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从鲸变成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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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鲸鱼。不,是小金鱼。堆得满满的全部都是。每一只都在一个泡泡里,随意它们飘在空中或落脚在某处。所以它们现在能在空气里面生存,跟我们一起,就在我们旁边。沙发上,茶几上,电视前,餐桌上,灯罩上,反正你能够想到的一个泡泡可以飘到的地方,小金鱼都可以安身。
话又说回来,还好不是鲸,不是座头鲸那种超大的,房子会被挤得变形瓦解掉。虎鲸就更不要,又凶又爱闹腾。蓝鲸虽然很可爱,不过最小的蓝鲸也很大,人住的房子装不下这么呆萌的大块头……看来只有我们人类有这个奇特的癖好:不断划定并建造出外观雷同的方形空间,然后把自己关在里面。
至于我们人类是多久养成的这个癖好,这也挺难说的。应该说是不同地域的人有不同的心路历程吧。在中国,近代以前的人们设计和营造的空间,大多是追求美,追求留白,追求与自然环境合一的。虽然当时的人们貌似依旧喜好框一些空间出来玩,但是那些个“框框”并不碍眼,人若身在其中,住上一阵,反倒能够养眼、修身、养心;大动物小动物也都乐意进去闲逛,避个寒暑之类。

从大量古代的建筑与园林看,看似框住的空间都是“无”的,是化有形于无形的空间。看着似有似无,你可以说这里是被框起来的一个空间,你也可以说这里根本是敞开的。这些用心营造的环境和空间,其中隐藏着深厚无边的能量场与文化底蕴,比得道高人的功力还要深厚无边,带着心的人,也许可以感知领受一二。
然而在堪比自然妙手的神工面前,我们只能词穷,或是变成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的呆子。我们只能说:格局,胸襟,气魄, 魅力, 流动性, 开放性,胸怀,周全考虑,与天同道……我,你,感到,觉得。
为什么话题会从活泼可爱的鲸转到如此庄严宏伟的建筑空间?要说二者有什么相同之处,那就是体积大,分量重。好吧,这也不足以形成话题从鲸鱼转移到建筑空间的理由。也许是有人太希望和鲸住在一起了,于是在脑中反复想象着鲸住在人建造的居所里的情景,于是话题的转移就自然地完成了。
如果你偏要钻牛角尖,问道:“转移不转移有什么所谓,谈论这些有用吗?是闲得发慌还是无聊?”

哈哈,哼,那我要告诉你哦,“什么所谓、什么用处、什么咸的淡的?这些都不重要也没意思,重要的是要有趣!觉得有趣,有意思,不就完事儿了吗?梁启超先生曾说:‘人若活得无趣,恐怕不活着还好些,而且勉强活也活不下去。’就这一句话,我马上看出梁先生也是表面正经的大顽童,而且他是深谙生命奥义的。嗯……逆着历史再往前,再往前想想,对了!孔子也还说过一句大家都听过的话:‘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我看你怎么反驳。比起有意义之类的论调,有趣才是更重要的!当我们被问到,你为什么做这个?你为什么做那个?以后就直接干脆地说一句:因为我喜欢呗。或者你可以说,因为我‘感冒’啊。关于意义和用处的问题,那不是我们关注的问题,其他有人想关注,让他们关注好了。只要我们自己觉得很棒,有趣,能让我们‘感冒’,去做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