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看云——重读经典《远与近》

《远与近》
文//顾城

你，
一会儿看我，
一会儿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身后眼前点评：

真正好的艺术总是相似而不朽的。时间过去四十年，顾城这首小诗，我们看着仍然新鲜，仍然发人深省，仍然直抵人们的灵魂深处。全诗，语言简洁，明快，结构也很简单。
 这里也是矗立了一幅小小的画面，两人，也许还是相亲相爱，关系很密切的两个人。两人四目相对，互相你看看我，我也看看你——对了，应是在室外的开阔地带，江边，或者某一个山包上，天气也很好，晴空万里，偶尔有白云飘过——终于，在长久的四目相对之后，突然，他们都发现，面前的你我都是如此地陌生，再看看天上的云，两相对照，实际情况恰恰相反，我们虽然离得很近，在心灵的交流，心心相印上面，都远不如遥远的天上的白云。
 于是，这一切不能不说是幻灭，不能不说是对人类这万物之灵最好的讽刺-----原来，人生在世，孤独，永远的孤独无助才是你唯一的宿命。
 呜呼，此一刻，我们仍然看到顾城大脑里的翻江倒海，听到其灵魂深处里的呐喊。
 四十年不短，四十年了，顾城你的肉体早已经消失在无垠中。尽管对于你如何自绝于人类，自绝于世界人们都有着怎样的种种测猜，甚至怎样不堪的怨怼。但是，你的精神不灭这一点不会改变。此一小诗或许就是证明之一。

2019.7.31.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