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正一脸快乐地把玩娃娃的黄慧娟，仿佛再一次认识了她，但我实在难以把一个外冷内热的的欲女与一个充满爱心的善良女人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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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的黄花闺女

原名《重庆，有多少激情可以燃烧》

2.25：晴天娃娃

小屹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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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25节：晴天娃娃》

2005年7月20日（周三）·重庆

简玲回到重庆后就一直住在我家里，为此，我特别向黄慧娟表示了衷心的歉意，希望她暂时以工作为重，把死人的面子工程搞得更好。

没有你我过不了吗？黄慧娟的一条短信，彻底打败了我。

我只好给简玲打电话说加班，叫她自己先吃，而是准备好好安慰一下黄慧娟。可简玲却很乖地说要煮好了饭给我送来，言语中充满欣悦和期待。我顿感头大，推辞和解释了半天才把她的好意挡回，但我知道她现在肯定是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洪崖洞是个有故事的地方，继承了重庆传统吊脚楼的特色，又被现代的商业气氛所包围。身在其中多半被它的美食和小玩艺打动，而对洪崖洞最好的观察地点却在江对岸。我和黄慧娟乘座嘉陵江过江索道来来回回两、三次，好好地欣赏了洪崖洞的全貌。

夜里的洪崖洞像是一座镶满宝石的金山，形状像，光泽像，就连质感也像。缆车里的黄慧娟让我紧紧地抱着她，然后使劲地往下看，下面是江水，在夜色中渐渐漆黑的江水。我感到她轻轻地颤抖，是因为冷，或者是因为害怕，害怕这样的高度，或是害怕这样的时间太短暂。所以，她不愿意走出缆车，而是任它来来回回。车厢里的人不算多，她也许是想和我享受这完全隔世的空间。

如果缆车停在江的中心不动了，你会怎么办。她问我。

我会打电话报警。

如果警察还没来，缆车就掉进了嘉陵江里呢。她又问我。

抱着你。

她不再问什么，只是在嘴角轻轻一片满意的微笑……

解放碑是个迷人的地方，特别是入夜以后，而且夏天最好。这里被称作CBD，即中央商务区，所以这里总是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商业活动，“交易”就是这些商业活动中最主要的一种。

除了钱与物、钱与色、钱与权、钱与服务的交易外，另一种交易更是极普遍和心照不宣的：来重庆的客人和重庆市民自然知道解放碑是个“打望”的好地方，这里美女的出现几率比重庆任何地方都大，质量都要高；同样的，女人们也把这里当成一个展示自我的舞台，挺胸扭臀地走在这片面积并不算太大的步行街上。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种交易，男人们欣赏免费的女色，付出猥琐或爱慕的目光；女人们付出形色和一点点香汗，收获自信和飘飘然。

黄慧娟并不喜欢爱收获这样的自信和飘飘然，她更钟情于钻进电影院看一场无所谓的电影。于是她在好吃街买了两碗酸辣粉后硬拉着我到电影院里，随便买了两张票看电影。

从电影院里出来时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表示必须要回家了。她显然也因为我的“屈从”而得到了相当的满足，于是答应放我走，但条件是要我买一个晴天娃娃。她并不把这次约会当成是释放性爱的机会，而是享受这样的安静与惬意，与性爱相比，也许她更喜欢这样一个简简单单、若即若离的约会吧。

恋爱情侣之间，谁更爱对方，谁的控制欲就越强——《严黄语录》

晴天娃娃？是什么东西？商店都关门了，现在还能买到？我疑惑地看着她。

带你去。她搀过手来挽着我，带我来到不远处一个拿木架子的女孩面前，那木架上挂着花花绿绿的手机大小的布娃娃，那些娃娃是用乒乓球和小方巾手工做成的，衣裙轻盈，随夜风齐齐飘动，笑脸盈盈，看着每个路过的行人。于是我知道，这就是睛天娃娃了，同时让我想起穿开裆裤时看过的一部日本动画片《一休和尚》。

再看看那女孩，她见到我们过来，特别是看到黄慧娟就显得异常兴奋，忙伸出两手向她比划着什么。而黄慧娟则对她抱以微笑，然后很慢很注意口型地对她说，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了。同时，黄慧娟还冲她比划了一个睡觉的动作。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卖晴天娃娃的女孩是个聋哑人，而黄慧娟和她似乎相当熟识，而黄慧娟这样的温柔的动作却也是我所罕见的。

这时黄慧娟指着我向那女孩说，这个哥哥要买你的娃娃，今天还剩多少，他全都买了。边说边用女孩准备的纸笔写下来递给她看，同时去数木架上的娃娃，并提醒我掏钱。

当我接过那一堆娃娃时，女孩伸出手，竖起大拇指，然后连续弯动，并同时冲我深深地点头，脸上是干净和感激地笑容。接着，她怕我不明白，又拿起纸笔写下“谢谢”两个汉字。

她在向你道谢呢，快点回敬人家！黄慧娟又提醒我，并帮我拿着手里的娃娃。于是我也学着女孩的样子向她比手势，这个动作让女孩开心地笑了起来。

在看着女孩欣然的离开的背影，黄慧娟从我手里挑了一个娃娃放进自己的包里，说是要我送给她。我说好啊，同时问她是不是认识那女孩，她说不认识，因为她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但自从第一次看到女孩在那里卖娃娃以后，她每次路过，便总会买一、两只，久了，也就算是认识了。

我看着正一脸快乐地把玩娃娃的黄慧娟，仿佛再一次认识了她，但我实在难以把一个外冷内热的的欲女与一个充满爱心的善良女人联系起来。

谢谢你。送黄慧娟回去的路上，她突然变得沉默，然后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你还挺好的。她又继续说道。

为什么？我准备把娃娃带回去送给简玲。我觉得它们挺好看的，而且我这人一直挺好的。我对她突然表扬我有些不适应，感觉像是两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的寒喧，但其实，也许今天的我们，真的算是对彼此有了新的认识。

她不语，只是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头，一小会儿又离开了。

也许她有个妹妹；也许妹妹小时候打针时药物中毒，耳朵随后就聋了；也许后来有一天妹妹去上学，就再也没回来了。也许她是把那个卖娃娃的女孩当成自己的妹妹，这一点我和她很像，虽然我没有妹妹，但我却一直把施颖当成自己的妹妹。此刻，我深深地体会到那种亲情，那种我未曾有过的亲情，这一刻，我似乎又懂了她，懂了内心压抑脆弱的女人。我抱紧她，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直到她抽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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