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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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文友汇征文｜第三期

余秋水一个半大的少年，喜欢运动、喜欢玩、喜欢闹，永不褪色的热情、永不褪色的阳光、永不褪色的善良。谢星河，二八年华的姑娘，含苞欲放的花朵，温柔、恬静，带着些许青春躁动风味道。他们住在一个镇上，住的不远也不近，一起小学、一起初中、一起高中。

彼此之间算不上熟悉，也算不上陌生，只能说是认识吧。故事发生在高中时代的操场上，那时的余秋水还是懵懂的少年，做着属于自己的梦。那时的谢星河已是情窦初开的妙龄少女，和邻班的体育委员谈恋爱，青春的荷尔蒙是躁动的，男生不满足于牵手，女生牢记父母的训诫，下意识的抗拒。

恋爱期的少男少女为了初吻是否终结的问题，在午后的操场上展开了拉锯战，正巧被来操场锻炼的余秋水撞见。在余秋水的印象中，谢星河属于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就很安静、在学校听老师的话、在家听家长的话，属于乖宝宝中的乖宝宝。当人这样的人学习肯定不差，在余秋水的认知中属于很无趣的那种人。

余秋水喜欢看武侠小说，从小照着武林秘籍瞎鼓捣。父母每天忙着工作，再加上文化程度不高，对他管的也不是很严，只是每次说教就让他乖乖听话，好好学习。而谢星河就从小以别人家孩子的形象，出现在余秋水的生命里，是余妈教育余秋水的榜样之一。

余秋水则不以为然，觉得学校教的没啥大用，学习好的同学一个个无趣的很，动不动就我妈说、老师说、子曰。余妈说好好学习将来就能挣钱，余秋水就觉得老师学习好，不照样和老百姓一样过日子吗？满嘴仁义道德的学校领导，不是照样骂人、收礼，带着 眼睛看人吗？就父母那些个生意，自己打小学起就会了，挣钱还不容易。

余秋水平日倒也没少见拉拉扯扯的男男女女，说不出的羡慕，也带着点淡淡的超然，现在爱的死去活来的，老师问的时候连站出来都不敢。但是以他对谢星河的了解，这个老同学怕是被欺负了，练体育的就没事喜欢欺负人，没想到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欺负女同学。

抱着主持正义的崇高信仰，余秋水热血上头直接冲上去。正在浪漫中纠结，忘我的二人世界里，闯进来第三个人，抓着邻班的体育生脖领子便是一顿揍，全然忘了平日里学会的各路神功。在痛击中反应过来的体育生，也和余秋水扭打在一起，平日里乖乖女一样的谢星河哪见过着阵仗，顿时不知所措。

余秋水打着打着，找到了感觉，儿时就开始磨练的武林秘籍逐一上手，不一会取得了上风，骑着对方一顿老拳，边打边喊，叫你欺负女同学。一旁的谢星河才反应过来，这是替他出头呢，赶忙喊停，余秋水你别打了。余秋水这才停手。看着地上的体育生，要不是谢星河好说话，哼哼。以后再敢欺负谢星河，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体育生从地上起来，瞪了谢星河一眼，看见余秋水瞧过来，逃也似离开了，谢星河伸了伸手，欲言又止。余秋水大大咧咧了说，你要不甘心我再帮你揍一顿。谢星河顿时一阵头大，虽然这家伙是好心，可看着男朋友离开时的眼神，估计这是把自己也怪上了。一跺脚，也没和余秋水说话，扭头就走了。

余秋水还沉浸在见义勇为、英雄救美的自我陶醉中，当风吹痛脸上的伤口，才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的回家。晚上余妈看见鼻青脸肿的余秋水，心疼的不得了，消毒、鸡蛋敷。然后想起老师打来的电话，难怪老师说你和同学打架，问你你也不说。

余爸也是一脸严肃，余秋水看父母生气了，赶忙说自己是见义勇为。余爸、余妈知道一家儿子虽然从小调皮，但是从不说谎。余爸一脸欣慰，说看来我儿子长大了，余妈瞪了余爸一眼，然后和余秋水说以后少多管闲事，你还小，余秋水低头不语，余爸赶忙打掩护。

被余秋水打了的体育生叫王刚，回去后越想越气，就连谢星河都被怨上了。说你是不是喜欢那小子，才不愿意和我……。看着眼前胡搅蛮缠的王刚，谢星河只能耐心解释着，可王刚窝了一肚子的火，并不随心。突然脑筋一转，想到个好主意，你把余秋水约出来，当面说清楚，我就信你。

谢星河没办法只能去找余秋水，余秋水知道闹了个大乌龙，尴尬的不信，想着该怎么解释，不行就让对方打一顿，可是想想又觉得有些委屈。秋高气爽的双休日，余秋水跟着谢星河来到一处偏僻的空地，看着围上来的王刚还有一起的十来个体育生。

知道自己中招了，冷冷的看了谢秋水一眼，谢秋水这时再傻也知道自己被王刚忽悠了。

谢星河：王刚你什么意思，他打我一顿，我打他一顿，这事就算了解了。

余秋水：好了不用演戏了，你是一个人上，还是一起上。

王刚想起当日在操场被揍的场景，既感到耻辱又带着点莫名的恐惧，一旁的同伴叫道，这么多人来了，当然要给足你面子。看着一拥而上的人，余秋水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刀，周围的人顿时站住了，面面相觑。余秋水上前，王高下意识退后半步，看看周围这么多人又壮壮胆。

余秋水把刀交到王刚手里，吓得王刚一哆嗦，刀差点都掉了。看着这么多人，脸一红，恼羞的朝余秋水看去。余秋水说，我们两个人恩怨，没必要牵扯不相干的人，你不是要找场子吗，我给你把刀，借你个胆子，你不至于还不敢上吧。王刚朝身边看去，一起的伙伴都摇摇头，觉得余秋水说的在理。

周围的人一退，王刚就有点下不来台了，看着一起的伙伴还有余秋水后面的谢星河，尤其是余秋水脸上的笑容，看不出一丝畏惧，他感觉所有的人都在嘲讽他，嘲讽他的懦弱，包括这个世界。他紧了紧手中的小刀，这是他最后的勇气。

冲上前去和余秋水扭打起来，小刀在慌乱中划在余秋水的腿上，血顺着大腿流下来，在白色的运动裤上开出一抹嫣红。眼前的红色刺激着王刚的视网膜，小刀脱手掉落，发出铿锵的声音。围着的孩子都吓跑了，看着空荡无人的清秋，又一次剩下他、余秋水、谢星河三人，他又一次逃走了，这一次谢星河没有挽留。

余秋水坐在地上，拿起地上的小刀割开裤脚，割下一条布条，叫着牙给腿上包扎，因为手一只打颤怎么也扎不住，看着不怎么聪明的谢星河走过来，利索的打了个蝴蝶结。然后打了120，回来就坐在余秋水边上，红着眼睛发呆，时不时抬头看一下余秋水，余秋水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谢星河哇的哭了起来，也不说话，就一个劲的哭，余秋水绷不住了，哭笑不得。

余秋水：小姑奶奶，挨刀子的是我，你哭个什么劲啊。

谢星河：他走了，他不要我了，他肯定不会原谅我了，星河没人要了。

余秋水被堵的说不出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那个中看不中用的软蛋，迟早得走。便不再去管她，枕着双手，躺在午后暖暖的水泥地上，受伤的腿翘着。

谢星河一听这话，哭的更厉害了。

余秋水：我虽然是好心办了坏事，可你也不至于合起伙来还我吧。

谢星河：我没有。

然后就抽泣着，给余秋水解释。余秋水也不打岔，就这么静静的听着，等她没声了便提问，谢星河就给解释，话题越扯越远，从何王刚的初恋，到余秋水的出现。

医院的病床上，余秋水躺着，谢星河陪着，余妈和余爸停了生意，火急火燎的感到医院。医生嘱咐家长说要小心，还好没扎到大动脉，包扎及时流的血也不多，不然就危险了，注意要静养，要好好休息。余妈余爸先像照顾自家儿子的小姑娘道了谢。余妈看着余秋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可叫妈怎么活啊，说着便流下眼泪。

余爸问，和你打架的人是谁？

余秋水便把自己知道的那几个同学名字告诉余爸，余爸把名字记下，打电话给学校领导。余秋水的班主任也前来探望，小孩子胆小害怕，便全部招了。三天后余秋水便坐着轮椅出院了，住院这几天谢星河每天放学都来看望，谢家父母也来过一次。余妈越看越喜欢，余秋水没和妈妈说自己是谢星河叫出去的，倒是余爸问过，余秋水沉默不语。

出院那天，学校领导组织把参与的学生和学生家长都叫了去，几个班主任作陪，本来余秋水伤不大，学校想息事宁人，但是余妈说要是不给个说法就报警，持械伤人性质就不一样了。再见余秋水王刚已经没了曾经的锐气，唯唯诺诺一言不发。

事情的经过王刚的同伴都交代了，说是王刚为谢星河和余秋水争风吃醋，本来就是想让余秋水认个服，没想到余秋水这么狠，听完的有些老师都有点发憷，尤其看着站在余秋水身后，一言不发的余爸。谢星河的父母是人民教师，也没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

王高父母就想早点解决事情，回去挣钱，只要少出钱，不走官司就行。那时候的学生不允许谈恋爱，更何况为了女生动刀子。刚听完话，王刚父母便对王刚一顿男女混合双打，王刚看来平日里被打怕了，赶忙说是谢星河喜欢他，一直旁听的谢星河闻言笑了笑，没有反驳。

余秋水推着轮椅，挡在前面说，谢星河是我的人，你们谁要不服可以来找我。然后看着王刚，你要再敢往谢星河身上泼脏水，乱嚼舌根子，小心我还揍你。惹得一帮大人苦笑不得，既然问题回到了余秋水的身上，余妈也不好再闹。但毕竟受伤的只有余秋水，余父向学校提出要求，首先这件事不能影响余秋水的学业、其次其他同学们不能再对余秋水打击报复。

学校本就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第一条自然没啥问题，至于第二条，你们家儿子那么虎，估计老师们都不敢惹。此事就算告一段落，谢妈还告诫余秋水，学生要以学习为重。至于余妈，知道自家儿子是谢星河叫出去的，对谢家人也没啥好态度。倒是余爸和谢爸两人，聊的挺投缘，小孩子的事，谁也没放在心上。

之后的高中生活就平静的多了，出了这么一个为了谢星河不要命的余秋水，单挑十几个体育生的胜绩放着，敢招惹谢星河的人就没了，平时大家都保持距离，生怕被这个疯子误会。谢星河自从王刚的事情之后，变得更孤僻了，出了学习还是学习，倒是让父母难的高兴。

余秋水更是向老师申请，说搬到谢星河身边好好学习。本来大家觉得这家伙肯定是不安好心，可两个人不温不火的，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谢星河的成绩也没受到影响，倒是余秋水的成绩有所提升了。大家只能感慨，爱情力量的伟大。

三年的高中生涯结束，谢星河无处所料考了好成绩，要去远方读大学。余秋水虽然成绩有所提升也不过是个不上不下的成绩，留在了家乡。看着如今天各一方的两人，更加坐实了余秋水一厢情愿的霸道。谢星河离开的时候，带着那把为她流过血的水果刀，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而余秋水继续为自己不着边际的梦想，努力着。

五年后的操场上，谢星河回来了，不再是当年含苞欲放的小姑娘，身上带着一种洗去青涩后的落落大方，模样越发动人，即使以余秋水挑剔的眼光来看，也是难的的美人。而余秋水呢，依然在自己的梦想里挣扎着，时不时泛起一丝浪花，证明他在存在着，起起伏伏，却终归于平静，像极了他的名字，秋水，除了明紧，一无是处。

谢星河吹着晚秋的风，撩起的长发淡淡的清香，感受着身边青年久违的熟悉：你还记得我吗？

余秋水：你叫谢星河。

谢星河语气带着淡淡的失望：你觉的我们是什么关系？

余秋水：比陌生的人熟悉一点，比熟悉的人陌生一点。

谢星河：你打走了我的男朋友，当着几十个人的面说我是你的人，有你的父母、还有我的父母。

余秋水一阵无语，回忆好像一下拉到了七年前的下午。你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闹。

谢星河幽幽的道，我的男朋友是你打的吧，是你说我是你的人吧，从那以后，学校的男生看我的时候都不敢正眼。

那你这毕业都五年了，谢星河从包里拿出来一把刀，吓的余秋水以为这姑娘言情剧看多了，要以死明志，赶紧抓上去，两人手握在一起，又不约而同的收回来。正当气氛暧昧的时候，折叠小刀掉在两个人中间，铿锵一声。余秋水不确定的问道，这是当年的那把刀。谢星河点了点头，余秋水知道这姑娘恐怕是认真的。

你父母是教师，你是高干子弟，我什么也没有，学历也不高，他们是不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何况你这么多年来，考名校，学一生本事，你就不渴望外面的花花世界，回来这么个穷酸地方，找我你图啥啊？回来相夫教子。

女人相夫教子也没什么不对吧，再说了你还有梦想。

拉倒吧，快别扯淡了，中华上下五千年，也没见谁是靠梦想过日子，挣钱养家的。

我图你人。

那你是该配眼镜了，其实当年就是个意外，不管是谁我都会那么做的，所以你完全没必要，再说我……

可对我来说，你改变了我的人生，如果当初跟了王刚，我无法想想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我这些年在外面努力考学，就是想有一天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向父母证明我的能力，不靠男人我也可以活得很好，可以选择和我所喜欢的人结婚。如今我父母同意了，回来的时候我先和余妈见过，余妈说你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做主，让我来找你。

我等了七年，努力了七年，让自己变得足够美好，才有勇气站在你面前，你说你喜欢我吗？余妈说你从来不说慌的。

看着对面忐忑的姑娘，和当初少年时一模一样，喜欢吗？余秋水问着自己，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什么时候认识她的呢，可能是小学，也许更早，初中、高中，她始终是别人家的孩子。

记得当初行侠仗义坏了她好事，后来被出卖，当时的心情一言难尽，要不是看她哭的可怜。明明是她谈恋爱，最后还要自己顶上去，走的时候招呼都不打，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人，简直是累赘嘛。

反正我不讨厌你。

凭谢星河对他的了解，就知道他是死鸭子嘴硬。顿时喜笑颜开，看得余秋水两眼发直。谢星河暗暗得意，正好趁机一吻定情，一举拿下。没成想余秋水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女孩子家终身大事，你还是多想想，不要冲动，我先走了。看着落荒而逃的余秋水，谢星河不只是该哭还是该笑，好在如今她回来了。

她想了七年、努力了七年，至于他想了几年，等了几年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没让她久等。虽然一夜的时间依旧漫长，他说他一无所有，他就用他仅有的全部给她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她说她只在乎她的人，他说人一辈子只结一次婚，他不想留下遗憾。

他们如愿以偿的走进了婚姻殿堂，她成了他的新娘，他成了她的新郎。他们接受了亲朋好友的祝福，只是不知道对这场婚礼，能让多少人满意，也许有不少人在等着看笑话吧。人总是喜欢在别人的人生中找补自己的缺憾，却很少可以在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伸手拉一把，哪怕是一个微笑、一句暖语，都消逝于吝啬。

但是余秋水和谢星河不在意，因为他们拥有了彼此。两个人的生活，和一个人的生活完全不一样，尤其是对于贫贱夫妻而言，他们的生活不算贫贱，但算的上贫穷。谢星河就向她自己向余秋水说过的那样在家相夫教子，从十月怀胎到生孩子，再到教孩子，洗衣、做饭，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打转。

从什么都不懂，到成为一个娴熟的母亲，职业的妇女，再也看不到一丝曾经身为高干子弟的绝代风华。这期间受了太多的苦，遭了太多的罪，原来生活真的很难，还好他一直陪在身边。她也像曾经承诺过的一样，支持者余秋水的梦想，支持者他棱角分明的倔强。

可是自从结婚之后，他勤勤恳恳的工作、兢兢业业的养家、唯唯诺诺的生活，再也找不到曾经的锋锐，再也没提过他的梦想。每当她提及，他总说梦想不能当饭吃，他说他要稳稳当当的生活，因为如今他输不起。她也曾夜深人静时，问自己是否后悔过，看着怀里睡的香甜的孩子，早已带着一身疲倦入门的丈夫，好像也还不错，月光划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余秋水说再要一个孩子，谢星河不想要，她觉得孩子会成为他们生活的负担。余秋水说他会努力的，一遍一遍的分析，做思想工作，不断地改变一点点打消她的一个个一缕。他说一个人的生命太孤独，孩子从小应该有个玩伴、长大了有个伙伴、成年了有个亲人一起分担。

后来小宝宝顺利的出生了，是个女孩子，比哥哥小两岁。一家四口，初夏日的阳光，青色的草地，蓝天白云，满地的繁花，碧波微微荡漾。风卷起风筝，男孩子牵着线在前面跑，女孩子抓着风筝在后面追，就这样在光阴的流逝中，孩子一天天的长大，时代一天天的变化。

他陪着她，她陪着他，在余秋水和谢星河的共同努力下，生活一天天的美好，孩子们在父母爱的滋养下茁壮的长大，风筝飞上了天空，雏鹰在天空中丰满了羽翼，是时候剪断那根线，风筝不见了踪影，雄鹰飞翔了远方。儿女说要接他们去城里享福。

余秋水带着谢星河回到了故乡，青山绿水畔，竹林茅草屋。天高城市远，秋水伴星河。余秋水牵着谢星河的手，河畔青柳的倒影里，交相缠绵的银丝，靠在院里的藤椅上，你依靠着我我依靠着你，夜晚的月光下，披着星光入梦，在摇摇晃晃的时光里，沉沉的睡去。

梦里，谢星河紧紧抱着余秋水，吻着他的额头，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喃喃的说，这一辈子了，你都没有说爱我。余秋水看着头顶，这漫天的星辰、这一分一秒的时光、都是我爱你，正如我不知何时爱上的你，也不知我何时会死去，但我知道，我爱你，你便是我生命中的所有，我存在的意义，我的唯一。

你说我忘了梦想，其实梦想一直和我在一起，从我牵你的手起。

一定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一定要用心去爱，一定要幸福。

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