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年华 | 儿时的过年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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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生活就是要有所为,有所爱,有所期待。——题记
新年快乐!那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像跳动在心坎儿里的心脏,悬在房檐下,在年味浓郁的日子里,随着风在跳跃,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披伏,那悬在半空中的心脏似乎也被感染了,竟舞的更欢了。
一个孩子的欢呼声把我封存许久的记忆划破了一道口子,儿时欢度新年的乐景一幕一幕倾泻而出。
妈妈把温水倒入雪白细腻的面粉中,一只手在半盆面粉里来回搅拌,另一只手稳稳地扶着面盆。面粉像是活过来了,随着妈妈的手在盆里游动,由粉状变成棉絮状再变成饱满而温软的圆月状。妈妈灵动的手指继续舞蹈着,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包子,饺子就成型了。
形状各异的面食它们像一个个受过训练的战士,整整齐齐地排成七八排立在广场一样的箩筛里,等待着执行它们的任务。
饺子我特别喜欢吃油炸糖糕,焦糖色的外表,圆圆的肚子里藏着芝麻白糖馅儿,咬一口酥脆的外皮,绵软香甜的馅儿争先恐后的奔向嘴巴,伴随着上下牙欢快的碰撞,味蕾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妈妈和姐姐负责做糖糕,爸爸负责炸,我负责笼火。一家人眉眼间的笑意都被织进新年的愉快氛围里。
可能火苗也被新年的快乐氛围感染了吧,它在锅洞里欢快地跳跃着,发出劈哩叭啦的放鞭炮似的声响。
油炸糖糕的香甜味太诱人了。
金黄金黄金黄的糖糕我趁爸爸在油锅里捞糖糕时,迅速伸手拑走一个,又快速塞进嘴里,糖糕里流出的糖液,滑进嘴里,那滚烫的液体接触我的舌头发出滋啦的轻微声响,我的舌尖立马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火辣辣地疼。我的嘴被烫得由一个圆形变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形,我嘬着嘴口齿不清地叫“烫、烫、烫……”最后还是一口把它吞了下去,然后使劲用手往嘴里扇风。一旁的爸爸妈妈姐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还不忘嗔怪“吃慢点,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下午,妈妈用一个小铁锅盛少许的面粉兑入适量的水,雪白雪白的面粉伴着晶莹剔透的水一起窝在小铁锅里,随着妈妈手中不断搅动的筷子上下翻飞。锅底下炉火越烧越旺,妈妈牌的浆糊也逐渐粘稠、成型。
我搬来一条窄长的,因长期坐人,被磨的光滑失去了本色的长凳,放在爸爸面前。爸爸左脚向前抬起,跨上长凳,身子向前倾斜,重心前移,右脚凌空抬起再移到长凳上,就站稳了。我屁颠屁颠地跟在爸爸身后忙活着,双手抬着妈妈牌浆糊寸步不离。爸爸从妈妈手里接过被她刚刚裁剪整齐的大红春联,对准门框,照着像胎记一样的暗影贴了上去。
贴春联春联贴好了,红艳艳的真好看,一个想法在我的小脑袋里渐渐成型,我眼里泛着事成之后的精光。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心思,继续跟在爸爸身后做他的小跟班。
我趁着爸爸妈妈不注意,偷偷撕下一小条红艳艳的春联,迅速塞到口袋里,然后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跑回房间。
我学着古装电视剧里小姐化妆的样子,把撕下的春联红纸条对折,放置在两片嘴唇之间,对着镜子,轻轻泯一下,再泯一下,直到把牙齿也染红了,嘴里还泛着苦味儿,才作罢。过年撕贴好的春联,是挺不吉利的事情。最后事情败露了,总免不了姐姐们的嘲笑,爸爸妈妈的嗔怪。
如果不是过年不能打小孩,我肯定少不了要被爸爸一顿棍棒伺候。
新呀新年到,
春呀春光好,
……
人人常欢笑,
喜事在眉梢,
……。
随着客厅里的音箱传出韩宝仪甜美的歌声,一曲《新年到》把我从儿时的欢乐中拉回现实。
房檐下悬挂着的红彤彤的灯笼还在风中摇曳生姿,崭新的春联散发着浓浓的墨香,年的味道在酝酿,愈发浓厚。
我的嘴角也因为刚才浮现的记忆缓缓上扬。
我们经常会怀旧,不是因为那个年代有多好,而是那时我们还小,父母还年轻,可以沉浸在儿时的欢乐之中。细细想来,其实自己一直思念的并不是故乡,而是那回不去的童年……"
我们的生活就是要有所为,有所爱,有所期待。
旧的终将会被取代,成为过去,被我们珍藏,成为美好记忆的一部分。新的也会适时出现,预示着美好的未来。
电视里主播用一种愉悦的语调播报着:新年新气象!新年胜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