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不够痛苦的记忆,是不是要比较费力才能想起

2020-11-28  本文已影响0人  大魔王下山

准备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写起。
其实就像这个题目一样,是不是不够痛苦的记忆,在人的脑海里留下的印象就不够深刻;又或者仅仅是因为当年年幼,以及时间过去很久了,所以现在猛地一想,似乎不记得0~7岁的我的生活里,发生过什么。尽管很难,还是准备好好想想,好好回忆一下,这样等我30岁,40岁,50岁,等这段记忆越来越久远的时候,还能有这样一些辅助我回忆的文字。

我出生在一个很小很小的小村子里。小的时候,我没有见过大河和海洋,认为最美丽最神奇的水就是村里的泉眼,小气泡滴溜溜的从半米不到的塘底冒上来,带着地下来的温度,哄得整个小塘里的水暖暖的。那时候的我还一度以为冒出来的是气。小的时候,我也没有见过大山,我姥姥家的南边,有一座三个山包连起来的小丘陵,海拔应该不会超过300米,在我童年的记忆里,那就是巍峨的山的代表。
我们的村子实在是太小了,小到我只认识那么几个叔叔伯伯,小到只认识9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小朋友,小到认为隔壁爷爷会下“老虎吃小孩”,会讲黄鼠狼和猫头鹰的鬼故事,就是知识最渊博的人。我们的村子实在是太小了,小到我现在回忆起来,我是如何能在那样一个单一、简单的世界里度过漫长的十几年而不觉得枯燥和单调;又是如何能从那样一个落后却美丽的小世界,一步步适应到北京这样一座光鲜却吃人的斗兽场中。站在30岁的门口会往自己的童年,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我的爸爸是一个长相很帅气的人,也因此能娶到我的妈妈。他们两个的家境在当时的那个小环境里,还算可以。68年出生的爸爸,能有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单眼皮,白皮肤,沉默不做声但是手底下从来不耽误活计。69年出生的妈妈,其实就是隔壁村的姑娘,我的姥爷是个文化人,曾经是村里文书。养下的女儿自然也是十分聪明。常听姥姥絮叨,当年我妈是怎么成为全镇唯二考上高中的学生,又是怎么在封建的太姥姥的阻碍下失去了上学的权利。可能在姥姥眼里,当年自己为人儿媳的软弱,断送了本该是厂长又或者是校长的女儿的一生。所以当她老了,记忆不那么清晰了的时候,唯一能留下的就是这份愧疚和痛苦的会议。
尽管我的父母也只是20出头,但他们已经完成了家庭的组建,92年的时候,我出生了。当我长大了,我时常会想象,妈妈的20岁是什么样子,是否也做着少女的梦。

0到7岁对我来说是幸福的,我的记忆中,我家的院子方方的,院子里有一个巨大的梧桐树,院子的门是重重的黑木头门,带一个小过档,那是我经常坐着玩的地方。大门的一侧是我们家的西厢房。对我来说充满了神秘,我记得在里面看到过好多粮食,也看到过飞驰而过的老鼠,还有恐怖的农药,比如典型的代表敌敌畏。所以厢房是爸妈禁止我出入的地方。但超出我记忆范围里的,比如妈妈说,以前我小的时候,他们在厢房里孵化小鸡小鸭卖钱。那是父母一代的创业经历。正屋是一座四间的瓦房,绿色的门窗,推开就推进了我们三个人的生活。依稀记的发生在这个绿色的屋门前的几个片段:有我和妈妈在冬日的暖阳下坐在屋门前,妈妈用泊头牌的火柴,棒帮我掏耳朵,一边喊着“别动,别动,有块大的”,一边把我的耳廓揪的长长的。后来,妈妈老说我大耳朵有福,其实想想,是不是妈妈给我揪大的。还有一个是妈妈让我试穿她新帮我织的新毛衣,我妈妈真的是一个手很巧的女人。能够用各种颜色的冒险帮我织出了一个花色复杂的小坎肩。在那个年代里,这属于重工针织了,那件小坎肩我宝贝了好久,直到我长大到再也穿不下,才依依不舍的收起来,还嘱咐我妈坚决不能送给别人。还有我拿着新收的土豆,在屋门两侧的围墙上蹭土豆皮,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这个小山村里的独特操作 但是那是我最开始掌握的几种家务活之一。

2020-11-29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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