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我接到一个电话
凌晨四点,我接到一个电话。
正在熟睡,铃声不知在何方突然大作。我迷迷糊糊循着铃声找到手机。接通:“二姐……,呜呜……”原来是我妹!
“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我揉揉朦胧的眼睛。
“我头疼得厉害,我现在在路上打了一个出租车,正要去省医院,你快过来陪我吧!”她的声音仍然带着一声哭腔。
我一下子清醒了。挂掉电话,我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关键现在是冬天,是北方的冬天,这可真是我的亲妹呀!
我哆哆嗦嗦从温暖的被窝爬出来,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一层秋衣,一层保暖,外面套上厚厚的羽绒服,头发随便塞到帽子里,拿上手机和钥匙。正要出门,又返回去把银行卡和包里的现金都拿出来装到衣兜,这便出了门。
摸着走出巷子,街道上却是灯火通明,天边启明星隐隐约约若隐若现,不时有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我的牙齿直打颤。
路上没有一辆车,路边有一位装备齐全的清洁工已经在打扫,整个街道冷冷清清,映着街灯更加肆意耀目。
我现在路口等我妹,等她顺路把我捎到医院。
到了医院,已经快要凌晨五点。
找急诊?一位趴在桌上值班的医务人员指着挂号窗口,“去那边挂号去!”
我妹脑袋疼,她抱着脑袋直不起身,举步维艰。我扶着她到挂号处,天呐!五个窗口处,竟然都排了一长串队伍!
我让妹子坐到旁边椅子上休息,然后找了个比较短的队伍,排到了最后尾巴上。
咦?等了半天,怎么所有队伍都没动静?我看向窗口。里面黑乎乎,“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呀!”后面排着的老大爷感慨。
我问旁边穿着臃肿的大妈,“阿姨,这个医院几点上班?”
“七点半!”另一个带着雷锋帽子的大叔回答道。
怎么办?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还不到五点半,回头看看我妹,抱着脑袋龇着牙,怎么办?
我和队伍一起等。跺跺脚,搓搓手。回头再看看我妹,龇牙吸气脑袋疼!
再跺跺脚,再搓搓手。再回头再看看我妹,还是龇牙吸气脑袋疼!
脚麻了,手心出汗的时候,我回头看我妹,她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使劲踩着地心,好半天,终于脚不麻了,走到我妹身边,把我的围巾拿下来给她围到脑袋上。
队伍越来越长,我排了半天的队,走出来,又不好意思再插回去。看看时间,快七点了,我又走到队伍尾巴上。
窗户外面天大亮,太阳恍恍惚惚,红红火火,终于升了起来。
午夜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