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闲话
应该是一五年以后就不写文字了,怕人家骂我怨妇,我也清楚,我们几个写东西让人看了很难开心,倒是也想弄点让人开心的东西出来,哪知秉性难移,憋不出来半个字。十多年就在这笔尖上较真,开心的话随口就说,人生的苦楚就只愿意交给这张白纸。
叫简书的app是三年前下载的,一直都没舍得删掉,没想到三年了这里还是藏慢了像我这样思想便秘但总想拉点东西出来的人,然后东拼西凑,楞是把孤独说成“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没有什么比自己陪伴自己,更让人孤独。”我是没有本事这种把矛盾哲学扯进孤独里了。不如死皮赖脸扒点儿回忆出来过过写作的瘾。
这个时间只能自己点一首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搞搞气氛,其实很想写偶尔听到电台里或者出租车里正放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那样可能显得更像在回忆,只是音乐一想起,什么场合好像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很庆幸同时又很失落,这种刚好到了有点故事的年龄着实让人尴尬,如果是五十岁,我或许可以写点成功或者失败,如今,我只能从抹满鼻涕的袖口说起了。
故乡的大园子跟核桃树早就不在了,围着着粗壮的树干上蹿下跳的那群身影却永远都刻在心里,那时候全村的孩子都在一起玩耍,时间没有走的那么急,而我们的笑容也永远都躺再安宁的小寨沟里。
等再长大些,单纯的小心思也开始破土而出,我们那群孩子都开始上学不背书包,走路手插裤兜了,拼了命的想证明初中生与小学生的不同又滑稽的跟同桌画地盘儿。在高一届的学生眼里我们都是孩子,可的确我们确实是小孩子,我们怨恨早读时大灶的窗口有人把手,我们也恨透了因为没有记住单词打我们的老师,而如今,我们恨透了自己。
跟四斤江勇相识是零八年,我们情投意合且臭味相投,看不清清模样的西岩山顶,三丛黑影,侃侃而谈,我们对希望充满失望,我们手里攥满了哀伤,也是从那时候起,他们一个写诗,一个做文章,而我,正在经历这一场从头到脚从心到脾的幻想,不想多说,不愿提及。
一二年的夏天,我考上大学。人这一生能够自己决定的事情不多,上学算一个。我充满期待的走进那片世界,说来着实搞笑,四年就如同看台歌剧表演,跌宕起伏,惊心动魄。只是无论怎样,总是以悲剧收场。
就到此为止吧。再写下去着实不知道说啥了。动笔之前自信满满的以为除了写爱情,其他的故事也够写个中篇什么的,怎知记了几百字的流水账,楞是放不出来什么响屁来。
我低估了回忆的删除能力,就比如我以为初中同学还记得我们为一个橡皮吵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