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翅膀的猫霜降-13

  茅屋。

  “师叔，师父被豺精抓走了，怎么办啊？”

  “仅凭我们打不过魏忠贤的。不如去找我师父吧。”

  “师祖……华山老祖？那会不会要爬华山啊？”

  “要爬上去。走吧。”

  华山。

  “天哪，这山比方孤山高太多了，怎么爬啊？”

  “爬吧，别埋怨了。”王守仁扒着突出的岩石。

  “好吧。”霜降想到被自己误伤的白岩，咬咬牙，爬上去了。

  华山顶。

  “拜见师父（师祖）。”王守仁单膝下跪，霜降磕了个头。

  “是守仁啊，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了。但我只能告诉你们，于谦在泰山顶上练矛，他有一块翻天布，能将一样东西与另一样东西对调位置。就连将天地对换都可以。你们可以找个石头与白岩换，但在这之前，你们得先去泰山找他。”

  “师……祖？”

  “嗯？”

  “去找他……不用…爬山吧？”

  泰山。

  “于师弟，我是守仁啊！”

  “呦，守仁师兄，稀客呀！今天怎么有闲心来找师弟了？坐！”

  “怎么坐呀！告诉你吧。我今天是来借翻天布的。”

  “翻天布？干嘛？你必须说清楚。上一次为了好玩，你把我的金棱矛和一个犁地的耙对换了，当时我还在和妖怪打斗，结果差点被打死，你这么不靠谱，我可得小心点。”

  “这次不是来开玩笑的。师兄白岩被妖怪抓去了，我们要借你的翻天布把他救回来。”

  “这样啊，那我来。”于谦抖出翻天布，包住一块大青石，“天罗地网翻天布，将此石与师兄白岩对调，哈——”

  空中平地一声惊雷，翻天布软绵绵地坠下来，霜降急忙接住，打开一看：“啊，真是师父。”于谦奇怪地看着王守仁：“她是……”“白师兄的弟子。”“原来如此。”

  茅屋。

  王守仁双手往外张开，回收，再张开，回收，在胸前轮转，张开，回收，掌心内翻，外推过去。白岩轻咳了几声，渐渐醒来：“这……是人间还是地狱？”“师父，你傻了啊，这当然是人间。”“我似乎在鬼门关逛了一圈。”“对不起，师父，都怪我……”“别自责了，不过你明白多练习的重要性了吧，你看我和守仁就没出过这样的事。”“嗯。”

  清明。

  “今天是清明，我们去给杨师兄上坟吧。”白岩对王守仁和霜降说。

  “杨师兄？莫非是杨涟？”王守仁很吃惊。

  “是的。他被魏忠贤害死了。”白岩很难过地对王守仁说。

  “可恶，魏忠贤，有一天我要让你替杨师兄偿命！”王守仁一贯嘻嘻哈哈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狰狞，左脸上的肉一下下地抽动着。“小心入魔！”白岩一边穿上素服，一边对王守仁说。王守仁愤怒了一会儿后，终于渐渐平静下来，穿上了另一套素服。霜降默默地系上白带，披上麻衣，白岩和王守仁都是一套白衣上披上麻布。他们来到了一座小土包前，跪下磕了几个头。白岩和王守仁哆嗦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过了一会儿，二人抱着墓碑大哭起来，霜降往空中撒下一把纸铜钱。天空中正下着小雨，阴云密布。霜降抬头看了看天空，它似乎也在流泪。她静静地看着土包，突然想起了杨涟从魏忠贤手中救下她的那天。她再也控制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天空中滚过一声惊雷，雨骤然大了，淋湿了墓碑下哀痛的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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