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秦末风云之武臣称王

上一篇讲到，章邯带领着由骊山徒和人奴产子临时组建的部队大败周文大军。陈胜没想到，屋漏偏逢连阴雨，赵国这边的武臣又生出了乱子。但是，武臣这边的事儿，我们先暂且不表，因为按照《资治通鉴》的记载，之前还有一出乌龙事件需要交代。

另立楚王

当初陈胜令汝阴人邓宗去攻打九江郡。因为“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抗秦热情，楚地的反秦起义已成燎原之势，所以邓宗打得应该比较轻松。邓宗手下一个叫葛婴的将军打到东城，立了一个叫襄彊（qiánɡ）的人为楚王。当时，他们出发之时陈胜应该还没有自立为楚王，所以葛婴也不知道陈胜自称楚王的事。这下子弄出了两个楚王，当葛婴知道陈胜已称楚王后害怕了，赶紧杀了襄彊向陈胜表忠心，但是陈胜没有原谅葛婴的不知之罪还是诛杀了葛婴。《资治通鉴》对这件事的记载到此为止。这是一起彻头彻尾的乌龙事件，如果当时葛婴知道陈胜称王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立一个来路不明的襄彊为楚王的。同时对于陈胜来说，虽然内心非常赞同葛婴杀襄彊，但是如果自己不杀葛婴，就等于告诉天下人说：“葛婴杀襄彊杀得好，杀得对，谁也不能阻拦我称王的路。”这样就太犯众怒了，所以站在陈胜的立场，我知道你葛婴不知者无罪，我也知道你杀襄彊杀的对，但是你葛婴必须得死。

武臣称王

现在我们把镜头转向北方的赵国。《资治通鉴》转而叙述武臣和张耳、陈馀这条线，说当他们占据了战国旧都邯郸之后，听说了周文兵败的消息，又听说被陈胜分派出去攻城略地的将领们，大多都被谗言陷害，没死在秦军手里，反而被陈胜扣上罪名诛杀掉了。于是张耳、陈馀迅速应变，劝说武臣自立为王。八月，武信君武臣自立为赵王，陈馀为大将军，张耳为右丞相，邵骚为左丞相。陈胜得知这一消息后，大怒。准备把这一帮人的家人全部杀光，然后发兵攻打赵国。这时候陈胜封的上柱国蔡赐赶紧劝谏陈胜说：“现在秦朝还没有灭亡，如果这时候把武信君的家人都杀了，就等于给自己增加了一个敌人，而给秦二世增加了一个盟友，这样的话是给秦二世带来了生机。不如我们先承认武信军的赵王地位，派使者前去道贺，然后敦促他西进抗秦。”陈胜听从了蔡赐的建议，把武信君的家人接到宫中居住，实际上是把他的家人扣为人质，同时封张耳的儿子张敖为成都君，派使者前去向武臣道贺，敦促他西进抗秦。

拒不西进

虽说蔡赐的分析固然高明，但是赵王武臣这边的张耳、陈馀也不是等闲之辈。张耳、陈馀向赵王进谏道：“陈胜向您道贺并非他的真实意图，如果我们西进攻秦，一旦秦灭，他必定向赵用兵攻打我们。所以您千万不要西进攻秦，而应该北上收复代地和燕地，向南收复黄河以北的大片疆域，巩固自己的实力，这样一来，若楚不能灭秦，必定会重视与我们的关系，即使楚灭了秦也不敢与我们翻脸，我们反而能趁着秦楚两败俱伤时，志得天下。”赵王听了这番分析后，非常赞同，于是按照张耳和陈馀制定了战略构想一步一步去实施了。

《资治通鉴》原文：赵王以为然，因不西兵，而使韩广略燕，李良略常山，张黡略上党。

从七月陈胜起义到武臣在赵地称王的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天下时局风云变幻，故事情节一波三折，让人眼花缭乱。司马光对陈胜各路大军的故事叙述到这里戛然而止，然后突然请出了一位当时毫无存在感，后来则无比璀璨的政治新星出场，这位时代的新星是谁呢？我们下一篇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