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北
从没有坐过火车,没想到我的第一次坐火车竟然是如此的漫长。
坐在火车上,见证着从南方的群山万壑到北方的万里平川。一直看着窗外,努力找寻着其间的差异。当朋友提到窗外已经看不到山的时候,我才发现,景色确实已经不一样了,而我的内心居然没有丝毫的诧异,仿佛这种变化是理所当然的。当我将自己记忆中熟悉的南方与面前的景色对比起来,却是立即有了一种陌生感。当火车偶尔经过城市,眼前尽是高楼大厦,才会有种找到了归属感的错觉。
路过仔细地思量,确实有了许多的不同。一路往北,水稻逐渐减少,更多的是玉米和芝麻等作物。在中部,农村大多是瓦房,南方样式的小平房几乎不可见。一片片暗红的屋顶,与不远处的立起的芝麻杆堆相互呼应,竟然也别有趣味。大概是没有平的楼顶,许多人家把刚刚收割的稻子晒在路上,形成了一条公路一半灰色一半金色的奇景。
与南方漫山遍野的松树和杉木不同,往北走所看到的,是一处作物接一小路树,以树作为田地的分界线。那是一种我在南方没见到的球,隔得远,看的不大真切,只觉得和银杏有些相似。往北走,地面变得平旷,河流也因此变得稀少,这应该就是人们不种植水稻的原因了。不过也有南方所比不上的地方,有的景色让我们这些来自南方的人惊讶不已。当我们抵达长江时,那宽阔的江面让我们惊讶不已。江面上捕鱼的船只竟然显得如此渺小,我们甚至看不清船上的人,感觉自己是到了海边。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长江会被称之为江,而不是河。
长江上洗手间路过抽烟区,看到有朋友和一名同列车的乘客聊天,也上前聊了起来。火车运行途中手机信号差,聊天也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方法。在这火车上,遇到过几个同路的北方人,及其的健谈,无论男女都很是豪爽。我还认识了一个早年南下发展的北方大姐,粤语居然比我还好,让我惊奇万分。交谈间,我也对北方有了些大致的了解。不过感受最深的也是唯一亲身体验的,是北方人的豪爽。或许是生长在这平旷的环境里,人们的心胸也变得十分宽广。
在南方,人们的生活处处散发着一种精致的气息。人们习惯将菜做的小巧精致,对自己的衣食住行规划的仔仔细细。对自己的利益有着很强的保护心理,容不得别人使自己吃亏。这点我倒是不大喜欢,所以总是显得与众不同,有的朋友打笑说,我是有着一颗北方人的心。确实,我喜欢北方,也喜欢北方人的爽快。一根烟的交情就足以互相愉悦的聊上小半天,就着个话题各抒己见,极少有争论不休的时候。这种随意的生活方式正是我想要的。
未来的很长时间里,我都将要生活在这曾经离我很远的北方了。一路往北,新的生活,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