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成长100件事（之五）

对于文字，我进入了一个沉睡状态，对比以前的必须以文来记录一切感悟与感觉来说，文字似乎一点一点地在消退，曾经的炽爱似乎变成了天边那朵晚霞，渐远、渐模糊、渐沉落。我还是我吗？也许是，也许也不是。可是，娃那些成长点滴，我又不忍心让时光湮没，逃得无影无踪，相比照片的定格，文字还是有趣得多。

上回是止于2019年11月28日，那就从12月1日开始吧，成长或许是一日之间，那是质变，而量变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一两天漏缺实在无大碍。

1、阳光很好的下午，我带娃去草坪，让哥哥安心在家写作业。哥哥安心吗？不知道。但我们可以安心晒太阳，可以在奔跑，摔了也不会疼。

2、每个周日下午时间会紧张一些，得带娃出门，还得预备哥哥的晚餐，爸爸送他回校才回家吃饭，相比平时的正点，这一顿总是忽前忽后。

3、有朋友突然夜间来访，同样儿子住校，他们成了空巢老人，每晚二人世界悠闲散步。四个人喝了一壶又一壶的茶，聊到尽头已是半夜。如果没生二娃，我们过的日子应该是和他们一样，可是现在不在一条道。

4、不知什么原因看了一下地图，发现黄埔古港离公司不过两公里。这个地方我曾来过两次，一次是当年表妹参加高考招生会，送她到展馆，然后我们瞎转到了这里。第二次是我怀二娃时，嫌家里闷，忘了是五一假还是端午，过来转一下。此时的心情竟是激动，当日中午便沿小河骑行去，买了一堆蔬菜，带虫眼的，兴冲冲回家。

5、一周又至，儿子又回家了，同样忙绿的周末。

6、娃每晚八点来睡觉，所以外面的夜晚是什么样子，她并不知道。趁时间还早，遛她一把，他爹推着小车。

7、做馒头成瘾，时不时带些回公司，我同事爱面食甚过大米。

8、娃此时是一岁三个多月，喜欢和人打招呼，有几个独居的老太太每天下午都会坐在楼下花坛里，有时聊天，有时就看着小孩玩耍。娃总会主动走上前跟她们挥手，有时我骑车带她外出，她也会扭头挥手，老太太们的脸笑成一朵花。

9、我不太喜欢跟人打招呼，儿子随我，这个不好。她爹爱交际，周围尽是熟人，每回跟他出一趟门，他挥手的次数不下于三四次，被朋友戏称他是招财猫，如今这只老招财猫的衣钵得以传，二娃这只小招财猫横空出现，动作跟她爹一模一样。

10、楼下的老人十分喜爱二娃，时不时掏出一些小东西小零食给她吃，逗她玩，母亲说，她们是真心喜欢她。可母亲觉得总受人家东西不好，推脱又不合适，十分难为情。

11、某天我带二娃出门，回来时买了两小扎康乃馨，让娃送到老人的手里，一个愉快地接受，开心得不得了，一个表示她不爱花，回来讲给母亲听，让她安心。

12、其中有一个老太太每次看她都是端坐着，衣着非常整洁，很优雅，她是爱花的那个，也是最喜欢娃的，后来我做了馒头花卷都会让母亲拿一些给她。她得过脑梗，腿脚不便，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坐在那里，儿子女儿时不时来看看她。

13、儿子回家，做一桌菜都是他爱吃的，平时我们吃得很简单。家的概念包含了食物这一项，做者欢喜，吃者愉悦，同样的企盼。

14、磨得太锋利的刀，切菜时不小心将左手中指的指甲盖切去一半，鲜血直流，儿子迅速找到止血贴帮我把手指扎住。打电话叫夫多备一些放在家里，有备无患。

15、因为要办社保卡，所以先去帮娃办身份证，连复印都不要，大数据时代，省了一些程序。

16、一岁三个月的娃，能把滑板玩得顺溜，真有运动细菌，平衡掌握得不错。

17、晚上遛娃，她一会在路上走，一会坐在小推车里，一会又骑在老父亲的肩膀上，一会捡树叶，一会看玻璃里的猫。

18、发现了一条可以直达上班的公交，只是要骑行一段，绿荫之下骑行，阳光洒下来，很美。

19、不想负阳光，骑行入琶洲村，现代城市里的小村庄。总还有一些很纯粹的老人坚守着自己的生活方式，譬如那个佝偻着很厉害的老婆婆，长辫子，背着一个篮子。

20、又买了几棵带虫眼的菜，越发觉得菜场的菜整齐干净得不真实。如果可以，以后我就时不时从这个十几公里之外的地方带菜回家了。

21、珠江三角洲水系发达，四通八达的河流将这块平地分成若干小块，谁曾想，小小的河涌竟是千年古港，只是少了摆渡人。

22、古村里有很多个祠堂，灰瓦青砖，石板路，有小河流水，也有池塘。古老的，新修的，差别一眼可见，岁月的痕迹做不来。

23、早上遛娃的好处在于小巷人少车少，可放心大胆随娃四处摸爬滚打。小巷全是红砖墙，原有的和新修的，也是一眼可辨。

24、哥哥抱着妹妹，妹妹拎着行李箱，都在笑。

25、娃会喊“妈妈”，清晰干脆，有时又软糯无比。

26、娃想要出门时，会提供一条蛇服务，把每个人的鞋子送到脚下，帮我们拿上包，还会拎垃圾，然后抱住大腿。谁能拒绝？

27、录下一个朋友会声会色的儿歌，娃屡看不厌，常常看到笑，看到叫。

28、打造阳台行动开始。扔扔扔，买买买！种花还是种菜？双管齐下。

29、一百斤的泥土到了，木制花盆到了，吊钩花盆到了，塑料懒人花盆到了，铁制花架到了，菜籽到了，多肉到了，绣球苗到了，蓝雪花秧到了，吊兰到了，绿萝到了，喷壶到了，花铲到了。还缺什么？继续买。

30、儿子问母亲，下个周末，我回家，是不是就有菜吃了。母亲笑，哪有这么快。心急吃不了自家的菜。

31、种子发芽了。有的过了一两天，有的一个星期，全在母亲的预言之中，她与农作物打了一辈子交道，自然熟悉了解它们。

32、阳台生机勃勃，成了全家都爱呆的地方。对了，还差张椅子，差一个架子，半夜三更我拿着卷尺度量着，比划着，嗯嗯，快完美了。

33、普通的食物，拿个好看的容器装着，瞬间高大上起来，早餐的葱花饼就是这样，红薯也是。

34、好友巧巧家有别墅，大大的院子，她费了不少心思，装饰得很漂亮。有一个院子，是多少人的梦想？梦想与现实差距太大，无法实现，不妨打造自己的小阳台。

35、多肉能养多久，不知道。且不说我的养肉知识量少，更何况娃爬上阳台就要去扯几下。

36、降温了，娃终于可以穿上那几件厚衣服了，像小球，从这个房间蹦到那个房间。

37、楼下有固定的几个小孩。母亲带娃上午去游泳，中午午休，下午下楼玩耍，日子过得飞快，也很充实，是她想要的生活。都称赞母亲身体好，她很开心。

38、坐在小马桶上看书，是娃时不时干的事。

39、娃走路又急又快，目测她是一个胆大心细的孩子。

40、做了一筐子馒头，牛奶的，红糖的。娃四点醒来不肯睡，哥哥发烧了。

41、屋漏偏逢连夜雨，跟猪队友吵一架，为了一两句话，又是一个冷战。唉——吵架有吵架的过法，和谐有和谐的过法，我整天这么忙，真没功夫理他。快一年没吵了，这个频率还行。面对他后面的讨好，我视而不见，无趣得很。

42、儿子烧，昏睡。又是期末，考试在即。班群里，请假声此起彼伏，流感季节，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43、带儿子去了三回医院，每次都有不少穿校服的学生，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写作业，家长的神情总是比孩子紧张。吊了瓶，烧退，再来回折腾，开了返校证明。

44、遇到一个客户经理，前所未有的。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同事快被他气晕。

45、娃喜欢爬沙发，自己搬个小凳子，利索上去，然后再上茶几，再上趴在窗户上。把花瓶的花倒出来，再倒过去，又倒过来，乐比不疲。

46、娃有巨大无比的翻箱倒柜的能力，家里大凡能打开的柜子抽屉衣柜消毒柜碗柜，都一一打开，再一件件掏出来，每一样平常的东西在她手中都是宝贝。

47、花城名不虚传，马路边姹紫嫣红，没有冬的萧瑟，阳台上生机越来越浓。这个城市我生活了26年。

48、沿江骑行，碧水湾。

49、论一个人的职业操守的重要。工作赋予我们的是一份责任，而不是某种便捷与权力，一旦放纵，魔鬼被唤醒，心存侥幸，最终会误入歧途。同事的一念之差，更多的工作落在我的头上，平衡被打破，心累。

50、白菜苗长长了，我拔下，嫩嫩的芽，点缀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种菜的产出和投入严重不成比例，亏本的买卖，但每一分的成长总让人看到希望。

51、每年的12月31日，几家人聚餐，坚持近十年了吧。每一年娃娃在成长，变化很大。2019年没有年终总结，我也不知做了什么。

52、又收到了三只腊鸭子，一片冰心在玉壶。

53、遛娃看见几朵玫瑰，比脸还大。

54、娃的滑板玩得越来越溜，公园走一圈，引无数路人侧目竖大拇指。

55、将长发剪短，蓬松显乱。

56、同学来广州出差，每次都来去匆匆，恰逢春运，回程票不易购，有了空闲相聚的时间。这是近三十年第一次这样长时间相处，拍了不少照，聊了不少天。没有谁的人生是容易的，所幸至今还能存有一颗赤子之心。

57、娃第一次住酒店，她好奇而兴奋，半夜不肯睡，睡着后也不安稳，哭闹多次。

58、阳台，新买的花儿含苞待放，阳光明媚洒进来，午后就在这儿喝茶聊天吧。

59、隔壁有一个院子，围墙爬满了炮仗花，正值花季，橙色的花朵染满整墙和窗口，每年都这样。

60、带母亲买新衣服，她很高兴，如一孩童。

61、期末考完，儿子和同学去花鸟市场买了鱼，一个漂亮的水世界被两个小伙子建起来了。

62、儿子打电话给我，问先听好消息还是先听坏消息。我说先听好的。他告诉我期末年级前进了一百多名，数学考得如一坨便。我早已知道，老师发群里了。有进步就好，我们如是想。

63、黄埔古港有一处烧鸡很好吃，我邀儿子与同学一块去尝。时至午时，两个男孩骑手十几公里到了我公司楼下。青春的气息逼人，看着两人玩着单车特技，两人有说有笑，两人凑着脑袋一块玩手机，我在边上似乎是多余的。这还只是好朋友，将来恋爱了呢？老母亲的心里泛出一阵酸味。

64、公司上市了，年前不停的忙碌。儿子的家长会我无法去参加，回家后夫说我不参加是一个遗憾。儿子临时上台分享生物学习经验，落落大方，夫说他都流泪了，我们一直以为他是胆小而羞涩的一个孩子。

65、娃的小指头灵巧得很，以剥桔子皮为乐，坐着剥，躺着剥，各种姿势都有。

66、决定放儿子去东北看雪玩雪，娃太小，我们不能同行。于是，让儿子去长沙跟大妹表妹一块会合，他们高铁去长春。我又给儿子买了返程在武汉下的高铁票，准备让他在武汉呆几天，给伯伯姑姑们拜年。

67、儿子坐上凌晨的红眼高铁，早上六点多妹妹在长沙接上了他，一切按计划进行。

68、新闻里传来了武汉疫情的消息，人民日报发出了“外地人能不去武汉尽量不要去”的倡议。武汉真的那么可怕？那里的亲朋好友似乎还算淡定。

69、我年前的工作进入尾声，妹妹打来电话，建议儿子不要去武汉了。我与夫商量，决定让他直接飞回广州，当即订了机票，退高铁票。

70、年二十九，我们在二沙岛晒太阳，儿子和他的姨妈们以及表妹们一路向北，越来越冷。儿子发来与武汉堂姐的聊天对话，她开始不能出去了。“肯定人传人！”武汉这天宣布封城，哗然一片，隐隐觉得出了大事。

71、九省通衢的交通枢纽一下子切断，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还有未知的恐惧。陆续接到一些电话，在问我们，武汉的亲朋是否还好？还好，最起码没听到他们有什么坏消息。

72、年三十，夫值班，我带着娃一起去他办公室。大楼下，站岗的武警战士都戴上了口罩，刚才大院门口的岗哨战士已戴了，有些滑䅲。是小题大作，还是大仗临阵？

73、午餐后，我和母亲带着娃跟朋友先去了珠海，说好了在珠海过年的。儿子第一个和我们分开过的年，我跟他说，我希望他未成家之前，年三十都能跟我们过。这个传统的仪式，我希望能保留。

74、在酒店安顿下来，去了朋友的兄长家，豪宅，有一个大大的阳台，珠港澳大桥在远处的海面隐现，远观亦不影响其壮观。

75、晚餐时分，夫赶到了。他说，他们单位大院门口设立了体温监测仪器，然后在进行大消毒。出发前，有另外一个共同的好友建议我们取消珠海行，我们没釆纳。

76、酒店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春晚，娃从这个房间跑到那个房间，无比开心。新的环境，一切都好奇。另一个定居珠海的朋友两夫妇过来看我们，他们的女儿正在美 国当交换生，当年她还在上幼儿园，后来上了小学，见过两次，就没再见了面了，只听说成绩一直很好。优秀的父母培养出优秀的孩子，国庆时见过深圳的一家朋友也是这样。

77、我在关厕所门时，不小心把娃的手指给夹了，食中无名指压成扁扁的，不能弯曲，娃哇哇大哭。我一下子慌了，怕夹到骨头，娃的笑哭声越大，我的心越疼越懊恼，是我的疏忽弄伤了孩子。意外无处不在，伤害无处不在，一不小心就成祸。

78、娃哭成泪人，三只手指淤青红肿，还去了皮，夫找服务台拿来云南白药喷雾剂。我给手指喷上药，呵护着，反复验证，还好，没伤到骨头。娃挂着一脸眼泪昏昏睡去，我轻抚着她的小手，内疚感一阵又一阵涌上心头。

79、新年好，农历年来了，儿子在群里赶着点发来了问候。酒店里，很多人戴上了口罩，续房时，前台工作人员给我们每人发一个口罩，我们也戴上了。

80、年初一阳光很好，酒店旁边是沙滩。让娃光脚丫踩在柔软的沙子上，她害怕，一动不动，再给她穿上袜子，她开始试着一步步前行。手指的肿消了，一大块皮正准备脱落。

81、再带娃玩滑滑梯，她一直在格格笑，她的笑让我们忘记了所有。

82、后来一直是我开车，为的是保障夫安心喝酒。年初一晚上开始下雨，夫喝多了，歪在车里睡了一个小时，总算能喊醒回房。

83、妹妹又给我打来电话，让我退了30号儿子的机票，东北的景点很多关门，他们的行程提前三天（即27日）返回。我又在携程上把机票退了，改订了南航的长春直飞广州。

84、人心惶惶，广州初三封城的传言四起，我们决定初二返回广州，本想早餐后离开，因为夫酒醉未醒，午后方启程。哄睡娃，让后座的母亲抱着她，我才安心开车。

85、气氛如此紧张，超出我们意料。若大的广州城，行人寥寥无几，都戴上了口罩，驶过的公交车只有一两个人，几乎空车。森林无人或许不至于令人害怕，那是它本来的样子。广厦千万间，原来的热闹一下沉寂，似乎空气都飘着病毒，阳光虽好，依然凉意阵阵。

86、想着假期外出，冰箱并未备菜，提前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买菜。不去不要紧，一去吓一跳，超市的菜架空，菜场就一两家开了。生菜多少钱一斤？12元。四棵青菜35元，贵上天了，也得买呀。菜贩子还一个劲喊：“明天封城，菜会更贵！”一筐子的萝卜白菜，六块一斤，很快就被抢光。再去超市买米买面粉，也是人山人海，人们似乎都不太理智了。

87、囤好了几天的菜，此时最担心的是儿子，他还在东北没回来，要初三晚才下飞机。初三封城是个谣言，南航的准点率还挺高，半夜，夫接到他，一家人终于在一起了，心稍安。

88、人或许在某一个气氛之下会晕头，我对夫说，相信国家，相信ZF，一定不会弃老百姓不顾。信心一直有，我从未怀疑过这点，所以暂时跟着急了一下，其他时间都很淡定。

89、一声令下，广州的公务员年初三全部上班。武汉的亲人和朋友心态还不错，夫在微信中和他们说说笑笑。

90、宅在家里，儿子并不习惯，晚上他戴上口罩出去骑车去了。第二天，他咳嗽，神哪，全家都紧张。我的喉咙也疼了起来，然后鼻水如开了闸的河流。二娃也开始咳，伴有低烧。一家五口，三人感冒。这个时候感冒，那是多么糟糕的事。

91、母亲把压箱底的艾草、紫苏煮水，给我们泡澡。又煮鱼腥草水，让我们喝下去，一天不行，两天，连续来。“当年无钱治病，你外婆就是这么做的，你们小时候，我也是常煮这些水。”母亲如是说。夫每天拎回这药那药，哪一个有好转都松一口气，多咳一声，神经又崩紧。

92、尤其是二娃，她这么小，又不会表达，不舒服只会哭，半夜里，我一次又一次爬起来把她搂在怀里安抚。

93、微信咨询了游泳馆的梅姐，她教我如何拍背，如何捏。后来，她说有空，她一个人回店里，我们可以带娃来推拿一下。不敢去医院，这样最好不过了。

94、推拿效果明显，两次之后，娃的咳嗽轻了，鼻涕少了一些。可母亲又开始咳，流鼻水，这一个接一个的，此起彼伏，真操心，又一轮的草药上场。

95、夫的堂妹发来微信，她的母亲夫的婶子在年初十在武汉去世，所有的医务人员都全力以赴抗疫，癌症转移的婶子在这个特殊没能挺过去。丧事极简，只有叔叔和堂妹送，谁都明白，此时此刻的境况，默默无言。一向坚强乐观的堂妹在某一条朋友圈流露出了她的疼和无奈。

96、推迟开学，网课即将开始。不知什么原因，儿子学校推迟了一周才说开始。夫因年前见过一个武汉战友，没去上班，我公司也推迟两周上班。一家五口人24小时相处，日子热闹极了。

97、我每天不是做吃的，就是准备做吃的，要不就带娃。娃变得粘我，“妈妈，妈妈”喊不停，一会牵着我的手，一会抱着我的大腿。所有空闲的时间，无聊的时间，全部被她的童真塞满。

98、把茶几当乒乓球台，乒乓球还飞，一会在沙发底，一会去了桌子下。还会斗斗地主，说好输了的在地上爬一圈，结果两父子当场赖账。种的菜一次又一次被老鼠啃，扑鼠行动开始，捕不到，能吓跑也行啊。

99、终于，每天不过份关注那些数字，不忧心忡忡。会被感动，也会默念，明天数字减少一些吧。我在家族群里问家人：从心里爱这个国家吗？表妹表弟媳们回答极为利索：爱！我们都爱她，深爱。最煽情的表白，也是最真的表白，我们并不一定会喊出来，但内心深以为然。

100、特殊的春节，恐慌过、感动过、坚守过，春天来了，倒春寒也来了，花儿开了。有人一直在守护着我们，怕什么呢？

窗外，风很大，一直在呼呼地摇动着树枝。母亲、夫、两个孩子都睡了，安稳地睡着了。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还会冷，过两天就又升温了。武汉下了雪，也停了。快了，该快了，到时尽能出门撒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