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旧文|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
这是21世纪10年代的最后一个冬天,人们总是这样说。
堆积着满地的尘埃,准备彻底清理掉的旧物,又是一个新年,又是一个崭新的时代。
2020是很神奇的一年。
初中的政治课本上写着2020年中国要步入全面小康社会;高中时候的某个晚自习和同桌掰着手指算2020会是00后以二字开头的第一年。
网上说20后即将出生,将来他们看我们就好比我们看60后、70后的一样。
在这个青黄不接的年纪,你总该跳出舒适圈去奋斗点什么,或是一个人,或是一座城,或是一个梦。
99年的人一出生就跨了一个世纪,10岁时跨了一个年代,20岁时又跨了第二个年代。
你说在这么特别的一年里出生的我们会不会也很特别。
有人说很不喜欢每年年底,年终考核、赏罚分明如约而至,立下的一堆flag连三分之一都没有完成,更可怕的是你知道明年还是一样会重蹈覆辙。
也有人想不明白跨年前后都是寒冬,为什么还要说辞旧迎新。
就当是自古以来约定俗成的一个习惯吧,把忧愁都留在过去,迎接崭新的年岁。
或许生活没有那么多仪式感,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尽可能地不留遗憾。
快到2018年的时候,伴着那首《锦鲤抄》,我笑着说月色与雪色之间,你们是第三种绝色。
快到2019年的时候,我买了一大堆辣条坐在暖气前看着电影,两架飞机撞击纽约世界贸易大楼,与此同时轰然倒塌的,还有一个人的一生。
快到2020年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舞台上唱,回忆文字流淌着怀念,可是已经没什么好怀念。
可是你曾经的那些梦,都已变得模糊看不见。
那些为了理想的战斗,也不过为了钱。
可是我最恨的那个人,他始终没能死在我面前。
还没年轻就变得苍老,这一生无解。
网易云上有句评论,这戏谑又荒诞的唱腔。
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
我们总是偏执于概率很小的事情。
比如五音不全的人却做梦都想成为抱着吉他的民谣歌手,比如体寒的人来到北方却怀念着南方的湿热,比如身在机场却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一艘船。
这一路的折腾都是为了理想。
假如17岁那年我没有发挥失常 ,18岁我就不会从一所学校逃到另一所学校去复读,19岁我就不会在每个周末五六点出门为了盛夏的旅行挣钱,20岁也就不会有人对我说,曲姐,看着你一天这么积极上进,我羡慕。
原来三年的经历,真的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
高一那本《紫色年华》的卷首语里有句话,换条路,风景别样好。
既然绘画的创新力不够那就转向文字的创造吧,既然新闻太浮躁那就转向厚重的文学吧。
反正总有一条路适合你。
我转向了颠沛流离,注视着民谣歌手在台上唱歌,寻思着义工之旅,约定了一饮风花雪月。
不知疲倦地兜兜转转,永远不要给自己的身份划定界限,永远对尝试新事物保持热爱,这样的生活有趣太多。
高三时朋友拿着《疯狂阅读》说十年后自己的文章会出现在上面,可这十年的二分之一都没过完,她就说已经变成了讨厌的自己。
是因为不够坚强,还是因为不够努力,是什么让人离最初越走越远,我也不知道,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就像有人说从我的文章里可以看出幡子唱歌的画面,也有人说我可真矫情。
有不少人赞扬我,有不少人诋毁我。
一点点微光就够了,再加上那些亘古不变的信仰,该走的路,一步也不能少。
小芸豆在第六个攀冰季完美收官后发了微博,我坚信登过的每一座山、潜过的每一片海、攀过的每一面冰、走过的每一步路都算数。
人生不止是一场旅行,更是与自己的盛大邂逅。
在这场邂逅中,我们兵分各路,峰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