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饼
2018-12-30 本文已影响11人
木木的糖饼
这棵柿子树我刚搬进小区的那一年就有了,是物业送的,那一年儿子读小学,现在他还有半年就硕士毕业了,这样算来,眨眼竟是十几年了。
这棵树每年都长满果子,是小柿子,火红的,春天还来不及看到花,夏天就满枝满头的青果了,秋天落了叶子,柿子红了,一串串,一片片的,好看,也引得众多喜鹊来食,偏捡最高最熟的啄了吃。头几年入冬前我还忙着收柿子,后来每年的柿子摘了都吃不完,头几年柿子很甜,后来就不再甜了,果肉里还多了些丝丝拉拉的纤维,除了母亲,没人爱吃它,除了母亲,也没人当它是好东西。
柿子储存怕热不怕冷,每年冬天就放在院子里冻着,最后忘记了,想起来的时候早已解了冻,变得黑了软了,瘫成了水,只能再成箱地扔掉,想想都不值辛苦采摘费的力。
再后来,果树长到两层楼那么高了,遮阴,又长了虫,柿子表面覆着一团团的白色斑印,擦拭后竟是一片片虫子的血污,看着心悸,加上母亲去世了,柿子更没人吃了,就商量着来年准备砍掉这树,让院子空暇些。
可是今年的柿子却结得极少,似乎比哪一年都少,个头倒是大了些,依然有白斑虫,我只摘了几个触手可及的放到窗边,其余的就都留着喂鸟了。
放到窗边的柿子我一个都没去尝,没兴趣,今日假期,收拾厨房,看到玻璃外的一排柿子,心有所动,拿来打开,尝,好甜好甜,细腻爽滑,竟然又与当初的滋味一般了。
于是挑了几个柿子,拨去皮,用勺子把果肉挖出来,捣成柿子酱,不加水,只加糯米粉和面粉,合成一团面,有些湿漉漉的黏手,醒一会,不加油,直接放到饼铛做成柿子饼。
竟是高粱怡的味道。
柿子和柿子饼母亲都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