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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

2017-12-07  本文已影响57人  03f6b7ea3544
学校的枫叶是红染的黄

山读长远,读一片清冽。

山有行,物于生,万世恒。

从来就不相信读过的那么多书里藏着绝世容颜,为了臆造出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刻意读书是心难脱世俗的表现。

原谅我不能表现出自己牛x的海容百川的读书者大气,喜欢读书却从不是宽宏大量的圣人,也不愿承认自己饱读诗书,是个“诗一般的女子”。

人生那么大,看过几本书有啥了不起的?

大冰写过他说的“说走就走的旅行是建立在多元平衡基础之上的,好比你他妈的浪迹天涯还带上你妈,而且这种浪迹天涯也并不是劝头脑充血的年轻人辞职去穷游,去浪荡,看那个无穷大的世界。”

原本想写出的小清新文写不出了,原本是听着七修远的《读者》准备大干一场的一腔热血换成了一首“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

一·

突然感慨,人生数年啊,唯有思绪是不由控制的说走就走的旅行。

陡然的,像以前一个同学讲的“妈呀,你从文艺到剽悍只需要一个老娘”般地,我又开始风格突变。

我妈曾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女儿啊,外面坏人多,不该写的千万别写啊!”

我万万年亲生我的老妈,太瞧不起她女儿了吧!

也不待见我看这本书瞅着那本书的抛头颅洒热血的热乎儿的脑门儿。

她可能真的想摸一下她女儿这颗奇怪的脑门儿,“里面都装着些什么啊?”

我打从娘胎来到世上,就奇怪地旮沓长这么大了。

据说刚生我的时候,一个小护士捧着血糊糊的我,举到光下面一望,“妈呀,这全身小黄毛的扭动着的小胖子是啥玩意儿?”我不哭,啪的一声,惊天动地一声“哇~”。

从此一个戏精开始长着了。

一岁断奶,三岁学步。

还不会读书的年纪我就去读大人的表情呗,我看到妈妈眉头又皱成一弯弓,尖叫在她喉头爆发。

我就知道,我又惹得她不高兴了。

爸爸是五大三粗的爸爸,却肯让这个一坨软软的奶娃子勒着他的脖子骑上去,时常黄河水下,浩浩汤汤啊。

到今日学医才知道,小孩子控制意识差,尤其是大小便。

我读着爸爸黑青的胡茬儿,妈妈柔软的发丝,小屋顶上滴不下来的雪花。

天柱山,登顶了

二·

长风乡里有一个柘山村,村里有一个小学叫做柘山小学。

好几年没有回去过,似乎现在里面已经有鸡群家族入住,清早咯咯,鸡鸣唱晓,天下白。

呸,根本不是我描述的这个样子,事实上,里面鸡生蛋,蛋生鸡,俨然成了鸡爷爷的老巢。

我的母校,我读书那一年,全班十八个人,还不错吧。

我弟这一年,全班三个。

三个,想象一下一只母鸡带着一只小鸡抵御一只老鹰的场景。

新时代的老鹰捉小鸡游戏,不需要理由,哥就是这么酷。

从我带教到我那个小我六岁的弟弟的语文老师还是住在学校一片陡坡上的小屋子里,从前被那个胖胖的师母吆喝过去大家伙一起帮老师掰玉米、捡蚕豆、剥棉花。

屋后的一片泥地现在还有不少是我们课间挑土夯实的呢。

多年后坐在高中教室还是会看到那个老师听我读出来那篇文章先是爆笑后是暴怒最后眼角还挤出了一丝泪花的样子。

我写了一篇文章,关于肺炎,关键故事的主人公是咱班一个同学。

他气的呀,我那个胖胖的男同学追着我不放,我直接躲进了女厕所。

那个时候没由来地嗜书,常常以自己廉价的劳动力帮前桌的小胖哥扫教室,自此来向他借书。我看着他的玉口一开一合,“给你一个晚上,明天还我啊。”于是,大晚上的,我屁颠屁颠捧着那本至少五六百页的书囫囵吞枣地看。那个时候不想让爸爸知道我在看书,一听到有脚步声我就关灯,他一走,我又亮起了我的小屋。

屋里空旷是万盏星的空,屋外寒澈是黑夜点亮的愿。

一个孩子,小小的头,一页书帧摩挲的声音刻在摇晃的玻璃窗。

杜鹃啼血

三.

四年前,和朋友去爬山。

天柱山。

山是好山,悄怆幽邃,蒙络摇缀。

人……不好了。

从小到大,晕车是我的宿命,坐上那辆小面包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午饭要奉献给它了。

于是……

坐完大巴坐出租,做完出租开始爬。

吐完午饭吐早饭,吐完早饭吐胆汁。

好不容易吃着的一颗油煎蛋面目全非……

欲哭无泪,“我的蛋~”

爬山吐吐吐,喝水吐吐吐,朋友对我一脸无奈。这座山可真赚钱,比数学老师老师开辅导班都赚钱。山脚下舍不得买泡面省下的钱到了山顶全部还给它。我眼瞅着一个老爷爷卖白萝卜,可怜的小萝卜毛都没长齐,没商量的,“一根五块钱啊,没钱别在这儿挡路,一边边去。”

反正我吃了也会吐,一路啥也没买。

除了那条玉石链,砍了半天价的小粉色四叶草现在还安睡在我的脖颈,十块钱,爱的要死。

朋友走得快,山陡,肚子疼,两个小姑娘,一条奇异小分队。

途径一线天,途径象人峰,途径天台,途径……

咱俩被一处泉水吸引了过去,湖底亮晶晶的钱呐!

还有人往里扔,我一听“咚”,心里一痛,一听“咚”,心里又一痛。糟蹋钱呐,心里一痛,胃倒不难受了,吐出来的水会倒流了。

泉水澈透明人世,万物沧桑万物长。

这是我短暂的一段小旅途,高中一次藏于记忆里的回忆。那时候俩土包子不怕苦不怕累,一座山爬上去走下来,用了一整天。快活的要死。

旅行不也是读吗?世人道的多元生活、平衡世界我办不到,但可以努力去把这个世界读个底儿朝天。

四年前的天柱山

四.

这么多年,没读几本书,偏爱的日本文学里的那几位大师倒是让我读到了不少世事朦胧。

一贯的喜欢蹭着这个世界的欢闹,于是闹腾地活了这么多年,突然想起高中我下铺的那个女孩子吐着烟圈说“操你妈蛋的人生”,眼神既是不羁也是倦怠。

人生确实让人容易生出想x的意淫,没有人能永远过得顺顺当当。但谁想过这操蛋的人生啊,山水无形,人生更亦如是。

为什么写“读者”只是因为我想到我笔下寥寥的读者们,他们又何尝没有自己的读者?

我们被读的人被读着,世界被一群被读着的人读着,被读着的世界也在读着我们这一群被读着的读者。

读是倾听、是两方中接受的那一方,是静默的一头连着遥遥另一头。

者是人称、是属性,是代表再翻开一页扉黄的手指、是掲下铅字的瞳孔,藏着想看到更多的盲点。

我愿意做一名读者,去读山河万物,我亦愿意被读,对于我被别人读成怎样,姐姐我拭目以待。

读者,不一定生命里只有书,读世界,读音乐,读爱,读食色性也。

可读可亵玩焉,什么香远益清,我倒更愿意乐呵地去看它,也不必把读书当成一件严肃的事。既然是因为喜欢才去读,那干脆让自己也变成其中一页。

岁月横亘地太久了,生命需要放空。

山有形,你快去读一读,水无声,也快去读一读。

吉他民谣歌手们快去吧,老师们快去吧,小姐姐快去吧,小厨子快去,铁路工人快去、警察叔叔快去……

有一粒枫叶在读着蓝空,渲染一衣带水的悠然。


我是侵晓,一个九五后的医学生,名字取自“侵晓窥檐语”,有冲破黑暗、迎来黎明之意。愿能一直遇见更多有趣的灵魂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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