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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说《洋房》的自白

2021-03-23  本文已影响0人  小叶藏

小说《洋房》发布后,在感恩诸多读者朋友喜爱的同时,也受到了尖锐的批评。更有现实中的资深编者认为本文非常糟糕,甚至无法将其归类为小说或散文的任意一种。

笔者定然会虚心接受并思考各方不同意见,但同时也想在此阐述一些简短的,针对本小说创作初衷意图的一些诠释。笔者并无任何反驳不同意见的想法和打算,仅仅希望为所有赐我以耐心的读者朋友打消一些针对本文的潜在误解。

“私小说”这一概念,虽然作为某一种小说流派被近代日本文坛所总结提出,但相似类别的小说并非为日本文学所独有。任何结合自身成长经历,并以此作为小说情节杜撰基础和底本的小说皆是如此。在日本本土“私小说”的代表作有三岛由纪夫《假面的告白》、志贺直哉《暗夜行路》以及为人熟知太宰治《人间失格》等。而欧美文学中安德烈·纪德《背德者》、弗拉基米尔·那博科夫《普宁》也都是类似于建立在自身经历而表达作者自身审美观点和艺术人文思想的小说。

《洋房》笔技拙劣,文采枯竭,断无比肩文豪大作之可能。但该文创作方式,坦然言之确实意欲与“私小说”靠拢。主要缘由:笔者认为童年时期的成长环境有很多可以挖掘的文学素材。

笔者创作本小说之背景和想法主要如下:

首先,《洋房》一文创作目的是为了向读者展示九十年代末上海的文化氛围。其实对于上海的概念,即便是没有来过上海的朋友们也一定不会陌生。这座城市的兼容并蓄、海纳百川,其并不是从九十年代才开始,而是自民国时期开埠以来便形成的风貌。上海的多元化,涉及到政治、经济、文化等诸多领域。因此从近代开始,力求充分挖掘上海这一文化熔炉,从而为文学提供的无穷的素材的做法,成为了各界文人乐此不疲的事情。然而,任何文艺创作必然会受到历史时代与自身阶级环境的局限性。笔者本人亦无法超脱。因此,本人结合了从小在衡山路,这一充满历史人文底蕴的街区中生长的经历来进行创作。笔者行文的进程也是自己从小耳濡目染,接受不同文化熏陶的历史。从中国古典文学和戏曲(京剧),到西方美术与音乐(钢琴与萨克斯)。从南方人婉约含蓄的处世风格(雪莉),到北方人大气雄浑的傲然姿态(外婆)。从古典艺术形式的展现(逸夫舞台)到当代流行音乐的发现(雪莉的流行歌曲)。本人致力于通过洋房,展现出一个上海文化的缩影,可以让读者在有限的篇幅内再一次粗略感受那个已经逝去的年代下的上海产生的人文风貌。

其次,本人意图通过《洋房》的情节反映上世纪末上海人的邻里人际关系。正如“即便有一些身份地位的人,也未必住得上大房子”的真实描述一样,那个年代贫富差距并未如今这般可怕,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还未被阶级、财富等客观物质因素所完全疏远。在文中,身为校长的外婆会邀请邻居“老爷叔”打麻将、李家小伙子帮助病弱的舅舅搭建“日初”的房屋、张姨为洋房邻里包粽子、“老曹”求助雪莉照看盆景等等情节,均为笔者本人亲身经历,绝无凭空杜撰的成分。而后来,随着彼此的生活条件不断改善,居住环境和物质生活不断得到提高的今日,邻里关系反而越来越疏远,在略微高档一些的公寓内近乎没有邻里交往的现象也是如今上海社区环境无可回避的事实。笔者的这些情节实际上是对于过往岁月中邻里见单纯善意关系的憧憬缅怀,以及对当下社会冷漠氛围的一种失望。

最后,小说创作的第三个意图,是想反映人类童年时期朦胧的性意识。

笔者在发布文章之后,受到某读者朋友的质疑。他认为文中主角所处的年龄段不可能会产生对于异性的爱慕之情。

虽然人在身心未开始发育的情况下,对于恋爱与性是不会有比较明确的概念的。但未有明确概念并不代表完全没有自发的,如萌芽状态中的,对于异性的好感。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正常心理现象,也是对于孩童的教育中无可回避的问题。小说中的主角是一名小学生,对于恋爱之事确实不可能有自主意识,但是其仍然会对女主角有十分饱满的好感,笔者相信读者朋友们不难体会到,因为这种“好感”某种意义上正是作为全文的主线贯穿整个故事。在此可以与读者们分享的是,在实际的童年经历中,笔者与洋房中名为“莉莉姐姐”的原型人物并无如此深厚的友情,至多可以说仅仅是一位偶尔见面的玩伴。然而文中呈现出的心理活动,不仅局限于本人自己的回忆,更是来自诸多本人童年时期的好友的口述。我们对于异性存在好感,会对异性的身心状况产生兴趣乃至于通过努力取悦异性的心理,这是完全真实的。

同时在《洋房》中,母亲这一角色的存在感虽然非常薄弱,但却至关重要。孩童对于异性长辈的印象是其形成对待他人情感的重要因素,尤其是对其他异性的心理。文中“母亲”相对来说是一个“反角”,存在着自私、任性、对事物缺乏耐心、口无遮拦等性格特点。正是因为主角在其母亲,这一至亲身上难以感受到这些好的品质,因此他才会向女主角,一位略微年长于主角但却同样不失青涩稚嫩的青春期少女身上去感受寻求。

这就好比童年时期缺乏父爱或者长期处于家庭暴力和分崩离析边缘的女生长大后更倾向于寻找年长成熟的配偶一样。这都是在填补童年时期的心理上的某种“坑”。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本文的在他人眼中的“缺点”之一,也是本人意欲将此文形成的特点,那便是缺乏情节的波澜起伏。有读者视之为流水账一般平淡无奇。

缺乏情节安排及合理性确实是本人小说创作的一个薄弱,这点笔者势必会在今后的创作中努力学习强化。但本文在创作初始阶段,就没有被笔者认定为以情节来吸引读者的小说。笔者实际上是想创作一篇类似于特奥多尔·施笃姆之《茵梦湖》那般诗意的现实主义的、散文式的小说。正如前文所言,男女主角相处的情节都是日常生活中司空见惯的场景,但笔者对于上海文化、邻里关系以及童年懵懂的情爱意识的种种回忆与思考正是试图循序渐进地从这一看似微薄的主线情节中串联出来。而女主角“雪莉”不仅仅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物,而更是作为一个时代、文化和记忆的象征符号永远扎根在精神世界的花海中。

文学创作艰难不易,道阻且长。但对于文学艺术之追求则是我们所有人携手共进的方向。

愿简书之文友、读者朋友们当然还有我自己,能始终迈向百尺高杆,百花齐鸣,在流光着各自溢彩的文学道路上更添闪耀。

202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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