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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你的孩子,相信我”陆染带着乞求的语气,“阿肖,请相信我!”李又肖厌恶地看着陆染,“我的孩子?你确定?”陆染心一痛,李又肖继续讽刺道,“这个孽种,怕是你和白羽的吧”“够了,李又肖。”陆染大怒道,“你侮辱我可以,不要把白大哥扯进来。我们只是朋友,没有你想得那么龌蹉!”
“呵呵…你这是心疼你的心上人了么?”李又肖忽视内心的不舒服,“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真当我是傻瓜么?还是丽儿说得对,你和白羽早有私情,甚至珠胎暗结。也对,这世上男女之间怎会有纯洁的友谊。可笑,我之前还信你们是清白的”陆染只觉得她的心蓦地沉了下去,原来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宁愿相信苏丽也不愿信她。他难道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么?也是啊,苏丽从来都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至少她在他面前都是楚楚可人,温柔善良的。“如果我说我是被苏丽陷害的呢?你信么?”陆染不死心地问。
“你自己做的丑事怪得了谁,不要中伤丽儿”李又肖怒喝道,“陆染,把堕胎药喝了,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可以一笔勾销,我们还是夫妻,只要你打掉肚子里面的孽种!”“我说了,他是我们的孩子,不是孽种!”陆染生气大喊道,“李又肖,你为何就是不相信我?”“把它喝了,不要逼我亲自动手。”李又肖皱了皱眉。陆染心下凄然,“你终是不肯信我.”陆染掩下眼底的失落,心一横,“好。我喝。但是,你要把休书给我。”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好跟白羽双宿双栖?”李又肖脸色阴沉得可怕。“不正合你意么?你不是一直想给苏丽一个名分的么?我离开不是很好么”陆染嗤笑道。“好。我给你休书。到时候人言可畏,你不要后悔!”说完,李又肖就提笔起来。看着李又肖大手一挥,没有一丝犹豫的样子,陆染的心还是止不住地抽痛。陆染摸着还没有完全隆起的肚子,“孩子,对不起,是娘亲对不起你,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家。孩子,你走吧,我不配成为你的母亲,放心走吧,记得下次投个好人家。”陆染强忍着眼泪,端起药碗,深吸一口气,就喝了下去。
血,染了一地。李又肖心慌了,“怎么回事?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来人,快来人!叫大夫!”“李又肖,流了好多血,是么?呵呵…”陆染讥笑道,“这是我们的孩子呀!是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可你,不信,不是么?”李又肖看着脸色惨白的陆染,“别说了,我信你我信你。只要你没事”李又肖此刻是真的多么希望陆染没事,多么希望她平安。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都无所谓了,只要陆染还安好就好。
“已经晚了”陆染有气无力,缓缓地推开了他的手,“李又肖,你知道么?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孩子没有了,我们的情义也没有了。不,是我对你的感情也从此化为虚无了。”“不,陆染,我不允许!你不能对我这么绝情”李又肖气极。“绝情么?呵…你对我,何尝不绝情?”陆染扯了扯嘴角,“李又肖,休书已写,我已收。我们再无可能!”覆水难收怕是也不过如此了。
后来,李又肖知道了是苏丽从中作梗,陆染和白羽是清白的。是他,是他自己亲手杀了他的孩子,他和陆染的孩子啊。他该死。
多年以后,李又肖再也没见过陆染。“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孩子没有了,我们的情义也没有了…”这般决绝的话,时常浮现在他的脑海。深刻地提醒着他,他当年做错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那个倔强又决绝般的女子,他终是错过了。当光火暗淡时才需要光照亮,当雪落寒至时才追忆暖阳,当她离开时才发觉爱她。当李又肖终于认清自己的心意时,陆染却早已消失在他的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