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鱼在深夜起舞

多媛和张成那边，说，陈三树的老婆这阵老接到电话，对方也不说话，弄得家里老人和孩子都害怕，尤其是晚上。常刚走访了鸿发酒楼周边，想打听看附近有无人吸毒，都说没有。眼看半个月的时限就要到了，大家变得有些焦急。为了给大伙减压，龙逸特定请大伙在巧的酒馆喝酒。

张成喝得有些多，刚开始，龙逸以为张成是没酒量，等几个人搀扶着从小酒馆出来，才知道，他是顾意装的，为的是让张媛搀扶他。他呢，可以趁机说心里话。没想到，很快被张媛识破，一把将张成甩在路边。

张成冲龙逸：“老大！”

龙逸和常刚笑。龙逸说，你这小儿科的把戏太拙劣了。要追人家，男人一点，直接说。

张成拍着屁股上的灰迅速起身，追着多媛：“老板，你等等我，我这一肚子心里话要对你说呢？”

多媛生气地回道：“我看你是真喝多了。”

“没，我没喝多。心里清楚的狠，我就是想跟你说？”

“说什么？”

“你慢点！”

“就说这？！”

“不，不是。我是想说...”话没说完，扑通一声，张成一不留神，掉旁边放水沟了。白石岗村临河，村东头开了个口子，有一天小小的水渠从村里贯穿流过。多媛笑，连忙转身将张成拉起来。张成叫唤着：“哎呦，哎呦！”

“装，继续装！”

“没，这会是真的。真的疼！”

“疼点好，长记性。”

“有你在，再疼也是幸福！”

“去你的！”多媛再次甩开张成的胳膊，回头朝龙逸走过来，说道，龙队，你看他欺负我！

龙逸笑，常刚也笑。龙逸对张成说道：“看来还是喝得不多，下次多喝点，连表个白都不会。”常刚说，还是年轻好啊！多媛上来揽住龙逸的胳膊，说道，我还是喜欢我们龙队这样的，多爷们！龙逸笑，这个锅太大了，我不敢背。

张成突然回过头来喊，龙队，快看！

龙逸看见不远处的河边，围着一群人，其中几个人戴着头灯，灯光在夜空中打出漂亮的光束与弧线。几个人迅速朝河边走去。

原来，有人打了一条大鱼，是一条大青鱼，正在过称，九十八斤，赶着秤砣的人接着旁边人头灯的光亮说道。人群中有人议论，这鬼河，已经很久没人打到这么大条的鱼了，快一人高了。也有人说，恐怕不是好事，每次，有人打到大鱼，村里就会出事。旁边有人愤然地回击道：“乌鸦嘴！”“你们还不记得，那年，有人打起来八十七斤的一条青连。结果就发大水，村里差点淹完了。”这人很不识趣地继续说下去。

见龙逸和常刚他们来到跟前，人群中有人说，来得还挺快的，这快就有人得到消息要来买了。人群中，也有人认识龙逸的，说，不是的，他们是刑警队的，在这边查案子的。龙逸望着眼前这条大青鱼，尤其是那鱼眼睛，不知为何，没了眼睛。他越看，越觉得在哪见过这条鱼似的。隐隐约约地，记起来似乎是在梦里。他梦见一条鱼张着血喷大嘴追他，那只鱼就没有眼睛。

刚说话的那人，又继续说了，说，你们细看看，鱼没有眼睛，你们看到没？直到这时，大家方才细看，都吃了一惊，纷纷说道：“真的，这鱼怎么没眼睛！”“我说你们不信吧，这鱼吃不得，更卖不得，要不丢河里吧。”那人说道。其中一个光着膀子的青壮年，将鱼甩到肩膀上，说，我就不信那个邪，卖不成，我自己炖汤，够吃一阵了。说着，往村里走。

不知道为什么，龙逸感觉要出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具体哪里，说不上来！张成说，头，要不咱们买了炖汤吧？多媛白了他一眼，说，你没见龙队在想问题吗？就知道吃。张成不说话。几个人跟随人群回村。龙逸就盯着那光溜溜膀子上的鱼，越看越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