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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云飘向何方

2018-06-23  本文已影响1215人  Mr_稻香老农
故乡的云飘向何方

那朵故乡的云,而今你飘到了哪里?那朵故乡的云,而今你飘到了何方?为什么你总是出现在我梦里,当我醒来后你却倏忽飘逸不见?我在心里这样说是这些日子才出现的情况。

我这些日子由于先是被我的侄儿网名叫细雨的拖进了一个叫“蒲场群”的群里边,没过三天,那群却崩了,后又被我的一个叫绿袖子的侄女拖到了一个“蒲塘群”里,像坐过山车似的。可能是太紧张的缘故,因而才出现心中自言自语的现象。

但也就是这样被折腾来折腾去的时候,我由于到了故乡的群里,我闻到了故乡的气味,我因此想起了一个曾经出现在故乡土地上的一个女子,她就是我的青梅竹马姚巧云。

那还是三十多年前,在我的故乡苏北平原上的一个叫苇子村的村子里,我跟我的青梅竹马姚巧云都已长成大小伙子和大姑娘了。

她那天晚上到我家在蚌蜒河畔、龙潭河之滨的茅屋旁的西厢房里时,我看见她很健康的白里透红的脸上满是动人的微笑,而且有些羞人答答的。

她的这个样子反而鼓励了我,我不禁上前搂抱住了她,我感到她的身子是那样修颀丰满轻柔温馨,她的身子裹在那粉红色春秋衫和栗壳色的裤子里。她没拒绝我,她好像还迎合着我,她颤抖着。

我抱着她,我也是颤抖着。因为我跟她虽然从小在一起,我们耳鬓厮磨,但我们那时还小,不懂得什么是男欢女爱,因此全无拘束,也不避讳,很自然。想不到我们大了,到了二十一二岁时,已经开始感到害羞了,但又很强烈地想见到对方。

当我抱她更紧时,她也没有挣开我,她反而更紧地搂抱住了我,她的脸在我的脸上研磨着。她虽然没有跟我讲快把我拿去吧,但她的轻微的呼吸声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有的少女的芳香早就把我击中了。

这就更加鼓舞了我,我和她不知怎么搞的,我们配合得相当默契,我们要表里如一地赤诚相见,我们要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对方。

正当我们很兴奋地要坦诚相见时,我却听见我母亲在屋外说:“我跟你说啊,别的女孩子我是不认的,我怎么知道她是从哪个狐狸洞中钻出来的,身上有没有狐骚气我也不知道。我只认姜XX做儿媳妇,赶明儿我就去给你提亲。至于什么砖窑和瓦窑上来的,休想进我家的门!”我母亲说的话意有所指。

我听了倒没什么,她听了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瘫在我的床上。当我看见她裸露着的冰清玉洁、青春靓丽的胴体后,我要跟她亲热温存时,她却扫兴地推开了我颤抖的手和备感温热的身子。她拿过她的衣服穿好后毫无表情地说:“你送我回去吧,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儿了!”

我只得送她回去。我们走出西厢房,到了我家庭院里时,看见我母亲并不在那儿。我不禁又大着胆子抱住了她,她扭捏了几下,还是让我抱住了我,我搂着她狠狠地亲了她。

她刚开始还把脸扭过一边去,但扭来扭去,还是被我亲到了,她最后也把嘴张开了,我们的舌尖互相绞缠在一起。我边吻她边含糊不清地说:“我的姑娘,等着我,我会娶你的!”

她点点头,她又亲了一下我后,我们才不情不愿地携着手往院外走去。

我后来想我跟她之所以不能缔结金玉良缘,肯定跟我们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的那天晚上的天气有关。我记得那天晚上,天空乌漆墨黑的,镶嵌着寥寥无几的星辰,是一个没有花好月圆的阴晦的夜晚。

然而,无论是我还是她,我们当时都没有这种想法。反而是她一边让我紧拉着她的手一边依偎在我壮阔的胸膛上,她跟我说:

“你啊,真傻,都要我来找你。那天我父母和弟弟都不在家,天也很黑了,我说你不要回去吧,你陪陪我吧。哪知你却说你爸爸和妈妈以及弟弟都不在家,会让人说闲话的。那时你如果勇敢一点,我现在可能都有身子了。我如果挺着大肚子,也不怕你妈妈不愿意。你啊,真是傻到家了!”

她仰着头看着我,在黑暗中我还是看见她的眼睛那么亮、那么亮,她吹气如兰。她从黑暗中射出的眼光是那样充满着诱惑,我感到她的在我怀抱中的身子是那样柔软,那样柔软。

我听了她的话,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我停了下来,我抱住了她。尽管时间和地点都不允许我跟她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还是那样把她紧紧地拥入怀里。

我们就那样紧紧拥抱在一起,在无边的黑暗中,我们尽管没有亲吻,也没有在一起,但我们的心紧紧贴在一起。我听见了她的如鹿撞的心跳声,她也听见了我如马蹄哒哒擂鼓敲地的声音。

我跟她正忘情地互相搂抱着时,忽然从对面黑暗中走来两个我们熟识的赌徒。黑暗中虽看不见他们的容貌,但听声音就知道是他们了。我们稍微离开了一些,但还是紧紧地拉着手。他们到了我们跟前时,虽然在黑暗中,他们还是认出了我,她把头低下,他们没看清她是谁。

他们哈哈一乐,走开去了,并没有出现电影上常常出现的不雅镜头。不过,他们是一些资深赌徒,在牌桌上,他们行,下了牌桌,他们不行。他们身子骨由于常年坐牌桌而近于僵硬老化,已不很矫健灵活,就是两人联手,可能也不是我的对手。

等到那两个人过去后,她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她拥抱着我,把她的丰满而挺秀的胸部紧挨着我的胸膛,我们就这样恨不能将对方溶化进自己的身子里,我们紧紧地抱着。我们过了好久才松开来,我们向她家走去。村子里的巷道上没有人,除了赌徒,村里人都安睡了。农村人晚上睡觉比较早,这是一个优良的革命传统。

在离她家还有些许距离时,她让我抱她起来。我当她是皇后,皇后的懿旨能不遵守吗?何况我就是一介平民百姓,还不是皇阿玛,怎能不遵守她颁发的懿旨呢?

我把她抱在手上,她双手搂着我的脖颈,我就这样抱着她到了她家的门前。她家的门锁着,她父母和弟弟都不在家。她说他们到她小姨家走亲戚去了。她让我放她下来,她掏出钥匙开了门。

她拉着我的手进了她家的院子里,她随手把门闩插好。接着,她拉着我快速地进到她家。那时还没通电,那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她摸出一盒火柴。她在黑暗中,我也感到她的手在颤抖,因为她就依偎在我的怀里,她的身子在颤抖着。

她划第一根火柴枝时没划着,她不得不掏出第二根火柴枝,她好像用力过猛了些,又没划着。直到划第三根火柴枝,她才把火柴划着了,她揭开桌上的灯罩,把火苗子点燃了,房间里顿时大放光明,我看得最清楚的是房间里那张被褥整洁的床铺。时序正是深秋时节,已经过了秋伏天了,盖不盖被子都可以。

她在我呆看房中陈设时,已经转过身来面对着我,她是那样温柔如水,她是那样炽烈如火,她脉脉含情地看着我,仿佛都能把我看溶化了。我的身子酥了半边,半晌动弹不得。后来还是她来给我解衣扣时,我才如梦初醒,我赶紧给她宽衣解带。

那晚我没回家,我跟她睡在她家的床上。那是一个多么柔和多么柔和的秋夜啊。在明亮的灯光下,我们坠入爱河,感到是多么快乐,多么幸福。她把罩子灯捻小了些,虽然灯光已经很昏暗了,我依然看见她身上流淌出来的鲜红的血,在洁白如雪的床褥上怒绽出来的东风第一枝——那灼灼如火的一枝梅啊。后来,她把被子盖到我们身上时,我才搂着她沉沉睡着了。

她是否想过她和我会不会有一个圆满的结果,我不晓得,我只知道从那晚开始,我们幽会了有十多次,都是搞的地下游击队的活动,我们寻缝觅隙地幽会着,即便她家里人回来了,我们也是在她房里悄悄地相爱着。一个多月后,她开始有了妊娠反应,被她母亲知道了。

她家人并没有骂我,知道我母亲的态度,她家人也没有胁迫我到她家提亲,而是很快速地把他们的女儿嫁到了邻村。

她那天出阁时,据说她迟迟不肯上花轿船。我知道她这是等我,她知道我在村小学里给学生上课,一时半会儿不会下课,更不会放中午学。

直到我从学校里回家,我才看见她身穿红色的嫁衣,在伴娘的搀扶下,慢慢地朝花轿船上走去。我发疯般地向蚌蜒河岸边跑过去。她好像后脑勺上长着一双眼睛,她知道我来了,她停下来不再往前走,她转过身来跟我四目相对。她对我凄然一笑,然后,她就走了。她像一朵洁白的云儿飘走了。

——哦,那朵故乡的洁白的云啊,你现在在哪里,而今你飘向了何方?!

故乡的云飘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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