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事(一)围歼鱼

池塘不大，约几个足球场地大小，处在村东边、水库的上游，原为集体养鱼池，经营多年也不赚钱，就搁置、闲着荒芜了。水源来自上游的河流、终年有水，坝的一侧有一闸门、手动的那种，越靠近坝根水也越深、再高的人下去也露不出头，因前些天在这深水区，刚刚淹死了一个小孩，大人们便转动那个闸门把手，将库容水位降了一些。

没过几天，天更热了，孩子们便又来到这里徒手抓鱼。通常：先是水性好的孩子，列队坝上、择处下水，采取不同泳姿向水面上游推进、边游边闹些动静，将鱼儿往上游赶；水性差点的或女孩和小孩子，在两侧岸边伺候，手持一大长杆子，协同水中玩伴同步驱赶鱼群。

那名溺水的孩子，就是在上次赶鱼时，出现了意外。正常情况下，人往上游驱赶鱼群，鱼儿也往那边去。可是，那天偏不巧，出现了一条残疾鱼、不时露出肚白，一反常规、多游动在浮面上，并朝相反的方向、深水区逃窜，诱惑那可怜的男孩，也随之追赶了过去，终因持续在游、体力不济又无大人在场，而发生了意外的事故。

赶着赶着，大家就游至脚可触底的区域，累了、便站起身子，用双手猛拍那水，同时其他人也从两翼围攻了过来，实施围歼、扫荡战术。在水中的人，不停地拍打着手撑、情愿发红和肤肿；在岸边的人，用杆子奋击那水面、呐喊声势更甚。

也不知道这样折腾所发出的声音，魚儿能否听得入耳？管它呢，前辈们都是这么干的，谁还管它科学、不科学，管用就行。尤其是放水以后的库存，水面都降了一些，就越发好用了。

只见那一条一条的大鱼，步调一致、携手并进，好像纷纷与人在搞竞赛，径直向相同的方向奔波，一会儿跃出水面、一会儿潜游水下，似乎正在带领它们的孩子，奔赴同一个目的地。

真想抓到一条大鱼，骑上去、驮着驱赶其它的，那该多么浪漫呀！想得挺美，但纯属是在做白日梦！要是海豚没准还行，但这是鱼呀，况且它们也没有事先接受过训练。没办法，还得往上游驱赶、跟进，还要反复重复那手撑、长杆功夫，尽管又晒又累，但心情愉悦、情绪高涨，不停地拍、不断地喊，这声嘶力竭的，似乎鱼儿也清楚、也给予了配合，大的领着小的也一起向上游冲过去。

越过没脖、齐腰的水域后，水面越来越浅了，鱼群也觉得大事不好，怎么游起来这么得费劲，也不敢跳跃了，可能是怕跃起太高，再俯冲下来摔个半死或撞进泥里吧！一个个贼眉鼠眼、左蹦右窜，寻觅着更深的水域。哪里有啊，再往上游去就要搁浅了。鱼儿哪能离得开水啊？你怕什么，我们不是给你留了个出路了吗？没看到？再找找！

只见这十多位孩子，一同向水面上游右侧合拢、围攻，那鱼群主也不简单，还提前寻觅到了这一通途，老大带着兄弟姐妹及孩子们，也一起先于我们到达这唯一的最终冲刺口，一条齐膝盖深度、约五尺宽的沟叉，鱼儿在前边逃奔着，我们在后面追赶着。

水越来越浅了，连那大哥大、群主的虎背熊腰，都看得清楚，尾巴扫来扫去的，扭动得也特别有节奏感，两只大眼睛也无暇关注着我们，带领众群员，只顾抱头鼠窜，拼命逃跑、前冲。岸上的人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逮到逃命迷路的跳窜者。

鱼、人继续角逐并前行，沟道就更窄、更浅了，只有两脚脖深、三尺宽，有一好事的孩子奋身跃起，跨上那条大鱼的背上。你以为那是头牛啊，哪有那等的容易骑呀？不等抓上鱼的皮鳞，它扭头便折返了回去，害得那孩子撞了个嘴啃泥，连眼睛都显不出了！哪还管那么多，置于那个泥孩于不顾，后边又有两名勇敢的大男孩，立刻捕上、横卧沟内，树起两面墙堵着，恰好封挡住那条大鱼的退却路线。

大伙扎堆地找呀、摸呀，总见不到那鱼的影子。只听得“哇”的一声，原来那大鱼钻到第二防手队员的裤裆子里了，可能还咬到了他的小鸡鸡！遂马上脱掉裤头，露出那个东西来，舀水将宝贝儿冲洗干净，正反面认真地拨弄着、瞧着。女生们也担心呀，全都围上前来、关心他，瞅得也那么的仔细。也没注意女生在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几遍，没咬伤，又将那两个小鸡蛋抻出来摆弄，扯扯、捏捏。真是在扯蛋！这下可好，让女生们都看了个通透，真是大开眼界了。看到有女孩在场、害羞，怱忙用双手遮上了脸，倒让人家看得更清楚和明白了。

他的秘密，再也不能视作密级了。达那以后，我们便给他贯上个“雅”号，叫“流氓王子”。而那些女生再胆敢与我们挑战，就骂她女流氓，特好使，她们再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后来返乡，听说那流氓王子与那个头号女流氓婚配一体，又生得一对“流氓小王子和小公主”，仍在玩耍那围歼战术……

光忙碌那条大鱼了，而其它的鱼儿，趁机窜到了河上游的小池塘里。新一波的摸鱼、抓鱼的围歼战又开始打响了，而这一次女兵也投入了战斗，热闹且更加混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