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博社会工作再回老家誌之五|益见
益博社会工作再回老家誌之五|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9年2月25日,晴,周一
凌晨微热,院子里的一只猫一直叫到鸡叫才算歇班。一直奔波劳碌,身心疲惫,但是仍然睡意全无,在床上辗转悱恻。想一年之计在于春还能干点什么可以改观面貌的东西,对自己的一年有个交待,母亲和三大的相继去世,让老家变得空落落的,但也把已经渐行渐远的关系又粘合起来,也许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它接续着家庭枝节。但即使这样也会令我感动,一幕幕若画片在心底沉浮。
六点半,有镇平班车从门口驶过,有脚步匆匆的上车声,鸟鸣鸡叫,是老家最灵动活波的气质,院墙外是二十棵二十年前栽的杨树,那是我和母亲跑五六里地从干爹的地里起的杨树苗。现在已经甩开头,枝繁叶茂,鸟儿在上面婉转动听的歌唱,喜鹊,连八哥,麻鸦雀,麻雀,喜鹊,围着院子盘旋。妹妹起来做早饭,我说做点苞谷糁,溜点馍,炒个院里青菜就好了。
听见显洲的停车声,从车里拿下来三支柳条,是妹子要赶在清明前扎青 。就是清明前用一个柳枝在六条上粘上半尺左右的纸条,一年粘用一条白纸,在枝丫上沾满。吃过饭把三大厨房里的肉菜馍都给邻居们,中午不打算在家吃饭。快吃完的时候邻居过来,问钥匙的事,我说就放那里吧,院里的菜可以薅着吃,有什么需要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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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兰哥是老邻居,七十六了,住在我门口的板房里,老两口相依为命,几个儿子都孝顺优秀。他和三大脚地不离,有什么事都商量,三大心细,有依靠思想,每每种菜都会跑到一路之隔的丙兰哥处,问这葱是怎么拥的,行要多宽,什么时候种芫荽,这些琐事都要问,但干活摸摸索索,细顾摆演,真的干好确实干净利落。站在院里,鸟声啾啾,妹子坐在桌前拿起白纸剪了起来,丙兰哥说,一岁粘一条,三大七十五贴七十五个白纸条, 母亲六十四贴六十四个白纸条。
旺法叔过来坐坐,因为心近,家里有事总是照顾行情,力所能及的事情的都给予帮助。说起早年老家的东河,其实就是疆石河,里面全部是疆石底,因为在我们村东面,老家人都叫这条河东河。这条河最早可以从赵湾水库引水,河提比地要高出不少。河提上能拉架子车,那是一个儿时我们逮鱼摘绿豆的河提,一个缓缓流过的汇水河滩,在这个河滩上修了坝,1964年发了一次大水,坝两任支书,修了两次才修好,最后这个水利工程,可以灌溉方圆两三个村。西边到大梨沟,东边到榆树庄土楼。那时干旱从赵湾防放水,大水漫灌,周围群众们受益匪浅。
我给他们搬两个椅子坐那里。旺发叔说,这么轻的椅子都是杨木捏的,山里用吴桑木捏的椅子,沉稳,漆上清漆,格外漂亮。咱们庄上原来纺大布,后来纺小布。大布是一米多长,做被里,衣服,大多到湖北郧县还有陕西一带。后来就改成二尺左右的小布,去山里卖。卖到哪里吃到哪里,有有时还为管一顿饭而生气。早年的时候还有卖花线,就是咱们村的人把绸子,丝绸染色,往山里卖赚钱。原来很少卖钱换东西的比较多。有的换牛羊,有的换玉石。用布换玉器,有一个翠玉簪子,别人出三四十,咱出七十,最后卖了一千块,什么概念那时候三间瓦房也就是千把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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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好青,把院里的桌子椅子抬到屋里,把架子车盖好,锁上门,把煤球给王姐,开上车去东坡。偶尔看到有人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打工,就像刚才丙兰哥说的一样,好多人都去蒲城白水,那里有煤矿,也有硫磺矿,一些成分差,或者没有其他出路的都去那里打工。父亲弟兄四个都去过。小爷前几年也去半年时间。那里也是锻炼人成就人的地方。这让我想起路遥平凡的世界里的孙少平。不管时光如何流变,山还是山,水还是水。田野里舒朗开了,麦苗青青,不时有人在麦田里打药。也有人坐在路边,看着羊在麦地里吃麦叶,地面上还有黄花苗。
妹子给母亲和三大扎青,也替大姐给三大扎了青,插在坟上。不远处东河坝上站着一排喜鹊,不时飞起,在远处的土堆,映衬着南水北调渠。烧纸放炮,这些例行的流程,是人们亲润风俗礼仪的最佳途径。看着荒废的河坝,河滩里倒满垃圾,路面窄凸凹不平。东面的公墓里添了不少新坟。到柳河王,伯们的大门紧锁,给辉娃打电话说伯们去马庄输水去了,小娟领着去的。我说过来看看,没在家就算了,下次再回去看。伯是父亲叔伯弟兄中的老大,身体不好,人老了,就是这样,不是这里不美,就是那里不美。
张林到镇平不过二三十分钟的车程。天色丛清朗到有一次浮霾,看起来灰嘟嘟的,有一种令人窒息感。到铭心养老院,见到姨夫,姨夫准备吃饭,说凡娃去周口去了。之前给院长算过,把交的押金退了。院子里不时有老人转过来,姨夫说有一个刚刚屙到裤裆里了我得过去。院里每个房间都要求安装消防喷头设施,正在安装管道。往南阳赶,在柳泉铺一个清真羊肉汤锅吃碗烩面。到家里又洗漱完毕,才转悠着出去,算是歇息。去木材公司看见小郭们几个都在,一群年轻贩卖书本的老师们相互交流。书房里的田七叶子冻熟烫了,但是太阳照在床上,躺着看一本刘绍明老师编辑的府衙书籍,觉得趣味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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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春风不燥,拂面不冷。直奔孙家楼,我想去看看梅花古城拆迁现场,再去孙家楼喝点茶。永安路街面上已经是人山人海,十七小的学生们要放学。直到和平街口,转过西河坡。一看是张富林夫妇,虽然过了几十米,我又转过来问,我是谁,他说知道是王玉。没有寒暄,直奔主题,他告诉我去年看见挖市医院地基,就是原来二门诊,体育场对面,挖到底下两层那么高,挖出盆子粗,三角形,好几排,人们说是诸葛亮下的地丁,怕地震,你姨住院房后挖的,现在还没盖好。还有就是,那时候天冷,能担着挑子过白河。冰凌上打陀螺,担挑过河。蒲山店,也有很多传说。我们原来在当铺门,也有很多传说。当铺门,也叫辰州堂。辰州堂旧社会是个庙,后来改成个小学,现在税局在占着房子。当时穆新友开的当铺,也叫当铺门儿,也辰州堂。辰州堂旧社会是个庙,后来改成个小学,现在税局在占着房子。
拆迁安置的大喇叭在东风医院的门口响着,广播着拆迁安置政策。后面的残砖废瓦仆散一地。河边一个扎着红头绳的小学生穿着轮滑在西河坡练着,门口坐着几个老人议论着拆迁安置的事。每一项工作包括拆迁安置都是极费脑筋的事。在民主街看,李升恒老师笑着打招呼,去那边买点馍。刚到孙家楼夹道口一回头看见翟文喜老人,跟老伴围着老城转。嘘寒问暖之后,邀请老人过去,老人说就在这里坐坐,跑累了,闲了去家里玩。这些老南阳因为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而熟悉起来。
夹道里,四五个刚放学的小朋友,骑着小自行车,一个穿着轮滑,一个穿着平衡板,在夹道里打闹嬉戏。孙家楼一号院,除了惠大才门开着,院里静悄悄,惠大才正在看电视,说上次一个台是没有缴费,缴了以后是能看五十四个台。王振华十二天都没有回来过,她六十多岁,看起来四五十岁,信主,人很好,腊月二十三、三十都过来给我洗脚,对我好。初八因为去墙头上够鞋绊一跟头而让这个帮助他的老人很伤心。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老年人也有自己的交流方式,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帮忙会弄巧成拙。
孙家楼也有三分春色了。鸟,猫,树,草,绘声绘色的告诉我们春风吹又生的样子是什么,桂花树和桔子树的嫩芽,石榴树褪下的老树皮,猫的轻柔叫声,掠过天空的飞鸟,地面上有苔癣也有刚萌出的草芽。烧点水,河南省民政厅牛茜打电话说,牵手计划合同添错了,寄过来重新填,我说好。坐在院里泡一杯老树茶,看着一本躬耕杂志。想起王江说把不用的杂志寄过来,让他们发挥作用。院子里的光线暗下来。去解放路妹妹家,外甥都在写作业,还要补习功课,眼有点近视,我说用眼过度,眼要近视,一定要既看近,又望远。夜色阑珊时,民主街口又叫卖起了过炭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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