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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糍粑》

2019-11-23  本文已影响0人  Green枫叶

文/ Green枫叶

在“九曲荆江”边上有个叫石首的县城,那是生我养我的家乡,那里有连片的稻谷地,地里每年都出产优质的糯米,而这新出产的糯米,正是制作糍粑的上好材料。

每到冬腊月,家家户户就相继开始约起啥时候打糍粑了。打糍粑是个细致活,也是个力气活。三五个老少爷们,围着一个粗糙的石窝子,一人握着一根带把手的木棒,围着石窝子转,将蒸好的糯米,拼劲地杵着,直到成为糯米泥团,然后,用浸过冷水的白布,先包裹起来,随后,放到其他地方,压成圆饼状。这时,小孩子们也会跟着凑热闹,刚杵完糍粑的木棒上,还有一些残留,大人随手一扯,放入小孩子在一旁,端了许久的碗里,小孩子高高兴兴地端到一边,美滋滋地去品尝了。

到了冬腊月,室内外的温度已是很低了,这糍粑,也很快就变硬实了,得拿刀再将它们分割成独立的小块,便于储存,也利于后面再切片。糍粑刚完成切割,还没保存起来,煎炸,蒸煮,变着法,换着口味地吃,可是,没几天就感觉腻歪了。这时候,没吃到的糍粑得储存起来了,先捂着一段时间,然后,再用淡盐水泡着。到了腊月,温度越来越低,手都伸不出来,去冰冷的淡盐水里,掏糍粑,真是一种煎熬。这时候的糍粑,就基本是放汤里煮,搁在碳火上烤,吃起来,也没新奇感了。

记得有一年,家乡温度特别低,母亲用新收获的糯米打了四五个大大的糍粑,作为分享,母亲送出了一些,剩下的部分,让我用白菜煮糍粑,吃到春天来了,过三月三,要做鸡蛋煎糍粑,去寻找糍粑时,才发现我在那个冬天,把剩下的糍粑,吃了个精光。也是从那一次起,我好像对糍粑没那么多欢喜了。

可是,那些与糍粑相关联的时光记忆,却时常在每年的冬腊月里,不断地在我脑海中浮现,仿佛就在昨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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