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心是莲花处处开

近两日，天气竟出奇的好，温度有了回升，难得的秋日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肃杀的秋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片片落叶已完全丧失其风采。我漫步在小公园里，寻一处台阶坐下，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静了下来。身前偶尔行过三两路人，前后相随，时时回头私语。不远处，几个两三岁的小孩正在追逐着几个大小不一的泡泡嬉闹着，不时传来一片欢声笑语。泡泡在阳光下五彩斑斓，映射着我脸上落寞的表情。看着那群孩子脸上无忧无虑的天真笑容，我也笑得无比开心。我是真心羡慕他们。如果可以，我也要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在我做回小孩的那一刻，我的心仿若莲花花蕾般绽放，清幽的花香弥漫着我的世界。

那天，我问同事晓晓:“为什么你总是看起来那么开心，那么乐观呢？”她说:“我也有悲伤的时候，只是你没有看见而已。”她另外一次的回答是——和小孩子在一起，本来就很开心啊！在她身上，我突然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乐观，又略带忧郁气质。青春的快乐与烦恼几乎同时作用于她。晓晓是一个即将满二十岁的年轻小姑娘，脸上肉乎乎的，年轻的气息萦绕在她身旁。我经常看见她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一样玩耍着，我在想，如果她不被生活打击几次，她是不会成熟的。但愿她能在花一样的年纪像莲花一样绽放自己。

这段时间，由于接触到小孩子，我也开始喜欢上了小孩子。两三岁的小孩子，都是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小天使。小胳膊、小腿、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可爱极了！有时你张开双手时，她们会主动过来拥抱你，但更多的时候我是自讨没趣，总是被拒绝。我说:“让我牵着小手手。”马上就会得到奶声奶气的声音回应:“不好。”我的那个心啊！碎了一地。为什么我总是被拒绝呢？

每天早上，那些小孩子衣服都是不重样的，我问一个小女孩的奶奶:“她到底有多少衣服啊？”奶奶平淡地说道:“哦！也就几箱子。”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小时候我想穿新衣服新鞋子，只有过年才能有如此待遇。还有一个小女孩，她的妈妈看起来十分有气质，衣着时髦得体，虽然面容一般，但是气质加上外在打扮，总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妈妈如此会打扮，穿衣如此有品味，她的女儿自然也不会差，她的女儿总是被打扮得像个小公主。活泼时，和你玩耍打闹一番，光是那天真的笑容就能融化你的心。和小孩子待在一起，真的很欢乐，她们天生自带治愈能力，能愈合世界上所有的心灵创伤。

小孩子和成年人不一样，她们是一张张干净的白纸，从未受过这个世界的丝毫污染。特别是她们的一双眼睛，干净明亮，像一湖清澈见底的清水。如果你多和孩子对视，她们的眼睛定能洗涤你的心灵。她们的人生刚刚起步，她们有给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物事重新命名的权利。假如有一天你的孩子指着一个苹果对你说是香蕉，千万不要急着去纠正她。你要这样想，在苹果这种果实被正式命名前，它其实可以叫任何名字，包括香蕉这个名字。为什么要把小孩子的想象力固定在世人共同承认的区域呢？说到这里，可能有人会说，如果孩子不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学习、行事，那么她必将被淘汰。这点我承认，不过我是在说孩子接触世界、认识世界时上天所赋予她们的权利。她们有给这个世界重新命名的权利，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不应该成为她们想象力的界限。人只有了想象力，才有创造美好的可能。

小孩子不哭不闹时大概是最可爱乖巧的，倘若哭起来，那我就一个头两个大了，完全不知所措。几个大姐对我说:“学到点，以后好带自己的孩子。”我站在一旁只是一阵傻笑。的确，我毫不掩饰地说，我开始喜欢上小孩子了，我希望自己将来能有一个乖巧可爱、懂事听话的小棉袄，给她取一个好听的名字，为她学会扎小辫子，去学衣服搭配，总是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将来她的第一次学会走路，第一次学会说话，第一次叫爸爸妈妈，第一次学会用筷子，第一次自己穿衣服，第一次摔倒了自己爬起来……她成长的点点滴滴，以及她的每一次生日，我都要参与。我不想当我出现时她躲在她妈妈身后去，我希望她老远就扭着小屁股，歪歪斜斜地向我跑过来亲昵地叫爸爸。我希望和我的孩子做朋友，在父女关系的前提下，在不做出格的事为前提下，我都能尊重她，成为她的精神依赖，成为她真正想倾诉的对象。我也想成为她的偶像，当她每次向别人提到我时，脸上都是充满自豪和骄傲。

有时候我在想，都是小孩子，抛开遗传基因的优劣不谈，抛开美丑不谈，抛开家境不谈，为什么最后每个人的性格、学历、学识、素养参差不齐呢？有的孩子最后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功课门门好，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能歌善舞，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而有的娇生惯养，自私自利，心胸狭隘，贪慕虚荣，眼睛里容不进沙子，没有公主命，却患有一身的公主病。区别如此不同，肯定跟家庭环境有很大关系。和父母的为人处世、性格、学识、素养等肯定也有莫大的关系。孩子，就是父母的缩影，通过看一个孩子的教养，就大概能知道她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孩子的成长当然也避不开家庭条件，家庭条件优渥的自然更能提供良好的教育，比如上更好的学校，比如提供更好的衣食住行。反过来想，如果一个人为人处世不行，性格怪异，头脑简单，浅薄无知，想必他想发财致富估计也很难，自然不能为子女创造良好的成长环境。然后更可怕的是，他的一些思想、习惯都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子女。这就是为什么古人说:“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的儿会打洞。”

不管那些小孩子将来长大后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至少在我眼前，她们就是小孩子，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小孩子，她们本性善良，对世界的一切充满好奇。我喜欢她们蹲在地上围在一起观察蚂蚁时的认真好奇，我喜欢她们手里拿着一株小草摇来摇去的纯真模样，我喜欢她们张开双手追着泡泡奔跑时的烂漫无邪。每当看到她们，我就仿佛看到了一束和曦的光芒照进了我的世界，我沐浴在温暖的光芒下，我的心像朵莲花处处开放，娇艳无比。

附语:愿这世界爱上所有的我们，愿我们爱上所有的自己。

2019.10.29竹鸿初

【散文随笔】心是莲花处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