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来，怎敢老去
你若不来，怎敢老去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你若不来，怎敢老去。
1
那天夜里，我做了个梦。
梦里面我来到一个美丽、迷离的小镇，镇子有一个侠气豪情的名字——梅龙镇。
第一次听到梅龙镇是在梁朝伟和王菲主演的「天下无双」里面。
于是，在我印象里梅龙镇就是一副古朴典雅的水墨江南风韵。
后来知道上海也有一个梅龙镇。
跟我想象中的水墨江南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一个现代化的商业广场。
最近一次听到梅龙镇是睡着之前。
一个人循环刘德华的歌曲，听着听着便到了那首不是很出名的「美人痛」
梅龙镇上卷起一簇相思梦
凤姐望攀龙 徒遭情戏弄
范蠡狠心千里将爱送
西施忍辱只为救国梦
这是2005年「再说一次我爱你」专辑里的歌，那时我在读中学。
开以为是「天下无双」的主题曲，后来发现原来两者之间并无关系。
梦里面的梅龙镇不是「天下无双」里正德年间的小镇，也不是上海滩的现代商业广场。
是一个似实非实，似虚非虚的地方。
踏进梅龙镇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曲调，梁朝伟和王菲对唱的那首「喜相逢」。
我四下寻觅，除了渡头来往的行人连个鬼影都没有，这清晰动听的唱词从何处而来呢。
我本想高喊一声，是哪个在唱歌嘛。
一个轻柔、动听的声音传来，你是新来的唯陌老师吗。
一个一袭白衣，样貌美丽的年轻女子仿佛从天而降，正站在我身后问道。
那一刻，小鹿乱撞的感觉涌上心来。
这位白衣女子，知性美丽、气质温婉，几乎可以满足我对女性的所有幻想。
你是新来的唯陌老师吗。
见我两眼发直没有回应，白衣女子又问了一遍，语气还是如之前那般轻柔、平淡。
啊，哦，在下正是唯陌，不知姑娘芳名。
叫我樱姑好了。
瑛姑，我当时不由得一愣，是“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那个瑛姑吗。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白衣女子微微一笑，这句子不错嘛，你写的。
好吧，我承认是我想多了。樱花的樱，姑娘的姑，樱姑。
梅龙镇上有一家学堂，名曰观自在书院。
咦，观自在书院这个名字好熟啊，似乎是在哪里听过。
我左思右想，然后，耳边响起一个熟悉、搞怪的声音。
神神气气神神气气的不懂老师，辩驳最流利。
我想起来了，这不正是「机灵小不懂」里的书院吗。
我承认是自己想多了，学堂的名字是彼岸芳华，这名字还挺别致的。
书院的学生是十一二岁的孩童，所学的课程也都是四书五经之类的。
梦里面的我是一位学富五车的大才子，想想都觉得不要脸。
2
走进书院后遇见了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古人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原来女孩子也是可以进书院读书的呀。
转念一想又觉得可笑。
历史上鼎鼎大名的蔡文姬、李清照、卓文君和上官婉儿不都是女性吗。
樱姑老师早上好。
两个孩子微微鞠躬，礼貌的跟樱姑打招呼。
早上好啊，你们两个小鬼头。樱姑老师介绍道，这是新来的唯陌老师。
唯陌老师好。
这两个是书院的学生，龙儿、过儿。
龙儿、过儿。
听到这个名字后，我不由的一惊。
龙儿不应该比过儿大好多岁吗，怎么会在同一家书院读书。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龙儿，你是在一根绳子上睡觉吗。过儿，可不可以借你的雕玩玩儿。
结果樱姑和两个孩子一脸惊讶，都以为我脑子有病。
唯陌老师，你，没事儿吧。
啊，没事儿，没事儿。
我微笑着低下头去，摸摸两个孩子的头，你们好啊，以后咱们要经常见面了。
我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樱姑、龙儿、过儿，这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嘛。
我有一种预感，接下来一定还会遇到其他名人。
龙儿和过儿是镇子上有名的俊俏后生，也是书院寄予厚望的天之骄子，真是天生一对儿。
这两个小冤家不仅是出双入对，还经常大打出手。
当时我就想一切都不能脱俗，书院里也躲不过欢喜冤家的设定。
不过，我并不关心龙儿和过儿这对欢喜冤家，而是对樱姑这位女神老师特别着迷。
3
梅龙镇有两棵特别的桃树。
一棵在渡口，常年不见花开。一棵在书院，桃花常开不谢。
已是初秋时节，桃花却依旧开得正艳。
像是盛夏时节的飞雪，虽然很美，却美得有些突兀。
你是新来的老师吗。
我闻声回头，只见一个清雅秀丽的女孩儿站在身后。
一袭淡绿裙装，颈上挂着一串明珠，一双澄澈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丝好奇。
对呀，我微笑着回答，我叫唯陌，今天是第一天到书院。
唯陌老师好，小姑娘一脸稚气天真，我叫襄儿。
襄儿，我微微一怔，然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你是不是姓郭。
对呀，你怎么知道我姓郭，莫非老师可以未卜先知。
好吧，我承认自己彻底混乱了。
小龙女、杨过、郭襄竟然出现在同一间书院，看上去年龄相仿，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我的主要工作是在书院教书，闲暇时便会给学生们讲讲故事。
比如郭靖与黄蓉，杨过与小龙女，张无忌与敏敏郡主之类的。
金庸先生的故事特别动人，我的讲述也还算凑合。
我在书院的人气飞涨，风头可谓一时无两。
在我之前，樱姑在书院的人气同样无人能及。
不同的是，我靠的是故事，樱姑靠的是美食。
樱姑喜欢吃点心，有时也会制作的糕点带到书院跟孩子们一起分享。
我也刚好有幸品尝到女神的手艺。
学生们和我都对樱姑的手艺赞不绝口，我对天发誓，这绝对是真心的。
看到大家吃的甜甜美美的，樱姑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糕点，脸上浮起一丝异样。
至于其中原因我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
樱姑有一个习惯。
闲下来时会一个人去镇子西面的渡口，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那样一个人静静的站着，好像在等什么人。
我试着跟其他人打听，他们无一例外都不知道樱姑究竟在等着谁。
3
樱姑是梅龙镇迷一样的存在。
书院里的老师无论是跟我年龄相仿，还是年过半百的老先生，都对樱姑的过去一无所知。
而且，在他面前都自称晚辈。
樱姑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会连书院的老先生在她面前都只是晚辈呢。
我不能理解，莫非在书院里是按才情区分长幼的吗。
为了先下手为强，一日黄昏我趁机跟樱姑老师搭讪，并向她表示了我的爱意。
没想到，樱姑老师微微一笑，摸了摸我的头说。
你还年轻，这样宝贵的话不要轻易说出来。
我还年轻，这是几个意思，樱姑虽然比我大几岁，但也依旧是大好年华呀。
哎，这梅龙镇上的人真奇怪。
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龙儿和过儿的对话。
龙儿一副江湖大姐的气派搭着过儿的肩膀，不怀好意的问。
哎，小过儿，你是不是喜欢樱姑老师啊。
对呀，当然喜欢了，难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可是，我是女孩儿呀，我再怎么喜欢，长大了也不能娶樱姑老师为妻呀。
你小子就不同了，你是男孩子。
可是母亲说，她还小的时候樱姑老师就已经那样在书院教书了。
樱姑老师她，樱姑老师她是个不会老的老师啊，不知道是仙是妖。
……
当时我就想，这小子竟然敢跟老师我抢女朋友，真是大逆不道。
这对小冤家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说了很多，我听进去的只有一句。
樱姑老师是个不会变老的女子。
后来我借口人生地不熟，让樱姑老师带我游览一下梅龙镇。
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她终于答应了。
梅龙镇并不大，走走停停一个下午也可以转过来。
只是镇子上的街巷蜿蜒曲折，我的方向感又太差，没有熟人指引有迷路的风险。
比起熟人引路，跟樱姑老师这一绝色女神一起走走才是真正目的。
经过一个街角时，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过儿和龙儿。
这一对小冤家又在一家饰品店的门口斗起嘴来。
小过儿，叫一声龙儿姐姐，我就把这个指环送给你。
龙儿一手搭着过儿的肩膀，颇有兴致地调侃道。
过儿挣开龙儿的手，心里忿忿不平，只恨自己长得太慢，没有龙儿高。
哼，你不要得意，明年我一定会超过你的。
没办法呀，那个年纪的女生总是比男生发育的早。
好像「家有儿女」里的刘星和小雪，张一山比杨紫大两个月，奈何个头太低只得演了弟弟。
店老板是一对年过中年的夫妻，龙儿和过儿经常来逛饰品店。
经验告诉他们，这两个小冤家再吵下去八成是要动手，便出来打岔。
龙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呀，老板娘笑吟吟的走过来。
你手上的是天下无双缘定今生龙凤配指环，你和过儿佩戴正合适，和和美美，永结同心。
童姥姥你说什么呀，谁要跟他永结同心。
龙儿嘴上抱怨着，却下意识的将那指环握的更紧一些。
对呀，我怎么会看得上你呢，长得那么丑。
你，你竟敢说我丑。龙儿抬手就要向过儿打过去，还好被老板娘拦住了。
为人师表，自然不能眼看着学生打架却视而不见，樱姑和我便也走了进去。
樱姑关心的是这一对儿即将开战的小冤家，而我好奇的则是龙儿口中的这位童姥姥。
童姥，天山童姥，不会吧。
童姥，请问您是不是有一个师弟叫无崖子。
无崖子，童姥摇摇头道，无崖子是谁。
你又胡说什么呢。
樱姑打断了我的话，龙儿、过儿，你们两个小鬼头怎么又打起来了。
樱姑、过儿纷纷转头，樱姑老师好。
樱姑将那对天下无双缘定今生龙凤配指环买下来，还以为她是要送给我呢。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她将那对听上去就很霸气的指环一个给了龙儿，一个给了过儿。
摸了摸他们两个的小脑瓜。
来，一人一个，这可是老师送的，千万不要弄坏了呀。
哼，龙儿将指环捧在手心，心中暗喜，嘴上却还是不肯退让。
若不是看在樱姑老师的份儿上，我才不会跟你戴同样的龙凤配指环呢。
哼，我……
过儿刚想还击，便被樱姑老师打断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小鬼头，从早吵到晚就不累吗。
你们还是在书院读书的美好年纪，不好好珍惜，斗什么气呀。
樱姑老师，你是怎么做到不会变老，一直这样年轻漂亮的呀，是不是有什么长生不老术啊。
龙儿脑袋微斜，两只美丽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樱姑。
没什么长生不老术啊，樱姑摇头微笑，我不想变老便不变老喽。
哼，骗人。龙儿嘟了嘟小嘴儿，显然是不相信樱姑的话。
老师怎么会骗人呢。
樱姑微笑着在龙儿可爱的脸蛋儿上捏了一把。
好了好了，快出去玩儿吧，不要再吵架了。
龙儿和过儿一起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过儿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可以感觉到，他那小眼神儿里似乎带着一丝丝敌意。
看着两个孩童离开的背影，樱姑唇角微微上扬，又转头望向我。
我总觉得樱姑对龙儿和过儿这两个小孩有一种特别的感情。
是疼爱，是关心，也是一种颤颤巍巍的期许与担忧。
出门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家饰品店的名字竟然是——龙凤店
我不由得一惊，龙凤店不是吃饭的地方吗，它的老板不是凤姐和龙哥这一对好兄妹吗。
你，没事儿吧，我怎么感觉你好奇怪呀。
啊，没，没事儿啊，咱们继续走吧。我回过神来，傻笑一下道。
4
从店里出去后，樱姑继续领着我在梅龙镇上闲逛。
一路走，一路聊，在一个十字街头停了下来。
樱姑望着左手边的一家茶楼，若有所思，我看看茶楼，再看看樱姑。
我们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用了。
樱姑摇了摇头，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哦。
我点头答应，想问些什么，却终于没有开口。
我想樱姑一定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主动开口。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望着那间茶楼出神吧。
嗯。
我满怀期待的望着樱姑，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里原来是一间糕点店，后来才改成了茶楼。
糕点店，我眉心微蹙，然后呢。
然后，樱姑微微一笑，没了。
……
我没有想到，当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一直重复我的话，她以为她自己是我。
——「天下无双」
斜阳西沉，我们一起回去时在书院门口又遇见了龙儿和过儿。
他们身边却多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先生。
龙儿、过儿，天都要黑了，你们怎么还没有回家呀。
我们正领着这位老伯伯逛咱们小镇呢。龙儿嘴角轻扬，回答道。
哦，客人吗，那好好逛啊，不过记得早点儿回家，两个小鬼头。
说完之后，樱姑老师我们两个便往书院里面走，一只脚刚跨进门口。
阿樱。白发老人突然开口，声音和他的脸一样满是沧桑。
樱姑脚步一停，满脸惊讶。
你，你是谁。
过儿和龙儿两个人面面相觑。
我蓦地转身，看看那位陌生的老伯，再回过头来看看身边的樱姑。
一个垂垂老矣，一个美艳如花，若非亲眼所见，绝不会将这样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我没有回书院，跟龙儿、过儿两个人一起走在夕阳下的街道上。
那位老伯伯就是樱姑老师在等的人吗，龙儿小声地问。
可是，他都那么老了。身旁的过儿一脸不甘的回答道。
我一只手拉着龙儿，一只手拉着过儿。
老实讲，跟那位老伯相比，是不是你们老师我跟樱姑老师更为般配。
这两个小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的冲我吐了吐舌头。
那种感觉，似乎很是不屑。
好吧，我承认我又自取其辱了。或许，真的正如「天下无双」里所说。
「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对TA真心真意，正所谓情有独钟，就算TA再怎么平凡，在你心目中也应该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樱姑之于老先生，老先生之于樱姑便是如此。
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樱姑没有说出的那个故事。
两个小孩青梅竹马，一起上学，一起逃课，一起玩耍。
他们都喜欢街角那家糕点店的点心，开心的时候去吃，不开心的时候也去吃。
有一天男孩离开了，不知是否会有归期。
女孩还是会去那间糕点店，一个人却总是点两个人的分量。
后来糕点店也消失了。
她尝试着自己去做，只要可以吃到熟悉味道，便好像熟悉的他还在身边一样。
对樱姑来说糕点店是一种回忆，一种寄托。
一种开心的时候可以分享喜悦，失落的时候可以寻找安慰的存在。
后来熟悉的小店消失了，熟悉的味道消失了，熟悉的人不知何时再见，不知能否再见。
她尝试着亲手制作糕点，却怎么也做不出小时候的味道。
其实，我觉得她应该已经做出来了，只是再也找不回小时候的感觉了。
我回到书院时已经过了午夜。
那一天的月光格外的亮，也格外的寒。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树下的阴影里，我走过去轻声唤道。
樱姑
唯陌老师
樱姑缓缓转身，依旧是一袭白衣，却已不再是风似绰约。
而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妇人，满头银发，满脸皱纹，熟悉的目光里也满是沧桑。
樱姑，你……老顽童呢，啊不，那位老先生呢。
他离开了，说我依旧年轻貌美，而他却……觉得配不上我了，所以就又离开了。
可是，你现在……
我不肯变老，是想以最美的姿态等他归来。
我既已与他重逢，又怎忍见他一人白头。我想变老，所以就又变老了。
唯陌老师，你，为什么要来梅龙镇。
我，我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梅龙镇，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5
第二天，我一个人鬼使神差地走向渡口。
我看到一个孤单的身影立在那里，那个人不是樱姑，是龙儿。
龙儿，你这个小鬼头怎么哭了。
我走过去，发现向来古灵精怪的龙儿脸上却挂满了泪痕。
才没哭呢，龙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故作坚强，我只是沙子进眼睛了，才没有哭呢。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樱姑。
她一定也和龙儿一样，目送着青梅竹马的那个人离开，没有归期，没有约定。
龙儿，我抚了抚龙儿的额头，过儿他……
唯陌老师，你说我还能再见到过儿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看着她手上的天下无双缘定今生龙凤配指环，挤出一抹浅笑。
这指环那么霸道，你一定可以再见到过儿的。
这样的话一说出口，我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更别说安慰龙儿了。
我刚想再说些安慰的话，便被龙儿打断了。
你看……
龙儿脸上的伤心瞬间为惊讶所取代，她又惊又喜地指向我的身后。
开花了，开花了，这棵桃树开花了。
我猛地转身，看见一朵朵桃花在眼前从萌发到盛放，朵朵桃花幻化而成一个女子的模样。
耳畔传来一段熟悉而感动的对白。
我们有过肌肤之亲，桃花为盟，你一定要娶我为妻！
我是答应过你，不过我配不上你，因为我戴不上这…这对天下无双缘定今生龙凤配指环。
傻瓜！
戴龙凤配指环最要紧是达到无我境界，只要你记住，我永远都是你的天下无双就行了。
试一试！
戴上它，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是不是？我早就说可以的！
桃花凝成的那个女子是无双公主，我便是小霸王李一龙。
确切的说，小霸王是我的前世。
那一刻，我想起了席慕蓉的诗句。
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等待，我不知道她等了我多久，我一直以为我不会有机会再见到她。
突然间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怎么讲那句话，告诉她，我真的很爱她。」
我想要代替龙哥说出那句话，刚要开口梦便醒了。
虽然只是一场梦，我还是觉得耿耿于怀。
为什么樱姑要等的人不是老顽童，为什么杨过和小龙女的缘分会无疾而终，为什么我会在转角遇到爱的那一刻从梦中惊醒。
如果不是遇见樱姑，我不会知道曾经沧海是什么感觉。
如果不是来到梅龙镇，我不会知道真的有前世今生的情缘。
樱姑等到了老先生，重逢却化作再见。无双等到了小霸王，却已过前世今生的变迁。
小龙女等待着青梅竹马的过儿，结果未知。我眷恋着知性美丽的樱姑，一场空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