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的生意

      端午前夕的傍晚，我们问同学，想不想体验一把？东西给你备好了。回答利索，说行。

      同学认真写了俩牌子备用。 来到小区附近人行道，摆出艾，和3元/束的牌子，牌子上还有两句有情怀的问候。拎着个准备装钱用的小纸袋，往旁边一站，开始生意了。

      同学到底大了。与她并排而立的我以为自己会更镇定，结果却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学生，满身的不自在。一边的同学反而落落大方地一遍遍问路人，要艾草吗？刷新了我这颗操惯的心。

      生意不好，趁天还没黑，仨人简单商议后，决定转战远些的王家村市场，那儿人流量大。来到市场口，人很多，我们的抻不展也随之放大，缺乏勇气去占据一个有利位置。硬着头皮把艾摆在一个低调的路边，拿出2元/束的牌子。渐渐有人来买来问，有时甚至是一窝人，艾束在一点点减少。勇敢的同学甚至怀抱几束艾冲进市场的人流中去叫卖并安排我看摊。不知不觉间，在她的气场下我从伙伴，退到边缘的存在。而那位先生，自始至终，都是远观，他那不被人注意到的观注目光，有种无形的压力。

      几米外的对面，两个壮汉在车上大声吆喝着，卖的是假艾，一种略有臭味的蒿类。很多人不认识真正的艾，所以他们的生意很好。反观我们，第一次生意，遇到强大的卖假货竞争，生意萧条是肯定了。公平的城管来了，不论生意的好坏，一律驱逐。我们早已抱起剩余不多的艾草，看热闹似的站远观察了几分钟这场身涉其中的闹剧，毕竟是全新的体验。再次转移，想把剩下的卖完。仿佛只有这样才是这次实践的完美结束。

      新的地点选在单位家属院门口。先生提前去了办公室，为避免被人认出，我离得远远的把自己高高挂起，剩同学一人孤独地呆着。夜色朦胧下，她的耐心渐渐消失，每一分钟都是等待顾客的心理煎熬。终于烦躁起来，吵着要回家。

      先生提前说了，晚饭用今天的收入来解决。同学在车里数好了，101块。三个人都挺高兴，两个人去吃饺子。还剩五束，决定赠送，看谁顺眼就给他。同学拿着艾追了两人被拒绝后放弃，先生不信邪地接着拦人，非常不容易地送出了三把......送比卖还难。

      一场小小的生意，除了101块外，收获颇多。先生甚觉有意义，我深有同感，记录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