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香江 第二二章 冲突
时光荏苒，又到了周末。
约好了云珊今天去录歌，郭华和婷婷便早早来到了公园。云珊本来要求先去她家的，郭华说去了她家，还是要经过这里，所以就不去了，在这里等她，云珊也没坚持。果然，郭华他们没等多久，老人和云珊便到了。四人便有说有笑的朝着陈江工作室走去。这次没有让陈香带路，郭华去过几次，已是驾车就熟。
不一会，便到了。陈江不认识爷孙俩，郭华在一旁为他介绍。老人还笑着说，几百年前他们应该是一家，气氛因为老人而变得融洽。珊珊没负重望，也正如老人所言，她的乐感和音色很好，和婷婷配合得也让人挑不出毛病。不过，这两首歌没什么难度，只要不是五音不全的人，都能唱好。录音很顺，一遍就过，后期再稍作处理，一张迷你专辑便出炉了。录制结束后，时间尚早，大家都没急着回去，在工作室闲聊一会。婷婷和珊珊二人在一旁的小角落唧唧喳喳说个不停，珊珊显得异常兴奋，好像自己唱得歌要被全香江的人都听到了。婷婷倒平淡得多，脸上也是挂着笑容，只是她少说多听。
这边，老人跟陈江也聊上了。而郭华在一旁摆弄着乐器。
“小陈，等你弄好后，给我刻录一张碟，没问题吧？”
“没问题，陈叔。”
“小陈，这张小碟做好后，你是打算如何销售啊？”
“哦，先前我找了华星唱片，让其代为发行。他们也答应，不过负责人要先听样碟。这不，我打算制作好后，就送过去。”
“小陈，先不要给他们送过去。嗯，先给我弄一张。一个月后，你再给他们。”
“陈叔，这岂不是要耽搁很长时间？我已经和对方约好了就在这几天。”陈江不明所以，不知道老人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一个月的时间可不短。要是华星问起，自己还得说谎，“能给我说说，您老要这碟干嘛？”
“呵呵，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不过呢，你也放心，对你日后销售碟片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老人神秘一笑的说道。
郭华一边把玩着乐器，一边听着他们谈话。听到这里，他隐约听得有点明白。他已从云珊口中得知她的爸爸是在电台上班，好像还是台长。听老人如此说，知道他是想通过电台免费为这张小碟打广告，做宣传。郭华也乐得如此，再想想一个月过后，那时再去销售，歌词本身自不必说，佳作，歌手也是好嗓子，加上华星知名度，想不大卖都难。至于能卖出多少，郭华觉得白金销量应该差不多，就算达不到，也没关系。这也算得上意外之喜，但郭华不会感谢老人，他的孙女也会因此而有了点名气，算是互惠互利吧。
……
当晚，尖沙咀某处旧街道。
吴勇每天晚上回家都会经过这条街道，他已走过几十回了。就算走过一次，他也能闭着眼穿过，不会触碰任何障碍物。他来到香江两年了，两年前他响应国家号召，主动退伍。家里双亲在堂，在他之上有一个兄长，之下有一弟一妹。一家人生活比较艰难，而他在部队里只学会了一身杀敌本领，家里农活却不懂，为了不给家里拖累，把身上国家给的退伍补贴都交了。听人说香江是个繁荣之所，带着简易行囊只身来到这里，想凭着本事挣个前程。可事与愿违，工厂里工作不适合他，辗转多处，都不曾安定下来。中间也遇到不少和他一样从内地来的战友，有部分人加入了帮派，有部分自己组成了帮派。他不想过那刀口舔血的日子，虽然那样赚钱很快。他是军人，曾是个优秀的军人，不愿堕落自己。只靠着卖体力在码头替人搬运货物来维持生计。就这样，一干就是一二个月。每天早早的来，晚上很晚才回到他那租来的简陋的不到十平方的屋子。他住的地方有些偏僻，加上他不愿与别人多打交道，且每次回去都很小心。住了一段时间倒是没有人来打搅他。
街道很长，不宽。三四人并排略显拥挤。
他的背后裤腰上插着根短木棍，大约三十厘米长，有笛子两三个粗细。他来香江时日不短，知道夜晚不太安全。尤其是在黑灯瞎火的地方，发生着鲜为人知的事情，他不想多管闲事，只要不要惹上自己，那么就大家都相安无事。
码头上的活，时多时少，没有定数。他干的这个活就是多干多拿钱，今天的活有点多，连他都有些吃不消，走在路上，浑身筋骨有些酸痛感。好在他年轻，身体恢复快，休息一晚，第二天又是生龙活虎。
时间不过六七点钟，天色已渐渐的变得黑暗起来。而月亮此时已挂当空，月光下的路况也看得分明。吴勇赶着回家，不曾注意四周景象。当他行至街道的一半时，才感觉四周有异常，一切是那么的安静。瞬间提高警惕，步伐也缓慢下来，他并没有四处张望，街道的各处路口情行他都了然于胸。他在部队里是侦查员出身，不管到哪里，去什么地方，他首先要了解的便是地理形势。这是他掌握的基本技能，也是他的强项。
街道有三条小径穿插而过，第一条在入口五十米处。吴勇走的急，没有注意是否隐藏着人。第二条正好在他前方五米处，可以埋伏人手。他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是否携带刀具之类的东西。他把手慢慢的放在背后短木棍上缓慢的向前走去。这把木棍是他特制，用油浸泡过，不易折断。
果然，行不到两步，便听到脚步声从前方传来，接着又传来说话声。
“大路仔，蛮小心的嘛！呵呵。”
一个留着长发，敞着衣襟，胸口上刺着纹身的汉子出现在离吴勇几米远的地方。借着月光，吴勇看清其面目，脸上有着一条刀疤，年龄估摸不到三十，中等身材，身体壮硕。后面跟着五六个青年，手持着各种刀具，棍棒。
“是你！”吴勇有些意外，没想到冤家路窄，在此相遇。前不久，刚从他手里救了位来自内地的女孩。当时情况紧急，没仔细瞧，身边还有人，不好斗勇，带着人便跑路了。看来这次对方是有备而来，竟然能够把他找到。看来日后要更加小心了。
“呵呵，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刀疤男肆虐的笑着，“等会还有更意外的呢！”
“怎么？找我来报仇？”吴勇虽不知刀疤男手段如何，想必应该不弱。不过，他毫不畏惧，挑衅的说道。
“哼！坏了老子的好事，今天倒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免得日后不知道什么天高地厚！什么人都敢得罪。”刀疤男凶神恶煞的说道，“把他围起来，不要让他再跑了。”
话声刚落，吴勇便听到后身有异，他没有回头，听其脚步声，约有七八个人。加上这边几人，差不多十五个人。他没动，对方离他有点距离，而且很分散，不利于先动手。
“你们两个，过去把他拿下。”人员到齐，刀疤男指了指前面两个人说道。
两人答应一声，手持短刀冲杀过去。两人举刀还没砍下，只听‘砰砰’两声，便被吴勇一人各踢一脚，踹了几米远，趴在地上起不来。
“哼，没用的废物。”看见两个手下一招就被打趴下，脸上实在无光，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恨恨的道，他又看向吴勇说道，“你小子别得意，接下来有你好受的，带上来！”
吴勇没说话，他心中意识到有些不妙。刀疤男刚才说得更加意外，难道是指抓了他的朋友？不大可能，他的朋友大都是战友。难道是...，当一个身着褴褛，浑身污血，头发凌乱的女孩被拖到他面前几米处时，他愤怒了，这个女孩他认识，前不久刚救过一次，没想到...。此刻吴勇手臂青筋暴起，双眼通红，浑身散发着杀气，在场的人都看了心惊肉跳，哪敢再动分毫。
刀疤男见状，连忙叫人把女人往后拖，见到吴勇并没有往前冲，这才放下心来。刚才对方的模样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大陆仔，你最好放聪明点。不要冲动，万一我一紧张，伤了这女人，那可就不好了。你说，对不对？”刀疤男拿着把刀，蹲在地上。一边用刀尖在女孩脸上，身上不停的游走着，一边对着吴勇调笑着说道。此时的女孩进气的少，出气的多，整个人处于昏死状态。
“你到底想怎么样？”吴勇沉声的问道。他投鼠忌器，此时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我能怎么样？刚才不是说了，教训你一下啊。不过我跟你说件事啊，上次被你破坏了没玩成，这次彻底玩舒爽了。这妞身材不错，细皮嫩肉的，哥几个玩起来，真他嘛过瘾。现在呢，还是回味无穷。只可惜啊，现在这个样子，老子没兴致了。大路仔，要不你来玩玩？哈哈哈！”刀疤男觉得很刺激，他很想看到对方向他苦苦哀求的样子。
“畜生！你们全都是人渣！”吴勇捏紧拳头，暴喝道。
“人渣？对，老子就是人渣，那又怎样？喝洋酒，玩女人，又他嘛怎么样。”说完，朝着手下喊到，“都给老子狠狠的打，他要是敢反抗，老子杀了这女人。”
十来个人的拳脚相加，就算一个铁人也承受不了。吴勇此刻满身伤痕的躺在地上，两眼却直盯着离他不远的女孩身上。女孩似心有所感，用着全身的力气，努力着，试图打开那紧闭的双眼。终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一幕。可她已无力再开口说话，张了张嘴，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吴勇通过她的口型，读懂了她要说的话，‘我...不行了，你...快走，不...要救我，快...走！’。接着便又闭了双眼，也不知死活。他已不敢再往下想了。自从他退伍以后，就没有想过再杀人。可现在他真想杀人，不，他们不是人！是一群畜生！他们没资格当人。
吴勇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消失的力气好似陡然恢复过来，力量更甚从前。手从背后拿出短棍，两眼爆射前方，像是噬人的野兽。刀疤男被对方的犀利眼神看得一阵哆嗦，准备再用言语威胁。没等他开口，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只听清脆‘骨响’一声，刀疤男应声倒地不起，他试图挣扎着站起身来，似见一道模糊身影行至跟前，对他只一拳，便人事不知。
……
半个钟头后，有路人走过。看到街道里横竖躺着十几个人，被打得不成人样，满地洒落着刀具，吓坏了，赶忙报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