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江南
弄破了一丁点儿皮,说是要吃点消炎药,据说消炎药感冒药什么的不能和酒一起吃,会有生命危险,这还了得?算了,就别吃药了,想起有一款药治外伤挺好,到药店弄了一小瓶,说明书里这样写着,药粉和酒涂于伤口处,或混入酒中内服,大喜,这中华文明,果然不是吹的。
也是,人参鹿茸枸杞虎鞭杨梅雄黄,哪一样不是漫酒喝的?包括大名鼎鼎的鹤顶红,也一样要放在酒中,药效才挥发的快,不象西药,动辙不能饮酒。
不多说了,白药挺香的,放在酒中,别有一番风味。
闲话江南这是最肥的一只螃蟹,脂膏把壳都撑破了很大一条裂缝,膏油溢出,煮蟹的汤汁上面浮满了黄到发红的圆点,母亲又习惯性地让我吃这只肥的,我执意不肯,她才作罢,到吃时还想分点膏黄与我,我告诉她明天我又要吃蟹的,比这两只还要肥大,你就吃好你的吧!母亲就是这样的人,永远要把好的留给小辈吃。孙儿还小时,陪着一起去面店,点一碗排骨面,她看着孙子吃完,然后回家泡饭吃,前阵子村里安排老人体检,要空腹,结束后每人发张面券,她都要留着,等孙子回来省给他吃,无以复加到不能承受的地步。
闲话江南昨天与清河兄聊及母亲的饮酒,他说要劝老母亲少喝点,毕竟年纪大了,身体要紧。我说我也明白着呢,但是她喜欢,好与不好都只是个人的观点看法,母亲喜欢,就由得她,纵容她,让她开心。
早上,母亲煮了一大碗玉米粥,很嫩很甜很香,母亲说,这是刚从地里摘下来的,玉米种的好,籽都是满棒的,没癞痢头(指玉米粒没长到顶端或中间没长全。),上次被人摘了绝大部分,估计试过这玉米好吃,昨天夜里又来扫荡了一遍,把硕果仅存的一部分又几乎赶尽杀绝,余下几根还没完全成熟,再不摘,我们怕是一粒玉米也吃不到了。
早就把喜恶看的淡了,但很多时候,母亲的喜恶就是我的风向标,饭桌上我附和着母亲声讨了几声那位窃取我们劳动果实的人,劝慰母亲别气恼,再气恼那玉米也回不来的,玉米没了是损失,人再为此不开心这损失就更大了,母亲被我说的笑了出来。
是的,那位两次光顾我一家玉米地的朋友,你开上心就好,顺便说一句,地里已经没玉米了,可别白跑了,要来等明年这季节赶早点。
是的,他总会有一天会明白这样做是不对的,如果不是今天,那就明天,如果不是今年,那就明年,如果不是今生,那就来生,还是甘地的那句话,我已经原谅了这个可怜的人。
闲话江南一只蝴蝶,栖息在货车厢里,在金属冷酷的坚硬中心,和遗落的车厢里的铁丝和塑料片旁,阳光被车栏板挡住,留下了一半阴影。
重阳佳节,一半是阳光。
闲话江南你说上午你在此地,就差半个日轮,浸入这座因了历史而厚重的城,它的中心在移动,还有,城西那座虞山,据说是老子跨下青牛,一柱方塔,就是系那神牛的座桩。
闲话江南这条光洁的石板路,拆了建,建了拆,我和你只差了半个日轮,我在此处来回多走了几步,或许,能踩中你还没来得及湮灭的足迹。
闲话江南暮色近了,一些余光,落在桥洞彼岸的,一片草地,还有香樟树在池水中的,影子。
闲话江南又一次欣羡着一位父亲,将自己女儿的手,放到另一位男人的手心,祝福张剑平同志,今天,他就是颜市俗语中的老相公,古时妻子称老公相公,新相公的老丈人,当然是老相公了。
闲话江南三十年的老友,当年晨川文学社一群文学爱好者,如今添了几根白发,长了些胡须,画了几道皱纹,旧谊依然在,趁新时光,又萌出了新芽。
闲话江南顺便贺桌中两好友作品获奖,意气风发,愈发年轻了许多。
闲话江南还有,老相公不收红包也就罢了,还要发我们红包,是真的红包,太激动啦!
闲话江南来份野生河虾,蒸条野生小鲫鱼,王泥浜的特产,母亲钦评了一句,只有蛋饺里的猪肉化了钱……新鲜,味美,最好的所在,还是王泥浜。
闲话江南 闲话江南闲话江南
闲话江南
闲话江南
闲话江南
假装在兴福寺,假装若有所思地笑了。
闲话江南是非莫辩。
闲话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