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
“你应当趋着光行走。”
12月23日,我离开青岛去浙江治病的前一天,是我喝得不省人事的一天,就是那天晚上,我和她在一起了。
我是00年生人,在13岁之前是专业的乒乓球运动员,2013年因为伤病手术退出俱乐部,开始文化课学习,2017年爸爸生意失败破产,2018年10月确诊腰椎间盘突出,四处治疗。
大概18年的生活就是这样,自以为不同于别人,却还是千篇一律的俗套。
我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也是传统意义上的坏学生。
从体育转到文化课的时候,并没有很多不适应,因为我当时的基地负责文化课教学,甚至说教育水平是高于一般学校,加上家里很重视我的文化水平,所以我的成绩超过了一般在校生。饱暖思淫欲,在学习成绩俨然稳定且靠前的情况下,处于学校枯燥重复的环境中,我选择了一条隐秘、晦涩的路——叛逆。
在我的理解中,叛逆实际上是一种报复补偿性的行为,通过拒绝违抗别人对自己的意志哪怕是善意,来强调自己的存在,进而隐喻地表达自己的意愿,满足某些怪癖。
说白了,就是犟,跟父母老师犟,跟社会世界犟,跟自己拧巴。
我开始早恋(尽管我一直不喜欢这个词)、逃课、拉帮结伙、和父母吵架等等。但是我在老师眼中依然是好学生,因为成绩?家庭?
在初中三年,我做过班长、体委、学生会副主席甚至获得过区市级别的三好学生。但是我还是谈恋爱、逃课、和父母吵架、沉迷泡吧蹦迪、拉帮结伙(后期演变成了打架斗殴),说到底,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初中三年里有一个女朋友,前前后后大概在一起三年,什么事儿也干过,升高中我去了本地重点高中,她去了外市的师范,反正异地快一年,分了。
后来也谈过不少女友,什么类型的也有,都不长,都是为了谈恋爱而谈恋爱,很无趣。家里这时候也开始了下坡路,各方面打击,还有自己闲着没事儿就喜欢瞎寻思,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得了神经衰弱和轻度的抑郁症。
那时候生活就是靠着烟酒安眠药维持的,直到2018年的十月,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可以申请五六级甚至更高级别的伤残),很多方法的治疗都没有什么效果,天塌了。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明明这个世界的美好都还在,你看得见也可以触碰,但是你又真真切切的知道,他们不属于你了,你再也没有机会去拥有。因为这个原因,抑郁症加深了,经常性的失眠,一个周大概有5天需要服用安眠药,平常也需要安定片稳定自己的情绪。活不下去了,结束生命这个念头不止一次的在脑海里面出现,说来讽刺,从前对未来那么迷茫,现在不迷茫了,却是因为没有希望而变得不迷茫。
后来爸爸的朋友推荐了一个医生,说是很厉害,在浙江。