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途说

姑且把我当作一只鹦哥曾深入祖国各个角落

我羽翼尚未丰满时曾落在一辆公交车

车里人都很热，话题确似可口可乐

你一言：解剖尸体的时候发现她怀了孩子

我一语：现在这孩子真是够胆大的

他一句：听说还是个中学生呢

我就飞走了，向大学飞去，寻找可以推测的依据

期间我几次乏力，不得不降落在城市的浴区

就听见洗客谈论哪个女技师的手法和身体有魅力

我又飞往客房看见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和一个中年男人躺在一起

浴区的温度虽差点把我这小体格热得嗝屁

但我还是在休息区没人过问的躺椅上渐入睡意

清晨，伟大的清晨一到来之际，我体内的生物钟把我嗖的唤起

我张开夜间丰满的羽翼开窗而去

我的心似苦大愁深的秤砣一跃掉进清新明快的爱河

我爱这日复一日的朝阳，我爱这每天清晨的冷漠

人们不必相识，却友好的存活于世

我飞过广场和书店、歌厅或妓院

猛然看见在公交站上一个躺着半裸的乞丐

我被他不人的样子触动。如今我想他是否被神所扔？

在我更年轻的时候我听说过更为诡异的事情

它们说一个富婆把只鸭子折腾得要命

我的旅程不允许我再为一个乞丐酝酿一场同情

我飞到大学时已是又一年的深春

我落在大学保安宿舍

保安们聊天说他们在操场上看见过学生野合

我偏不信大学生怎么可以这样热情似火

但是夜晚马上向我证实了他们的闲扯竟是真的

“不仅如此，还有更刺激的事，你一定没见男女学生

从同一厕所里走来那喜悦而慌张的神情”

我听完就眼冒金星

“还有一个女的跳楼，尸检时发现怀孕了。”

“对，不几天她男朋友知道后也跳了楼。”

“后来喜欢她的一个男的也跳了楼。”

我惊得露出发抖的小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