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的歌
不同年龄爱上的人是不同的,可是你知道,那股卑微又炽烈的渴望是相同的。
世界瞬息万变,真心恒久不灭。
—— 陈大力
大学里一直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叫多多。
今天上午在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看到多多的留言,Ta说想看看在我心里我们之间的故事,实验停下来,我却不知道故事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讲起,我记得那故事很长,也记得那故事很远。
多多和别人不一样,Ta高傲,善良,精致,张扬……Ta喜欢跳舞,也曾喜欢我。
多多比我小一届,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是我作为学生会成员到Ta的班级检查自习,第一面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后来听别人提起多多,问我见没见过Ta,我说见过了,挺漂亮的。我成为学生会部长之后,不需要经常跑到自习室了,所以那一年很少见到多多,也以为故事到这差不多就结束了。
2013年12月25日,圣诞节,也是我的生日。当天正好轮到我到大一各个班级的晚自习点名签到,走到每个班级都会收到很多苹果和小礼物,有人知道这天是我的生日,还精心准备了蛋糕。当天晚上我在自习室和大一的学弟学妹们玩到很晚,临走前我看到多多站在门外,手里拎着柚子和小礼物,我走出去,Ta把东西塞到我怀里,然后冷冷地说了句:
“生日快乐!”
接着就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我苦笑,潇洒!
那之后没多久学生会招新,多多也进了学生会,Ta的部长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们两个部门接触的机会不算少,久而久之,我也和多多成了朋友。接触时间长了,才发现Ta这个人并不像是看上去那么棱角分明,是个很讲义气的“假小子”。可是时间久了我自然看得出来多多对我的心思,也常听身边的朋友说多多求他们帮忙追到我。
但那时候我已经有女朋友了,8000公里异地热恋,和一条海豚。
我没必要瞒着多多。那之后就很少再见到Ta了,Ta选择了不打扰,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下一年的迎新晚会。
那一年我大三,马上要离开学院学生会,想趁着最后在院会的时间玩个大的,所以向学院提出成为这一年迎新晚会的负责人。
这之前我也作为第一负责人筹备策划过一台晚会,但和迎新相比规模小很多,作为离开院会前最后一项工作,我自然希望尽我所能做到最好。这时候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再次找到多多,希望Ta能在晚会上出一个节目。
多多答应得很爽快。
不仅答应了,还成了副导演。
后来从挑选主持人,写串词,编排节目,联系社团,一直到最终审核……多多几乎参与了晚会的每一个环节,我想Ta也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我告诉自己多多帮我是因为我俩是朋友,我也笑自己自欺欺人。
晚会很成功,当天晚上的庆功宴是我和多多认识了这么久,第一次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桌上很多Ta的朋友,来自学校里其他的社团,大家一个劲劝我喝酒,多多劝我不能喝就算了,少喝点。那天之后,我也算是彻底离开了学院学生会,晚上我看到多多发了这样一条朋友圈:
“他走了,今后学院的晚会也不要再找我了。”
我以为那是我的最后一台晚会,我也以为那也是Ta的最后一台晚会。
之后没过多久又到了圣诞节,海豚从法国回来,在我生日这天到了大连,好久没见,真的好久。但是故事总不会依着我的剧本一直写下去,那个寒假我就和海豚分手了,我的原因。
多多也知道了这件事。
这年开学,我已经离开了学院学生会,正在整备校学生会主席的竞选。竞选前夕,校广播台发起的“说说心里话”的活动又把我俩推到风口浪尖。
Ta在校园广播对我表白了。
我的朋友都劝多多别这样,会影响到我竞选。我记得Ta当时霸气的很:
“选不上,我养!”
当天我在校学生会有工作,没听到广播内容。广播之后我的手机像炸了一样,一瞬间朋友们的信息蜂拥进来,我大脑一片空白。那天晚上我和多多在微信聊了很久,大致意思我表达的很清楚:
“不好意思,不可以。”
很长一段时间我再没听到过关于多多的消息,校园里也再没有遇到过多多。时间是很神奇的东西,它让所有的不尽兴都在生活里反复播放,单曲循环。下一年的迎新晚会阴差阳错又成了我负责,多多阴差阳错再次走上了学院晚会的舞台。
这一次是Ta一个人的开场舞。
大幕拉开,我想起了很多故事。
我毕业前夕,有天晚上和朋友们通宵唱歌,半夜收到了多多的消息。具体内容早已想不起来,大致意思是我们可能今后再也没机会见面了,很不情愿但是知道我一定会忘了Ta,祝我好……
我有点恍惚。
“不敢相忘!”
去年九月分,我来到了新的学校学习,越来越少听到多多的消息,Ta或许会在不远的未来找到属于Ta的幸福,但无论如何不会是我。
因为多多……
也是个男孩子。
稻草人知道很多老歌,它站在风里卖力地演唱,我们听不到它的频率,可它不懂……时间过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已经忘了稻草人会唱歌,它依旧唱着,歌词很简单:
那一年的毕业季很早,凤凰花开,夏至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