为好的工作就是能创造社会价值,后来接点儿地气考虑实现自我价值,再后来庸俗些想要小的职位,到现在在美好的安康面前,我却偷偷期望着大把赚钱。
岁月啊,你就这样不声不响地从我这偷走了多少东西?当我听到入职的新人认真谈他的想法时,嘴角偷偷漏出笑,我一定是淡忘胸怀梦想时,人生有多么明媚。不忘初心,方得始终。青春岁月里,梦想在心里何等荣光,从追逐到迷失,到底经历了什么?
早就说到十年要聚会,对吗?我不去,青春散场十年归,归来已不再少年。所谓未来,不过是你期望的往昔。相聚,何须刻意?不用诉离殇,痛饮从来别有肠。倘若熙攘街头,从后面轻轻拍下肩膀:“HI,同学你好!”,多美好,你,约吗?
哈!约!致献青春,不过刚开始,给我一年,慢慢道尽十年。岁月,你说可好?(待续)
Ps:其实写了很久了,行文语气皆是面对我的安康,偶尔发圈或空间可见范围也仅限朋友。孩子们,妈妈在想,我其实很矫情,有强迫倾向的仪式感,一个节点到了,不留下只言片语,仿佛就离开不昨天。他日我能留给你们的,就是一个普通姑娘成长的点滴碎碎念,我希望,你们可以在我不成形的文字里去品味母亲,品味成长,闭上眼睛,宛若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