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归何处22

二十二、怎会如此？

第二天上午，距上班已有一小时多，还不见舒玲到办公室，焦文霞又晃到季凡处，

她似有若无的说一句，这舒玲到现在还没来，算不算旷工啊！

季凡看她一眼，说不定一会就来了。

焦文霞嘿嘿一笑，又转到舒玲身上，说不定又和老四吵架了吧。

季凡一听，想起昨日女人找上门的事，不由心里替她担心。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近十点，舒玲骑着自行车到单位，就见老四后脚也紧随到车间上班。

还没坐下，焦文霞就问，你干啥了，又来晚？

舒玲听她口气像是质问，不高兴的回一句，管你啥事？

这两人，总是这样，焦文霞的语气如果缓和一些，换做关心，也许舒玲会找个人倾诉，偏偏这人想了解情况，还总用语言伤人。

舒玲坐下后，随手翻了桌子上的报表，就见利润表、现金流量表、所有者权益变动表等被科长用红笔标注，依次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把红色标注又看了一遍，把需要注意的地方和电脑上的数据核对后，再次修改形成excel表格，打印时发现一页打不下，并且行、列都超出了页面，调了几次都整不到一页上。

舒玲一看自己调不成，就到隔壁找季凡帮忙，看季凡正上《宝贝林》，就坐下来浏览。两人聊了孩子，季凡就问她怎么来晚了，是有啥事，需要自己帮忙吗？

舒玲听此一问，眼泪不由落了下来，这么长时间了，心事从没向外人透露，骤然有人关心，心情激荡的无以言表。哽咽的叹口气道：“那天咱们去找人问事，那先生确实说的不错，老四在外有人，昨天那女的找来了，说老四在她哪儿借了钱，现在两人不来往了，她来要以前老四花她的钱”。

和昨天焦文霞说的差不多。季凡问，老四花的钱，来找你干啥？

舒玲恨恨的说：“老四说他没钱，想要彻底断干净，就要把钱还给她，省得天天来烦他”。

两人在一起，你情我愿的事，花谁的钱，还用对方还吗？这可真是天方夜谭。

“那女人手里有老四写的借条，估计是急着出去打牌，随口向她要时，那女人说让他写借条，他不动脑子就写了，现在有证据在手。来讨债的”！舒玲愤愤道

“那你今天怎么来晚了”？季凡问

唉，昨天没给她，那女人半夜趁我和孩子睡着时，不知用啥把我家的锁糊住了，怎么都打不开，门也出不来。老四昨晚不在家，早上给他打电话，才回来把锁撬了。又去买的新锁装上，这才来的。

季凡听此真是无语了，这啥女人啊，当个小三，还这么理直气壮……

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给那女人钱？

舒玲摇摇头，脑袋不由低下去。眼圈又红了……

季凡问：“他欠多少钱，把这女人赶紧打发走，和老四过清静日子吧”。

舒玲低声道：“四千块，可我们真没有，老四刚上班，工资拖欠不发，光孩子的托儿费和三人的一日三餐都很紧凑，哪有余钱给她”。

季凡一想，也是，单位虽然有活干，可工资欠发已是常态。除了日常开销，季凡也是不敢随便乱花钱。想想老公身体，咬牙道：“不行，我先给你2000元，你再借些，把事了结吧”。

舒玲感激道：“你也不容易，工资不发，手头都紧张，先不借你的，我再想别的办法”。

说完，想起她来的目的，季凡听后和她一起到财务，把电脑上的表格来回调几次后，缩小了行距和列宽，把表格调整到一页上，看没问题打印后，才又回到自己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