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船是广州被称为“海洋文明先驱”的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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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大书法家、画家和诗人赵孟頫写过一首诗《钦颂》,是赞颂元世祖忽必烈的。
东海西山壮帝居,南船北马聚皇都。
一时人物从天降,万里车书自古无。
秦汉纵强多霸略,晋唐虽美乏雄图。
经天纬地规模远,代代神孙仰圣谟。
赵孟頫作为赵宋宗室出任元朝已是让人诟病,还如此地给元世祖拍马屁,就更让人觉得他缺乏大节。
其实,赵孟頫的一生正如明朝礼部尚书孙承恩的评价:“前代王孙,异时翰学。粹质令仪,高吟大作。绘事拟圣,墨妙入神。文采风流,照映后人。”
大家如对赵孟頫有兴趣,咱们可以找机会单独聊,今天只是借他诗中的一句“南船北马”来引出一件“海宇攸同——广州秦汉考古成果展”中的展品“陶船”。
大家都知道,北方人被称为“马背上的民族”。根据秦汉时文献记载,匈奴骑兵不断对内地形成袭扰,被汉朝大将耿夔大败后被迫西迁,并征服欧洲,被称为“上帝之鞭”。蒙古铁骑在成吉思汗及其子孙带领下,建立了宏伟的蒙古帝国。
南越国是一个擅长舟楫的民族,在《越绝书》卷十中对他们娴熟的驾船技巧进行了生动的描绘:“越人以船为车,以楫为马,往若飘风,去则难从。”西汉淮南王刘安在给汉武帝刘彻的上书中也说越人“习于水斗,便于行舟。”可见南越人擅于行船的特点。
1975年,考古工作者在广州中山四路发现了一处秦代到南越国时期的造船厂遗址。证明,当时人们已能制造25—60吨的大型平底木船,这些船主要用于内河和沿海的航运,南越国已具备了海洋航运的能力。
南越国又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大力发展海外贸易,进行对外文化交流,海外文化的涌入使南越国文明因富含生活与活力而大放异彩。从南越王墓中发现的多件舶来品或是带有异域色彩的文物,其中有波斯风格的银盒、异域特色的金花泡、乳香、非洲象牙、饰花石髓珠等都证明南越国是中国“海洋文明的先驱”。
铜提筒、陶俑座灯、玻璃珠和金花泡等,我都分别介绍过来,再看一下其中一件陶船。
它是一个模型明器,船首在碇,船尾有舵,舵杆通过舵室固定在船尾部,这是世界是已发现的最早的船舵形象资料。根据船上所塑人物身高比例推算,船长约14—15米,载重量约50石,在当时是一艘中等以上的船。船首悬碇,沉入水下,能较好地扣底抓沙。两侧船舷上铺走道,可供篙手行走用。船舵位于船尾中部,且装在船尾专设的舵楼中,其板叶宽大,障水有力,下端与船底取齐,水浅时不须提舵。
这些陶船虽是明器,却是历史的反映和航海文化精神的凝结,更是中国走向深蓝的先锋和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