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脚步
昨天下午,我坐在床头,手捧着一本《聊斋志异》读。
这本书,我断断续续地读了快十年了,昨天刚把第十一卷读完,今早读到第十二卷了。还好,不多了!
当时读到一篇名为《韦公子》的故事,真的是毁三观,想不到在古代就有这么狗血的剧情了。今天下午,花了两个多小时,把这篇故事用现代文复述出来,发在头条。然后一看时间,18:59了。
好饿!该吃饭了!但是不想下楼,下点面条吃算了。
中午的锅碗还没有刷呢,那先刷锅碗。
刷碗的时候,看着在自己手里转着圈的白色瓷碗,我就想到了我们老家每次办红白喜事的时候,总能看到办事的人在一口冒着热气的、黑黑的大锅里刷着白白的碗。
想到办红白喜事,我就想到了帽子老爸。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村庄里每次办红白喜事,总能看到帽子老爸那圆乎乎的红脸膛,红脸膛上还有点络腮胡子,透着一股子憨厚劲儿。小时候我调皮捣蛋,万恶滔天,没少惹他生气!
想到了帽子老爸,我就想到了帽子老妈。今年八月份,回了一趟老家,过了小半个月才回。回程的时候,在路口等班车。还没等到班车,倒是先等到了帽子的面包车。帽子一家人都坐在车里,他们要去县城吃喜酒。于是我就搭他们的车到县城。帽子老妈胳膊上还打了个吊带,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胳膊骨折了。
我跟帽子老妈坐得近,她就跟我聊天,问了一些不痛不痒的。我想起小时候,我和弟弟调皮捣蛋,气得她气急败坏地骂我们。现在,我却坐在他们家车里,云淡风轻地聊天,我感觉世事真奇妙!
想到了帽子一家人一起开车去吃喜酒,我就想起了帽子的老婆,当时她坐副驾驶位置。
帽子的老婆是我小学一年级的同学,当时候她是留级生,我是新生。她是我们那一竖排的小组长。有一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好像是她检查我作业,发现做得不对,或者是其他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反正结果是,她拿一根有成年人大拇指粗的小棍子,往我头上来了一下。把我给敲哭了。我哭着鼻子,一路哼哼唧唧走回了家。去向老爸老妈告状,说有人欺负我了。
那时我们那里还允许种烟草,老爸老妈正坐在家里大门口,往竹杆上绑青烟叶子,绑好了好架在炕房里炕。老爸老妈不明就里,还真以为我被人欺负了,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是老妈去的,把那时候正读一年级的帽子老婆给凶了一顿。
我后来回想那时候的事,感觉不可思议!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这种做法显然是欠妥当的!
而且我那时候怎么那么怂?怎么受了点委屈就哭着鼻子找爸爸妈妈?
我这才想起来,原来,在读小学之前,老爸老妈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是我的依靠和力量。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忘了那种感觉了。
现在他们都年老了,我能反过来成为他们的依靠和力量吗?
后来,帽子老婆嫁给了帽子,嫁到了我们庄。有一回,我看到我妈和帽子妈、帽子老婆在一块聊天(当时帽子妈和帽子老婆在自家场上忙着什么,我妈站在一边),三个人聊得乐乐呵呵地。
“咦?”我觉得很奇特。因为我好多年不在老家,当时在我的记忆中,我妈和帽子老婆第一次打交道是我小时候的那次“敲头事件”,第二次就是这次了。两次对比的反差太大,让我觉得好突兀!
不知道帽子老婆还记不记得那次敲头事件,还记不记得当时那个凶她的“女的”是我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