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明媚了谁的流年
文/织绢
谁的青春明媚了谁的流年
第一话:夏小夕
夏天仿佛突然就来了，听着头顶风扇的呼呼声，真切地感受着时间的流逝。看着高三的学长学姐低头匆匆走过，想象着一年后的自己是怎样的模样，星中的各种树此刻都伸长臂膀将阳光遮挡在树叶之上，教室里全是趴在课桌上抓紧这难得的休息时间睡觉的同学们，转过头，目光停在一个毛茸茸的头上，他安静地睡着。想不通他怎么会突然打架。
“用一小段的光阴来梦想，用一生的时光来抵达”
同桌萌萌在玩手机，一切显得如此安静，我突然想:要是永远停在这一刻多好，没有烦恼的困扰，只有对梦想的期待。不过，上课铃还是响起来了。
“起立，老师好。”一阵稀稀拉拉的板凳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坐下之后同学们有的又开始睡觉，有的则揉揉眼睛，翻开课本。我努力坐正，开始做真题。
下课的铃声在大部分人的期盼中到来了，虽然老师还在讲台上，但教室里的低语还是一声超过一声。随着老师的离开，大家蜂拥般冲出教室，我和萌萌是最后走出教室的，此时的教学楼在太阳的照耀下像一座空城，而相反热闹的是餐厅那边。
吃完饭后萌萌回宿舍午休，我则开始绕着学校散步，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学校的布告栏前，看着照片上那个亮亮的眼睛，想起这次月考的成绩心里默默地想:还要加油。照片的下面写着她的名字:李一晴。开始回想着关于她的事情。
“夏小夕，你在这儿？”突然背后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我疑惑的地转身，是席岩。
“在看什么？”他探过头来。
“没…没什么。”我的脸莫名得有点发热，“那个，我回教室了。”
说完我赶紧快步走向教室，到了教室，拿出一套数学模拟题开始做起来。做完选择填空对了答案之后从抽屉的最深处拿出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MM大学。我梦想的地方，一晴学姐以年级第一的成绩考入的学校。
李一晴，我进入星中认识的第一个人，那年九月新生报到，我离开家乡来到这个陌生城市的偌大校园，不知所措的站在学校的广场上，是一晴学姐走向我。她带着我办理入学手续，熟悉校园。随后再见她便是在新生入学大会上，她作为优秀学生代表讲话。之后就不常见到她了，但入学那天她温暖的笑容和入学大会上她自信的声音却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你不去午休?”回忆被打断，我抬头，还是席岩。
我迅速看了下表，时间过得好快。
“呃……那我回宿舍了。”赶紧收拾东西走出教室，一直到下楼都没敢回头。心里暗想:他今天怎么了，神出鬼没的。
踮着脚走进宿舍，看着舍友们熟睡的面庞，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幸福，因为总觉得，人只有在熟睡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下午和高一的好朋友雪儿去操场散步，自从文理分班后我们俩见面的时间也少了，散完后坐在草坪上，看着蓝天白云，以及不远处那些拍照留念的高三学生，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
“看，那个是你们班的席岩吧。”雪儿指着人群中的一个点。
我定眼一看，果然是席岩，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漂亮的女生，他们正在拍照。脑海里突然冒出下午课间时间同学的闲谈:“席岩是因为夏小夕才和林宇打架的。”我拉起雪儿，“我们去那边转转。”不过今天学校里似乎到处都是拍照的人群，不禁感叹，这一季，悄然而过。
“那边好像有比赛。”不知不觉我们转到了篮球场，朝着雪儿手指地地方，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雪儿拉着我挤进人群，在大家的惊呼声中一个三分球应声进入篮筐，随着大家的目光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席岩。早就听班里的女生说席岩篮球打得还不错。原来这是高二对高三的一场比赛，可能因为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了吧，高三队上半场将比分咬得很紧。我和雪儿看了一会便赶紧回了教室，准备做完中午的那份试卷。
晚自习，正在复习整理的笔记时，班主任走进教室，走到我的桌子前:“你出来一下。”我愣了一下，站起来，跟着班主任走出教室。
五月的晚上不同于白天的闷热，有微风吹过，还挺舒服的。走进办公室，老师看着我，沉思了一下，开口:“小夕，你平常上课认真，勤奋好学，老师们都对你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只是这次月考与我的预期有了些差距，你还是要再努力些，千万不要被其他事情影响到了学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高考，不要被感情左右了自己，不然以后后悔得还是你自己。知道吗？”
“嗯，我知道，我会更加努力的。”虽然心里有一点疑惑班主任怎么会突然找我说这些，但还是用力的点头。
回到教室后，又投入到题海中，晚自习就在一份份试卷中度过，到下课的时候还有几道大题没做完，等到把今天计划的试卷做完，抬起头，教室里只剩下零散的几个人，想起刚好像有好几个人跟我说再见都没抬头，看来真是被题海淹没了。收拾好桌子，走出教室。门口的栏杆上居然靠着一个人。他额头前的碎发被风吹起，有种飘逸的感觉。
他走向我“做完卷子了？”
“嗯。”难道席岩是在等我？！
“那一起下楼吧。”
“难道今天我被叫出去是因为他？”我心里嘀咕着，想着班主任的话和下午同学的聊天。
“你今天……”
“你今天……”
我和席岩同时开口。
第二话:席岩
似乎冬天刚过去，夏天就来了，下课铃一响我便迫不及待地趴到桌子上，迷糊中胳膊上的疼痛隐隐传来，不睡了，抬起头，揉揉眼睛，穿过一些脑袋，看着那个背影正端坐着。“真是个傻丫头。”心里想着，便任思绪乱飘，昨天和林宇打架的事又闪现在脑海里，我受点伤倒没什么，只是怕影响到她，毕竟她在老师们的心里一直是个乖学生，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那就好。
转学到这里都两个月了，可是班里的人大部分还不认识，所以平常没事的时候我也只是睡睡觉，打打球。在昨天以前，我以为我会平平淡淡的在这个学校待上一年半，然后离开。可是当听到林宇说出:“一天就知道打小报告。”以及更难听的话之后，我还是没有制住自己，并且点背的被班主任看到了，在我正在想找一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时，林宇已经开口:“我不过就是说了夏小夕几句，他就来打我。”
“我靠，不说能死啊。”我在心里把林宇鄙视了一番。那还不是因为语文老师问夏小夕怎么没有林宇的作文本，夏小夕才说他那节课没来的。
理所当然的，班主任开始了冲动是魔鬼，暴力不能解决问题的教育，最后以事态并不严重所以写份检讨即可结束了漫长的谈话。
现在想来，自己是冲动了，本来平常听到大家说什么都无所谓，昨天是怎么了？记忆回到我和夏小夕的第一次对话，那是一个月前的午休时间，我正在玩手机上的游戏，屏幕突然暗了下去，抬起头，便看到一双亮亮的眼睛，是作为语文课代表夏小夕，她傻笑着:“我来收作业，你做完了吗？过会老师就要。”我这才想起老师昨天布置了作业，但我玩游戏太投入已经忘了。“给我一本。”说着我便从他抱着的厚厚一摞本子里抽出一本来抄。然而因为太多所以直到下课才写完，下课去上厕所时经过办公室正好听到她的声音:“不好意思老师，我记错交作业的时间了。”
很快到了中午的吃饭时间，吃完饭准备回宿舍的时候，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夏小夕正一个人慢慢的走着，零碎的阳光从林荫道两旁杨树叶子的缝隙里穿下来，在地上留下形状不同、明暗对比强烈的图案，夏小夕的背影被细碎的阳光包围，我悄悄的跟上了她。最后她停在了学校的布告栏前，很认真的看着，我鼓起勇气走上前，可是刚说一句话她就匆匆走了，难道她知道昨天的事了？站在她刚才的位置，我仔细的看着:MM大学。这是第三次看到了，第一次是在表哥的高考志愿表上，然后知道了这个有名的大学，第二次是在夏小夕的日记本上，十几天值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桌子，日记本掉了出来，写有这个大学的那一页正好被翻开。
回到宿舍收拾一下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才发现手机落在教室了，赶到教室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可夏小夕居然还在，她难道就不知道午休吗？我走过她桌子旁边时，终于没忍住又啰嗦了。然后她看了下表，开始收拾东西，然后走向门口，自始至终压根没看我。我呆了一呆，不禁想:我有那么讨厌吗？走出教室，靠在栏杆上看她小小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下午的课过得很慢，虽然我努力去听课，但完全没有状态，从抽屉里拿出《篮球明星》，六点还有场篮球赛。
五点多，从教室走向操场的一路，有很多拍照的人，正走着，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席岩，我们拍张照吧。”是程艺学姐，没待我回答，她就拉着我走进旁边的小花园。
六点比赛正式开始，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居然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了夏小夕，她怎么会在，她居然在，下半场，我超常发挥，不断进球。不过因为对方团队协作强，最后我们还是输了。
晚自习的时候看空间动态。看到这样一句话:“很奇妙的一件事，曾经的陌生人突然成了你的全世界。”一刹那，脑海里闪过夏小夕的脸。
抬头看她的时候，班主任正站在她桌子旁，然后她站起来跟着老师出去了，我心里一紧，不会是昨天的事吧？还好不一会儿她就回来了。不过，老师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看不进去书，想找个人聊聊，表哥居然在线，于是把昨天打架的经过说了一下。表哥听完我没有逻辑的描述和欲盖弥彰的解释后这样总结到:“你喜欢上那个女生了吧。”是这样吗？不会吧？但经过表哥客观冷静的分析好像是这样的。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好好学习，争取和她考到同一所大学。”
最后将手机锁屏，翻开书，强迫自己看进去。表哥说的对:“不管以后怎样，要让自己便得很优秀，才能给得起她未来。”
第一次觉得晚自习过得这么快，教室里的人慢慢减少，夏小夕却一直低着头，走过她身边的时候瞥见她正在做一道数学大题。
靠在教室外的栏杆上，看着广阔的天空，这样的夜色真美。不知道一年后会是什么样子。当教学楼渐入寂静的时候，夏小夕终于走出了教室。
我看着她，再一次鼓起勇气。没想到我们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沉默。
“你今天被老师叫出去因为什么事？”还是我心虚的打破了沉默。
“因为我这次没考好。”看来没事。
“下次一定没问题。我以后有不会的题可以问你吗？”
“当然可以。”
从教室到宿舍的楼今天怎么这么短。
第三话:程艺
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时间过得真快，所有课程都已经提前结束，高中生涯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黑板上“距高考还有xx天”的几个大字此时看起来触目惊心。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如此期待明天。”
这一次，只能成功，我对自己说。
又将数学的重难点翻看了一遍，做了一份数学题，归纳了一下错误原因。两节课就过去了。因为课程已全部讲完，所以老师们也只是坐在讲台上等待着同学们上去问问题。
中午做完一份文综题并总结了一下经验后，去宿舍洗了一下头发，便跑到吊兰长廊这边来，可能因为突然升温的原因，中午的校园看不到几个人，我坐下来，拿出手机，翻到那个名字。
开始编辑短信：“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有点紧张。”看着发送成功的报告，静静地等待着。
一年前的我，不是这样的。
那么从我怎样遇见席皓开始吧。那是高二那年的元旦晚会，作为班里的文艺委员，我照例去参演，只是，这次因为原定的主持人临时有事，所以我成了晚会的主持人。
节目全部表演完后，我去后台换衣服，出来后礼堂里只剩下大概十几个人，突然有种伤感袭来，其实有时候觉得人生就像是这样一场表演，曲终人散之后，总是留不下几个人。不觉朝还站在那里的几个人看去，一眼便看见了席皓。之后我很多次想起那个场景，都在想，很多事，是不是一开始就注定了。
看了下手机，没有短信，继续我的回忆。
在我将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席皓叫住了我:“等一下，这个给你。”他递过来一张纸条。
我低下头，匆匆走出去。因为平常喜欢唱歌、跳舞。所以给我递情书的人有很多，但那天晚上，当我接过那个似乎是从本子上随便扯下来的一张纸时手却有点抖，小步跑到教学楼那边灯光比较亮的地方，打开纸条：你好，同学，我是高三111班的张洋，想和你交个朋友。明天晚上九点半，请在吊兰长廊那里等我。”我听见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我这是怎么了。
第二天晚上，我偷偷逃了一节课去宿舍化妆，并穿上了平常不怎么穿的淡紫色百褶裙。快到达那里的时候，远远便看见两个人影，走过去，还没看清他们的表情，就听见昨天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张洋，那我先走了。”
我诧异的抬头，看着席皓的背影慢慢消失。之后的事情，便记不太清晰了。
后来我还是和张洋在一起了，是的我承认，我并不喜欢张洋，只是，他们是很好的哥们，所以为了能多见到他，我答应了张洋某天说的做我女朋友吧。和张洋在一起后的某天，他说起席皓喜欢一个女生的事，可是那个女生好像不喜欢他。当时我便在心里想：我可以等，等他放弃。我还因此打听到了那个女生，第一次看见那个女生的便觉得我们不是一种类型的人，她一看都是那种乖乖女，好好学习，不逃课。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想变成她。
去年的今天是张洋的生日，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晰是因为席皓没来参加，刚开始还在为他担心，后来张洋说：没事。原来是那个女孩突然发烧了，于是他去了校医室。那天的我，心不在焉的，推说还有事很早便离开了那里，然后回到学校后便不知不觉走到了校医室。悄悄地推门进去，我看到他看着她，眼神宠溺，而她，正安静地睡着，那样的幸福。而我的心却深疼。
是谁曾说过:“看到你幸福就好，哪怕这幸福，与我无关。”当时的我就是这样想的。
午休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看着手机屏幕，想了想，还是狠心关机，走向教室。
看着教室后面墙上的中国地图上两个城市的距离，不出意外的话，几个月后我即将去往你所在的地方。
下午只做了几份真题，时间过得飞快。
五点多我们刚拍完照片准备回教室，我看到了席岩，席岩虽然是席皓的表弟，但他俩不仅长得有几分相像而且给人的感觉也很像。
拍完照回到教室，还有半个小时才上课，于是，开机，两分钟后，屏幕一闪，一条消息，来自席皓：没事，加油。
这些天的紧张情绪立马一扫而空。
去年的最后一个月，很少再见到席皓，仿佛他从来没来过我的世界，但梦里的那个人告诉我他真实地存在着，只是不属于我的世界。见张洋成了知道他消息的唯一途径，为了那个女孩他最近开始拼命学习了。当时的我想不通他哪来的勇气，可现在我却做着同样的事。
高考结束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成绩出来的那天，我一起床便给他发了个短信。可是，他的短信迟迟没来，打电话，无人接听。后来值到七月末才从张洋口中得知，他和那个女孩没有考进同一所大学。有些事，拖不得，于是我迅速地以距离问题和张洋分手了。
上晚自习的铃声响了。这才想起还没给席皓回短信:嗯，我知道了。
第四话:席皓
因为今天一、二节没课，于是我睡到了九点，起床的时候看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最近的自己有点懒惰了。洗漱好，和舍友下去吃饭。这样的日子有多久了呢，最近一些考查课陆续结课，所以日子突然就变得空闲起来。
三、四节课也很快就过去了。回来继续看昨晚熬夜也没看完的《平凡的世界》，手机一震，拿起来一看。
还有一个月高考？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是一年了。
去年，一个似乎已经很遥远的时间了。那么小晴，你现在怎么样了呢？都快一年了，可是小晴，我还是没有忘记你。
去年的我用尽最大的努力拼了一次，结果还是太晚了没有赶上她。不知道这一年，她会不会偶尔想起我，到现在我也觉得高中的爱情很淡却很真。那个时候的我，就只要看着她，便觉得幸福满满。
曾经的自己，总想着高中毕业就去流浪，我不喜欢学习，所以也没想过要念多少书，可是遇上她之后，第一次有了想要安定的感觉。开始好好学习，只是想赶上她，以便能和她有一个未来。上课认真听课，做笔记，下课做试卷，自习换座位坐在她后面，看她在前面做题，所有人都看得出我喜欢她，可是就她不知道。有时候会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对她说：李小晴，你就这么迟钝的吗？但是，我知道，我还没有那样的勇气。
在我还只是个成绩不出众，给不了她未来的男生的时候。我们的对话通常是这样的：
“你在干什么？”我没话找话。
“你没见我在做题啊。”
“噢，感觉怎么样？”
“嗯，还好，你哪个题不会？”
“我….还没看好呢。”
“那你不会了再来问。”然后，她继续做她的题，期间眼皮都没抬。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对话，是因为高三下学期，为了提高班里的整体成绩，班主任提议在班里成立帮扶小组，于是我专门向老师提前申请和她组合。这样，我就能正大光明地和她坐在一起了。
以前的她活泼开朗，喜欢开很多的玩笑，可是随着黑板上高考倒计时的一天天逼近，她变得越来越少话。我们的对话也越来越简单了。最后除了讲题，其他的话题不再涉及。我甚至突然觉得，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曾经我这样想：“就一直做个你转身后便能看到的背影就好。”可是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总是让我无言以对。哥们都劝我放弃，他们说：“你不觉得这样累吗？”我承认，有时候会觉得累，可是这样的她只有一个。
很快，距高考还有30天了，那天，本来是张洋的生日，她就在中午的时候突然晕倒，校医说是最近太累的原因。那天我在她的床边坐了一下午，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却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可以就那样静静看着她，而最高兴的是她居然喊了我的名字，在她发烧的时候，说的是我的名字，我突然觉得一切是那么地值得。其实她一直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只是，她给了自己太大压力。“你瘦弱的肩膀怎么承受地住？”那一刻，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要保护你一辈子。”最后一个月，我开始做一份份的试题，看一本本的书，午休时间也只是趴在桌上睡会。周末回家的时候也带着试卷，也不再问她太多的题，因为不想她太累，所以忍着不和她说话。
很快，便是高考，紧张的三天。之后估分，估分的时候她不知怎么了没有来，不过后来我到办公室看了她的志愿表，于是照着填了一份。我想：上天一定会被我感动的。成绩出来后我赶紧给她打电话，当MM两个字从听筒里传来，我觉得世界一下子静止了，梦想，未来，一下子全黯淡了，十几分，就那么十几分，一下子隔开了我们的距离，为什么我不能再认真一点。我是那么了解她，所以在知道成绩的那一刻，我便清楚地意识到，我们终究错过了。
记得考完试后班级聚餐，她对她的好朋友说：“我是不相信异地恋的。”所以后来，到学校领毕业证的时候，我只是微笑着对她说再见。然后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到现在，便再也没见。
“席皓，走，打球去。”舍友提议到。“嗯，好。”把思绪从回忆里拉回来。看了一下手机，没有新来的短信。对了，刚才的短信，好像还没回。想了想，还是回了一下。
程艺，张洋之前的女朋友，我并不是很了解她，只知道当听到张洋考取的大学在另一个城市时她便跟张洋提出了分手。不过这近一年来，她总会发来一些短信，有时候看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回一下。她说她认识的人里就我考得还不错，要请教我，但我能进入现在的大学说到底还是因为李小晴。
下午就去打篮球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状态不太好，于是玩了一会就回宿舍了。回来后，没事可干，便上网了，很意外的，居然遇到了表弟。表弟现在在上高二，多好的年纪，没有现实的压力，每一天都可以过得很充实。他给我讲了自己受困扰的一件事，为了一个女孩一向与世无争的表弟打架了。突然觉得表弟和我很像，他仿佛在走我曾走过的路，直觉告诉我，他喜欢上了那个女孩，不然不会那么语无伦次的了。其实现在想来，我并不后悔喜欢上李小晴，只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好好学习，没有早一点改变自己。突然感觉很乱，这近一年来，我好像什么都没做。
“十年之后，你若未嫁，记得还有我。”
拿起手机，又翻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在再一次见到你时，能给你想要的爱情以及未来。
第五话:李小晴
今天当我在图书馆做着英语四级模拟题的时候，无意间听旁边一个人说起，距高考还有一个月了。
高考？一个多么熟悉而又仿佛已经很遥远的词，看着窗外的淅淅沥沥的小雨，想起了北方的小城，家里现在应该很热了吧。
记得高考前的几次模拟考试，我的成绩都不尽如意，那是离我内心的期望很远的分数，而且平常的题和高考的不一样，所以很多次我难过的不知道怎么办。那时的我，是那么地努力，那么地用功，才考上了这所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大学。
在这里，我不得不提到一个人，席皓，他总是在我为成绩难过时这样说：“没事的，我们要面对的是高考，发现错误才有利于我们改正。”我一直觉得我很任性，随着高考的临近，我有时候根本就不想说话，那样的我让身边的一些人很难适应。其实我只想有个人，在我的身边什么都不做，只是让我知道不是一个人，就好，有段时间甚至开始失眠，于是周末到附近的寺庙里求了一个佛，之后心情烦躁时摸摸佛身便有了安全感。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似乎还感冒了，对，是的，发烧了。那天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到了校医室，只记得当我醒来，看到床边那个毛茸茸的头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感，那一瞬，想要伸手摸摸他的头，他睡觉的样子安静地像个小孩。这样，真好。不在乎过去，不想象未来。可是，我知道我不得不考虑很多问题，真的不知道，以后的我们会是怎样的模样。
那次后，我将学习强度降下来。席皓说：“帮扶小组不止你帮我，而是互相帮助。”于是在我每次心烦的时候他会给我讲很多道理，或者讲几个笑话。就这样，最后一个月很快过去了。高考的时候，并不是之前想象的那么紧张。当成绩出来的那一刻，天空一下子亮了，我以多MM大学录取分数线几分的成绩有幸被录。当我想要和席皓分享这个好消息的时候，他的电话正好打来，说完我的成绩之后那边突然安静，长久的沉默之后他挂断了电话。
从成绩出来到去学校领毕业证的这段时间，我们再也没有联系，只是，再到学校的时候，我听老师说他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学校。我微笑着和他说再见，转过身的时候，眼睛却酸酸地，我没有回头地走出学校，因为我怕我一回头，眼泪会流下来。
席慕容的青春里有这样一句话：青春，是一本太过仓促的书。如果这世上有时光机多好，那样我就能回到从前，清晰地看到那个时候的自己。
好了，继续看题吧。不要让现在的时刻成为以后回忆时想要回来的过去。
下午也是在图书馆度过的，只是，看了一些小说，我记得高三时，我常常在心里这样想：“等我到了大学，我要看好多我现在没时间看的小说，做很多我现在没时间去做的事情。”可是，当我真正来到这里后，便忘了当初对自己的承诺。小说里有这样一句话：“我总是说，等到我……之后，我就去干什么，可是后来我发现，我还是什么都没干成。就像我说的，等到我可以去爱的时候，我会找个人，好好和他在一起。等到出现一个人值得我珍惜的时候，我会好好去珍惜。可是，最后这些都成了回忆。”看到的时候，便想到了两个字：席皓。
当初的我，只是想着自己的梦想，现在想来，那样的我，怎么他还对我那么好。 很快大一就结束了，时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席皓，原谅我以前的无理取闹。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想起我的时候，是微笑还是沉默？
晚上出去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中是雨后清新的味道，手机突然一震。拿出来:“你还好吗？是席皓。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有人说，最美好的事就是我在想你的时候你正好也在想我。那么，我该回复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