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搞真幽默—《艺海风云》第30章 动感时代
“啧啧、咋还不相信老哥了,我是那星星点灯的人么。就是谁、就是我为她出诗集的那女孩,我们老家隔着不远。”莫老哥话说得是火星子乱窜,似乎字字都洋溢着幸福的闪电。
此时,莫少行只觉得头脑发乍、两耳生鸣,便支吾道:“这、这···这、这是整得哪出啊,这也太野性了吧。”
我们说,莫老弟恰不必这般大动肝火,这有什么野性可言,只要咱胸中有涡轮,开特么啥它都得带个T。
电话那头,莫少行隐约听见有位女孩在喊莫昔,莫昔应了一声便对莫少行道:“老弟,人生处处不野性,关键是你再野、他早晚不得有个趴窝的时候么。”
“咱兄弟不能奔着华哥学呢,这里野一脚、那里扎一蹄的。”说着,莫老哥便又扯了阵方言,临撂电话道:“好、先不说了莫莫,几个哥们喝酒来了。”
这是年初一的事,莫少行经过了几天的深思熟虑,日头便翻到了年初六。
这家伙早早地便到了琴行,虽有些心不在焉,但当看到那些朝气蓬勃的孩子们时,他还是能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幸福之感。
中午一刻,馨儿便提了些年饭找莫少行来了。
“馨儿,过年好啊,叔叔阿姨都很开心吧。”这有几天没和馨儿联系,然此突然一见,那莫少行是又意外、又激动,就差没整两口3911玩圈立地起飞了。
馨儿将手里的饭盒摆在桌上,另外人姑娘还不忘给刘老师提了兜东北特产。推让间,馨儿便朝莫少行使了个眼色;于是,这家伙便跟着馨儿出了门去。
俩人脚前脚后地往广场方向走着,那不知其意的莫少行便急嗒啦地赶问了句,道:“哎呀、馨儿,你有话就明说嘛,整得跟恐怖分子秘密集会似的。”
说罢,这家伙便往前猛窜了两步。
馨儿还是自顾自地往前走,不一会,俩人便来到了一家超市门口。
“呦呵,莫少啊,好久不见又帅了哈。”瞧着,那超市里便走出来了一位时尚女生。
莫少行下意识地审了两审。嚯、他想起来了,这不是之前让馨儿陪她一块、去北京看眼病的那妹子么。
咱说呢,这看人你得先看面儿、论理你得先论根儿,至于那什么‘重要的不是外表’等等连篇废话,那是道德理想、不是人性本质;所以呢,咱诸位无论是富贵种还是贫苦命,出门在外一定要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的,这是对社会的一种礼貌、也是对众生的一份尊敬。
至于那些故意弄妖作丑的嘛,这个咱也得给予一定滴同情和理解——他得吃饭呀,不然谁愿意靠出卖昂贵的自尊、来博取社会上那点点稀薄的关注?
这位名叫钱丽的女孩呢,思想觉悟还是蛮到位的、甚至都有点超标的感觉。她打扮得特别靓丽时尚,同时又特别丰韵性感。啧啧···那小蛮腰拽的、那大长腿赛的,哎呦喂、哎呦,您这不是硬逼着咱男同胞往大狱里撞么。
如果拿他大华的诨名‘野路扎’来个格式套,那么咱这位钱丽同学呢,差不多就叫‘美丽杀’了。
与此美貌相匹配的,是人妹子的那份自信和气质。然则相违和的呢,是她身后跟出的一位小伙儿,这小伙是身貌短小、言行纤弱,怎么看都特么像个傍夜场的。
莫少行先是朝那位小伙点了个礼,便转向钱丽道:“叫、叫、钱···”
“钱丽,你什么记性。”馨儿虽解了莫少行的围,但不得不说,这番的确挺尴尬的。
见莫少行浑然不明所以,那钱丽便侃笑道:“莫少呀,我初八结婚,看能不能劳您的大驾呀?”说着,钱丽便俏不呲地拐了拐旁边的男友。
“恭喜恭喜,兄弟贵姓?”莫少行绕开了钱丽的话题。
那男孩谦恭地简单介绍了番,继而便返身从吧台摸了包喜烟让与了莫少行。
那一旁的馨儿恰有些不快,便赶了一句道:“问你话呢,你这人怎么!”
“啧啧,这问题还用得着明着回答么,你瞅你急嗒啦那样儿。”
莫少行翻头朝馨儿摆了个脸色,不待话音消去,他好像又觉得这般态度会让馨儿挂不住面儿;所以,这家伙又抽风咕嘟沫地抽到馨儿跟前,揽了揽妹子的胳膊哄道:“行啦、行啦,初八那天就是全城戒严,咱现挖地道也缺不了席。”
一般来说,只要他莫老弟心情还说得过去,他还是挺有他爹那股幽默劲的。
“对了,这是你俩新开的超市么,我怎么没注意过呢。”莫少行道。
没待钱丽搭茬儿,那馨妹子劈手便拍响了抢答键,她笑着道:“就是啊,你看人小两口多幸福哈,真教人嫉妒哩。”
“羡慕可以,嫉妒可就不行了;哈,我这都报批了,你俩还不申请么,等什么呢!”那钱丽盘着胳膊架在胸口,那小腿抖的、那小脑袋晃的;嘿、那可真叫一个得意忘形呢。
几人又闲聊了番,莫少行和馨儿便辞别去了;这回是莫少行在前、馨儿在后。
其实说白了,馨儿此番的用意也无非是想借这茬传染、或者说裂变一下莫少行。她是个稍些含蓄的善良女孩,很多话她是心里想、但嘴上还顾及着莫少行的面子。
姑娘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呢。不过呢,我说不过,妹子您的大菌还是赶慢了一步,如今他莫少行还用你传染么,人莫老哥那边早已经是挥虱临城了。
“你说、馨儿,今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涵义啊?”莫少行突然停住了脚。
“怎么?”
小子天上地下般掐算了片刻,道:“我那个好哥们,北京的,他也突然要结婚,还邀请咱俩去贵州参加他的婚礼,怎么了这是?”
“莫莫,你听我说,人那个音乐大哥怎么说来着,有才有志哪里不能发光发热,干嘛非让自己到处漂泊呢?”
我们说,诸如馨妹子的这类规劝,他莫少行的免疫力还是相当强悍滴。
话说梦想这个东西,一定得靠执着来帮衬,也就是俗话说的一条路干到黑。但是呢,人生于社会、长于社会,有些时候你也不能太较真儿,除非你敢说这么一句,谓:我特么生来就是为了自己而活的。
OK,你既然如此,我点到为止。
至此好几天,莫少行和馨儿也没再论过此事。
下午,馨儿上完两节课便去钱丽家帮忙去了,而莫少行这边也提前安排妥了课程。
最后一节课将将开始,那大华的电话便打了来。大华将莫昔的事浅略重复了番,后又问莫少行去不去贵州。
如果去,他华大哥就先来山东盖个戳儿,然后俩人一路上天;如果不去呢,那他也就发个红包点个卯得了。
待莫少行安排好学生,便又给馨儿打了通电话。
馨儿的意思很犹豫,从内心来讲、她是非常想去的。一来呢,她一直很憧憬西南地区的高山阔林;二来呢,她也想通过参加莫昔的婚礼、对莫少行来一番言传身教。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这也忒远了吧,你总不至于因为这事耽误学生功课呢,何况她馨儿从来都是很敬业的。
无奈,莫少行便跟大华说自己要考虑一下。
谁料,这家伙刚进了教室门,那野路扎的电话竟又来了番轰炸。大华说他跟莫昔刚通过电话,莫昔命令他必须得去,还说是舞台都已经为他搭建好了,准确的日子是正月十八这天。
莫少行还是紧着头皮、没完没了地强调着那句话——考虑一下、考虑一下、考虑一下、考虑一下、考虑一下···呀、急死人了!
就这事呢,莫少行得有个把礼拜没再给馨儿提过,他觉得馨儿那会已经开课了,说了也是白费唾沫星儿。
初八这早四点多,莫少行便被馨儿喊了起来。这小子认真地梳理了一番,踩着星光、踏着月色便奔钱丽家去了。
这会的天气如个孩子一般顽皮,将将还是放朗一片、倏然间便飘起了蒙蒙细雨。
“莫少来了哈,馨儿在那屋帮我找鞋子呢;奶奶的,那破鞋跟太高了,刚崴了一脚哩。”钱丽说着便指了指隔壁的卧室。
“临婚崴脚、白头到老;大婚换鞋、同心永结!”这小子情商很高,嘴皮子也溜儿。
此般话音还未消去,只见那钱丽的伴娘抻头便往外探了两探,打趣道:“呦、呦,这是谁家的高材生呀,嘴皮子溜光瓦亮的。”
“学校同事馨儿的老公。”莫少行隐约听见钱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